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惊爆了。
【沃趣,谁报得警,警察这么快就来了?】 【这不是在演戏吧,跟真的似的,确定不是剧本?】 【真要是剧本的话,那这位秋莉的演技可就绝了。】 【不是剧本,我一个朋友是警察,我刚才看见他了!】 【真的假的!】 路曲辞淡淡道:“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吧。” 说完就要切掉连线,谁知观众们不乐意了。 【别切别切,我们要看后续!】 【看后续看后续!】 【我们想知道尸体被她埋哪儿了!】 路曲辞看着观众留言,望向屏幕中那道高大的身影,“项警官,尸体埋在离她家20里外的一座石子厂附近,那里比较偏僻难找,让李刚开着视频,我给你们指路。” 【耶,主播棒棒哒!】 【冲主播这么宠粉,我路转粉啦!】 项少轩皱了皱眉。 虽然不信路曲辞能算得这么精准,但是人命关天,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他只能同意,带人前去石子厂。 南市郊区。 石子厂位置确实偏僻,且崎岖难行。 李刚拿着手机,在路曲辞的指引下,沿着石子厂的北部下山,穿过乱石杂草,七拐八绕,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最终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路曲辞道:“就在你们脚下。” 项少轩皱眉,“你确定?” 这里树木丛生,人烟罕至,确实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不过,这整条河岸全都是石头,根本不符合埋尸的条件。 “确定。” 项少轩板着脸,“如果发现你是胡谄八扯,误导警方办案,你知道后果!” “啰嗦,快挖吧!” 半小时后。 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被从杂石堆里扒了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并且被螃蟹啃食得不成样子了。 经法医鉴定,死者确实是圆圆母女。 李刚当场哭得撕心裂肺。 直播间一片唏嘘。 【真同情圆圆,在这样狠毒的后妈手里,可想而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要不是看到了真尸体,我还以为这真是剧本呢!】 【主播好厉害,连埋尸地点都算得这么精准!】 路曲辞道:“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再见。” 一句总结都没有,直接关掉视频。 视频突然终止,弄得粉丝对秋莉的怒火无处发泄,心里痒痒的呀。 路曲辞刚伸了个懒腰,微信响了一声,弹出一条通知。 【小白虎项警官:谢了!】 路曲辞笑了笑。 她给他送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就只换来他两个字。 真够刻板无趣的。 不过,还挺可爱的。 圆圆母女的案件告一段落,路曲辞明显感觉到,她的灵力迅速恢复到了两成。 看着远处桌子上的泰迪玩偶,她伸手一勾,泰迪轻飘飘地飞到她的手心里。 手指在它眼睛上一抹,圆溜溜的眼睛立即有了神采,还顺带眨了眨。 “主人,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拿你试试灵力而已,不过,有你陪我说说话也不错。” “好的,主人,迪宝是主人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路曲辞笑着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既如此,那你就给主人看家护院吧。” “为主人服务,是迪宝的荣幸!” 路曲辞微笑着,将它放到了桌子上,正脸冲着房门口的位置。 嘀嘀嘀~ 魔音APP消息界面弹出一个红色小1来,路曲辞点开。 【倚楼听风雨:路大师,一起吃个饭吧。】 路曲辞挑了挑眉。 果真是天道老爹安排的孽缘。 你不去找他,他倒是自己来找你了。 中午十二点。 路曲辞与傅听楼坐在了高档西餐厅里。 原因是,傅听楼问路曲辞想吃什么,她说她想吃肉。 为了给二人一个独处空间,章余自觉坐到了远处的一桌,遥遥观望。 再次见到傅听楼,路曲辞再次震惊了。 她现在终于看清楚,他金光之中隐藏的那股黑气是什么了。 居然是,绝杀咒!!! 绝杀咒是三千年前玄门的禁术。 此咒虽不能立即让人毙命,却能让被施咒者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如针扎一般,反复搅动,痛不欲生,如抽丝剥茧,慢慢将人的精魄抽食干净。 她曾经做过统计,中此咒者,抵抗力差的不出三年便会没命,抵抗力最强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年的。 本以为毒杀咒早已绝迹,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了,这门禁术仍在世间流传。 路曲辞眯眸望着傅听楼。 这毒咒在他身上已经快有二十年,不出意外的话,他用不了多久就要嗝ʝʂɠ屁了。 难怪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脸色就白得跟鬼似的。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先不管给他施咒的高人是谁,能替自己折磨他,便是她路曲辞的朋友。 他可以死,但是,得等到给她解了肥胖咒才能死。 路曲辞清冷地勾了勾嘴角。 傅听楼头痛症消失,心情很不错。 为路曲辞点了餐后,他望着她温声道:“上次匆匆一面,还没好好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今日大师能够赏脸,傅某感激不尽。” 路曲辞淡淡道:“你已经给了我一亿,又在直播间刷了那么多礼物,算是道过谢了,以后不必再提。” 傅听楼点头,“好。” 餐点很快端上来。 看着面前零零碎碎的餐具,路曲辞不由皱起了眉头。 原主以前没吃过西餐,她脑子里根本没有吃西餐的记忆,本以为就是简单的吃个肉,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只听对面男人突然轻咳了一声。 路曲辞以为他突然发病了,抬头看了过去。 谁知男人根本没有半分被绝杀咒折磨的样子,反倒在专注地做着手里的动作。 只见他左手拿起叉子,右手拿起刀。 缓缓的,左手用叉子固定住牛排的一角,右手的刀贴着叉子轻轻划动,一小块牛肉就被他轻轻松松切了下来。 最后,用叉子叉起来缓缓地递到嘴里,优雅地咀嚼着。 他的动作慢得像树懒一样,看上去尊贵而优雅,淡定且从容。 再配上他这副不顾他人死活的帅气俊脸,简直不要太赏心悦目。 周围的女顾客见了,都忍不住无声尖叫。 路曲辞的眼里却只有刀和叉。 她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地切啊切。 可是切了半天一块肉也没切下来,反倒把叉子和盘子划出哧啦哧啦的刺耳噪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