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径直穿过皇帝才走的神武门,未曾停下,直至中宫宫殿。
驱车内侍轻敲马车:“小姐,到了。” 随后寂静无声,南荣春华自己掀了帘子,踩着台阶下马车。 低头的内侍指向大殿的方向,示意她进去。 那地方她知道,是华苑... 她踱步而入,仿佛耗尽了力气,双腿打颤,站在门口,噩梦般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嘭——” 身后那扇巨大的宫门,被关上了。 她一步一步迈向通往华苑的长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树被风吹动的窸窣声。 只见那华苑的门,敞开的,只等她乖乖投身而入。 才到门槛,跨了进去,就听见熟悉又害怕的声音:“春华,还真是叫朕等了许久。” 他坐在偏厅的茶桌边,悠闲地喝茶,心情极好。 “过来。” 她认命地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走去。 “叙旧完了?” “是。” “那该轮到我们叙旧了。” 语罢,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挥袖起身,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宽大的手掌拉住她颤抖的手腕,弯腰抱她入怀。 大步朝内走去,是通往寝殿的方向。 南荣春华被困在他的怀里,无处可躲,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男人的笑声自胸膛发出,语气慵懒:“抬头看看,朕命工匠打造的,喜欢吗?” 她抬头看去,双眼逐渐睁大,震惊、恐惧、害怕...... 一个巨大的金笼,放置在寝殿内,而他们已经进入其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扇门关了,连着金笼子一起。 宇文承泽把她放在摇椅上,手指拂过她颤抖的嘴唇:“不用怕,这锁只有朕能解开。” “你、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有些不悦,大手桎梏她挥舞的双手:“春华,怎么敢如此大不敬?想让朕杀了谁?” 她就知道!这个一手遮天的男人,只会拿她的家人威胁自己,料定了她不敢反驳...... 只能收敛脾气,乖乖认错:“是臣女一时胡话,还请皇上恕罪。” “朕就喜欢你这脾气,能屈能伸...”说着,眼神开始不规矩地打量,自上而下。 声音变得沙哑,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朕离了你,没碰过别人...如今,还请春华妹妹忍耐些,权当为了南荣家的荣华,可好?” 他的话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要挟,可她听了,只觉得是一声提醒,提醒她识时务,做个听话的木偶。 “好...” 话落,一滴泪也自眼角滑落...... 宇文承泽将她抱上床榻,活到现在,二十七年的朝野争斗,只在一年前尝了身下娇人儿的滋味,思念了至此,终于得偿所愿,怎么可能因她一滴泪放过? 铺天盖地的炙热气息,肆意掠夺。 他心满意足地扣住那白嫩的手掌,带着上位者的高姿态,一字一句道:“春华,只有朕,才能压着你...就在这金笼里,做朕的金丝雀,可好?” 南荣春华小脸正被压在榻上,没了反抗的力,紧咬着嘴唇,不作答。 “呵呵...春华妹妹是被压得难受吗?” 男人故作怜悯地捏她的脸颊,随即抱她入怀:“可好些?” 他从枕边拿出了那块金镶玉的龙凤玉佩,红绳套进她的手腕。 “朕特意给春华做了金镶玉的,摔不碎...今夜它掉了,朕便叫南荣将军去西山历练。” 原本松懈的小手突然攥紧了玉佩,愤恨地瞪他...... 寝殿内,忘乎所有的男人,执意要她哭,要她笑,要她花力气讨好自己。 直至最后,依旧是那句话:“春华妹妹,成为朕的皇后,朕保南荣家昌盛......” 一连数日,直至南荣春华都数不清在这骇人的笼子待了几天,每天睁眼便是宇文承泽,闭眼前的人也是他。 “陛下,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女子一身红衣,香肩微露,懒散地躺在摇椅上。 男人坐在她的身侧,手里的笔在她肩上作画,一朵妖冶的芍药,衬得她愈发白净。 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春华妹妹为何看不上朕?” “陛下如今是将朝野的阻碍全清了?” “还未...” 他收起笔,满意地看着她微颤的肩,沉声道:“待到那时,春华便能安稳地坐上皇后的位置。” 换来的是南荣春华的一声嗤笑,只有她知道,大凛十年,宇文浩就会反了,带着兵马杀进宫中。 “在笑什么?” 她直言道:“笑陛下不知,百姓常骂圣上昏庸。” 下一秒,肩上的芍药被鲜红的血晕染,他咬破了她白嫩的后脖颈。 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颤抖地躲了一些,只听见他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回绕:“若是春华骂的,那朕倒确实是昏庸,夜夜来华苑,京城无人不知呢。” “你——” “朕的娇华儿,可别再说些朕不爱听的了。” 推扯过后,她又被抱上床榻,翻身压着欣赏后肩的芍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