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颖芝如坠冰窟。
她忽然就觉得手中不是热毛巾,而是一把刺向她自己的刀。 孟颖芝舌尖心口都在泛苦:“哥……我还以为我们又回到从前了,原来你还是为了言琦……” 姜铭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孟颖芝刚压下去的泪意又忍不住上涌:“我也是你的妹妹啊,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偏心?” “可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姜铭修面沉如水,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你要不同意,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哥哥!” 一句话,直接打孟颖芝丢进地狱。 她脱了力,跌坐在沙发上,连姜铭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阳光带着暖意照射在身上,孟颖芝才回过神。 她僵硬起身,就看见姜铭修从屋内走出来,冷声问:“想好了吗?要是想不好,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 孟颖芝心口一阵阵泛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你明知道……言琦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也还是要这样逼我吗?” 姜铭修沉着脸,迟迟没说话。 无声对峙间,孟颖芝瞥到门边的贺立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门过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她满心酸涩,却还是不死心地问:“贺立维,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想要我搬出这里,想和我离婚……” 贺立维皱了皱眉:“你哥他只是想要言琦好,你别多想。” 他没否认。 孟颖芝心底一片冷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红着眼看向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声音轻如叹息:“如果当初被河水冲走的人是我,你们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 可一提起这件事。 贺立维就变了脸色,冷冰冰地说:“你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别预设自己是受害者。” 这一句话,彻底把孟颖芝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掐灭了。 原来爱情、亲情,都只是奢望。 她转身回房,默默收了套换洗的衣服,离开了姜铭修的家。 贺立维和姜铭修看着她离开,没有人出声挽留。 大半个月过去,孟颖芝都住在基地的宿舍里,不是和奔奔训练,就是陪奔奔玩耍。 她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不管自己伤心还是孤独,都有奔奔陪着她。 奔奔不仅是她训的犬,更是她的好战友、好伙伴。 这日,孟颖芝刚结束对奔奔的拒食训练,正奖励它吃好吃的。 就见贺立维和穿着一身军装的姜言琦一同出现在训犬基地。 孟颖芝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竟然那么般配。 痛到麻木的心又涌上酸意。 孟颖芝不愿再看,垂下眸轻轻抚摸着奔奔的头。 奔奔察觉到她的低落,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这时,贺立维忽然走过来叫住她:“孟颖芝。” 语气生疏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孟颖芝按下心酸起身:“钟营长有什么事吗?” 她冷漠的态度让贺立维心口一刺。 可他喉头滚了滚,声音有些发紧:“我是来通知你,言琦从今天起就会加入军犬训练基地,正式成为一名军犬训导员。” 孟颖芝微微一怔,还没回神。 下一秒,就看见贺立维握住了奔奔的牵引绳:“言琦手上需要一条经过成熟训练的军犬,从今天开始,她来做奔奔的训导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