胃里一阵翻涌,顾南夏忽然觉得恶心想吐。
哭了一会,柳诗儿又开始神志不清了。 她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在傅深寒怀中蹭着。 “深寒,我好难受啊,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傅深寒蹙了蹙眉,将柳诗儿抱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屏幕上的画面一闪,变成了走廊。 庄琳看着意识模糊的柳诗儿,哭泣道:“傅先生,诗儿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了,现在就算送到医院,也已经晚了。您……您能不能帮帮诗儿?” 傅深寒的脚步,果然停顿住了。 几秒后,他嗓音低沉:“去楼上开个房间。” 庄琳面上一喜,忙道:“我这就去。” 和庄琳的喜气洋洋不同,此刻顾南夏和靳珩所在的包厢,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看着傅深寒消失在房间里的身影,靳珩无奈道:“包厢和走廊,我有办法弄到监控影像,但房间内却不可能了。” 靳珩转过头,看向顾南夏。 她依旧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 但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进入了同一个房间,心情恐怕都不会好。 “顾小姐,我们回去吧。”靳珩道:“这边我会派人继续盯着。” 顾南夏忽然道:“如果我们一会去捉奸在床,应该算作证据吧?” 靳珩愣了一下,“你要过去?”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么?” 靳珩有些哑然。 确实是最好的机会没错。 但大多数女人,很难直面丈夫背叛自己的过程。 毕竟,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顾南夏的声音冷静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过去吧,说不定能够抓个正着。” 以柳诗儿现在的状态,恐怕进入房间后,就会干柴.烈火,无需等太久。 靳珩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顾小姐,倘若能够成功捉奸,确实可以算作是证据。但是……我们就算过去,傅深寒也未必会给我们开门。一旦打草惊蛇,想要再抓住他的把柄……就很难了。” 靳珩隐晦的提醒道:“这次,我们没有充足准备,还是等下次,准备完全的时候再说吧。” …… 第二天清晨,柳诗儿清晨从酒店中,离开的照片,登上了热搜。 照片中,柳诗儿的嘴唇红肿,头发凌乱。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慌乱,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新闻,门口的方向,传来开门的声响。 顾南夏抬起头看去。 俊美清冷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傅深寒扬了扬眉。 “这么早就起了?” 托他的福,顾南夏每天经常睡到日上三竿。 如今才六点多,顾南夏不但醒了,还坐在客厅,确实很让人奇怪。 顾南夏牵了牵嘴角,“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早上会回来么?我就想着给你准备早餐来的。” 或许是怕她打扰到他的好事,昨天傅深寒确实给她发了信息,告诉她有事要忙,晚上不会回家了。 他们两个人做了约定之后,傅深寒偶尔也有应酬到深夜,又离家比较远,直接在酒店睡下的时候,并不奇怪。 若是放在平时,顾南夏必定会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解放了。 可现在…… 她忽然连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南夏站起身,走向了厨房。 然而,在经过男人的身边时,傅深寒忽然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若有似无的轻吻着她的脸颊。 “昨天晚上没睡好?” 顾南夏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身上的汗毛也根根立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瞬间席卷全身。 顾南夏差点没控制住自己,险些就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换了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西装,也似乎洗过澡了,身上没有任何女人的香水味。 若不是她之前亲眼看到他抱着柳诗儿进入房间,根本不会相信,他昨夜和其她女人私会了一夜。 傅深寒有洁癖,爱干净,永远不会让自己沾染任何的肮脏和狼狈。 顾南夏压抑住反胃,“你先去换件衣服,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她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可挣脱的时候,还是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 傅深寒的黑眸眯了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男人幽邃深暗的目光,“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顾南夏微笑道:“我也刚好有点饿了,想快点吃饭而已。” 演戏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应付这个男人,让顾南夏觉得更累。 她天生就不是做演员的料子。 顾南夏已经开始考虑,让靳珩想想办法,还是快点离婚吧。 她真的要装不下去了。 顾南夏挣脱掉傅深寒的手,刚要走开。 身体却突然腾空,顾南夏被抱了起来。 顾南夏一呆,“傅深寒,你干什么?” 男人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暧昧。 “饿了。” 说完,他俯下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顾南夏哪能听不出来,此饿非彼饿? 一瞬间,顾南夏的头皮都要裂开了。 她没想到,和柳诗儿厮混了一夜的傅深寒,居然还有胃口对她下手。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傅深寒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每天都要把她折腾半死,他哪里去舍得折腾柳诗儿啊? 这一刻,顾南夏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狠狠咬了傅深寒一口。 因为激烈的情绪,顾南夏这一口咬得极重,直接就把傅深寒的嘴唇咬出血了。 傅深寒的动作果然停顿住了,顾南夏借机挣脱掉男人的怀抱。 傅深寒摸了摸唇上的血,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冰冷寒凉,语气也染上了几分咄咄。 “顾南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男人唇上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薄唇,让他看上去妖异而又危险。 顾南夏眼皮一跳,理智也瞬间恢复。 “我……”顾南夏一步一步后退,找的理由很难让人信服。“我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傅深寒薄唇微扬,笑容有些阴森。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昨天晚上没有喂饱你,心情不好,所以一早上就跟我甩脸色?” 没有喂饱她? 亏他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顾南夏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男人如同被深海般,暗不透光的眼眸时,心底微微一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