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少景能够醒来,她真的很高兴,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短暂的怀念一下听话乖顺的忠诚大狗狗乔璟。 燕少景哪里都好,没有这张嘴巴就更好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燕少景那脸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凝滞。 他摸了摸鼻尖,一本正经道。 “乔璟是乔璟,我是我。 即便他是我神魂的一部分,但转世后,便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他做得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和我燕少景可没有半点关系。” “我说,那边那两位,你们是不是忘记这里还有个人了?” 玉子清那满含无奈语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心虚的别开了眼。 见到他们这模样,玉子清不需要回答也知道自己是没猜错。 这两个人只要凑在一起就开始不顾旁人死活了。 “还有,宁师妹。 你是否有些区别对待的过分了?” 玉子清指了指自己狼狈的脸庞,他意识回笼,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甚至还在滴水! 可见宁栀对他是有多么的敷衍和不上心。 “咳——玉师兄你别误会,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只是单纯看久玉有点不爽……” 行吧…… 玉子清不想说话,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多余。 他默默的自己捏了个诀将头发与身上烘干,再抬首之时,就对上了两道直勾勾的目光。 “玉师兄,你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可知道这方血色天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玉子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四周的问题,他神色不变,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血池的形成,你们清楚不清楚?”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 燕少景目光偏移落在不远处还在咕噜噜冒泡的血池上,语气是少有的凝重。 “血池最初是出现在魔界。 魔族嗜杀,个个追求杀道,魔界与修真界又向来是宿敌。 我们修真界但凡有人落在魔族手中,便会被他们用来当成研究杀道的活物,死去后的尸首被统一投入一方废池之中。 修士不同于凡人,即便死去,血肉依旧怀有灵性。 随着被魔族杀害的修士越来越多,那方废池后来便成了怨气冲天的血池,同时也成了魔族的一大杀器。 只是这杀器并不好控制,尽管血池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杀气,可不管是什么人,修为多么深厚,只要触碰到血池,便会被血池瞬间溶解,连神魂也会被一并吞噬。 而因为血池太过危险又无法控制,所以到后来连魔族都不敢擅动血池,而是将其封在魔界偏远无魔生存的地带。 可现在,原本被封在魔界的血池却出现在了凡界,这本身就是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而且,血池是充满杀气与怨气的极邪之物,但这里的灵气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比修真界的更加纯粹。” 宁栀伸手在空中勾了勾,被她吸纳而来的灵气化作青色的灵线缠绕在她的指尖之上。 无论她检查多少遍,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但正如燕少景所说,这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有人偷走血池,将它送魔界搬来了凡界。” 玉子清语出惊人,但宁栀与燕少景却不觉得有丝毫不对。 “能搬动一方血池移来凡界却不惊动修真界,想来背后谋划之人最低也是渡劫期的修为。” “总不能又是紫阳干的吧?” 燕少景第一个便想到作恶多端的伪君子紫阳,这也不是他故意针对,只是除了紫阳,他还真想不出来修真界里那些修为已至渡劫期的大能里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一向最讨厌紫阳的宁栀却破天荒的替他说了句好话。 “应该不是他。 血池太危险,即便是渡劫期大能,只凭他一人无法瞒过整个修真界的耳目。 紫阳虽然实力强悍,但他人缘不好。 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有可能会被整个修真界当成心怀不轨之徒讨伐的事情,没人会愿意帮他的。 况且,如今修真界里除了渡劫期大能外,还有几位隐世不出的大乘期大能。 这件事情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又能确定究竟是谁的手笔呢?” “那个白袍仙是一个突破口,只可惜他的神像上并没有脸,无法得到准确的线索。” “血池究竟是谁偷来的,这件事情先不提。 我想同你们说的,是更加重要的另一件事。” 玉子清打断两人越跑越远的思绪,将话题拉回眼前。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背后之人将血池偷来此处的真正目的。” “是什么?”宁栀与燕少景异口同声。 “他想借血池的滔天怨气掩盖住此处的灵气,他在偷盗整个凡界的灵气藏于此处以供自己所用! 并且血池的存在还能替他解决像我们这等偶尔出现的变数而不被发觉。” 宁栀&燕少景:!!! “这个可恶的小偷! 怪不得凡界的灵气会如何贫瘠,他这是断了整个凡界的修仙路啊!” “此事兹事体大,单凭我们三人无法解决,还是要等回去修真界禀告师门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等回到修真界后,‘白袍仙’的名讳亦不可随意提及。” “子清你放心,这些我们都知道。 大乘期以上的大能是可以通过旁人提及自己名讳从而感应到那人的存在,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我们不会去做。” “嗯,先出去吧!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先解决眼前之事。” 三人迅速达成一致,由玉子清使用灵清神宫独门秘术寻到这方血色世界的最薄弱处,再由宁栀与燕少景合力一击劈出豁口,到时候几人兴许就能从这豁口处离开。 第220章圆台献祭 “少景,宁师妹,待会儿你们动手之时,我会用阵法护住我们三人不被血池里溅出的血水碰到。 记住一定要速战速决,若是这一击不成功却又引得此处血池暴动,那我们三人便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明白!” “放心!” 一切准备就绪后,玉子清背对两人站在后方,手中起印,蓝色灵力自他掌心氤氲而出,又在空中形成无数繁琐符文将三人紧紧包裹在一个小小的圈内。 “就是现在!” 与此同时,宁栀与燕少景将所有灵力贯于剑尖,朝着眼前的方寸之处狠狠劈下。 随着“咔嚓”一声响起,眼前的血色山体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身后的血池亦是突然暴起,血水直冲三人而来。 他们没有任何迟疑,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豁口猛地冲了过去。 在血池的血水即将溅到三人的最后一刻,他们通过这个豁口跑了出去,落入一σw.zλ.片山林之中,血色天地随即消失不见。 而那两把普通的剑也因为承受不住那磅礴的灵气,在两人劈出那一下后直接碎成了粉末。 血池受限无法离开那方天地,但已经被劈出的豁口却也不会自己愈合,被白袍仙使计偷走的灵气便顺着这道豁口慢慢跑了出来。 他们几人发现这一意外之喜,也不免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玉师兄,抱歉哈! 你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不要改变过去的轨迹,但这一次,我还是将过去搅得一团糟了。” “倒也无碍,我不让你随意改变过去只是因为……” 玉子清下意识接话,却在说到紧要关头时突然顿了顿,紧接着轻笑一声揭过了这个话题。 “罢了,谁能想到已经与修真界几乎毫无关联的凡界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大秘密。 若能摧毁凡界的白袍仙,瓦解白袍仙偷盗灵气的计划,改变过去反而是一件好事。 先不提这些,血池的附近应该就是白袍仙的大本营,现在还未到十五日,我们还来得及去救徽音公主和那个孩子。 不能让献祭继续下去了!” “往这边来!” 原本就属于凡界的那些灵气已经通过宁栀劈开的裂缝开始慢慢回到这片真正属于它的天地之中,宁栀也不再担心灵力枯竭的问题,直接动用神识感应方圆几十里的情况。 在察觉到南边传来的灵力波动后,当即便朝那个地方赶去,燕少景与玉子清同样紧随其后。 此时。 在山林的最深处,有一个圆圆的祭台。 而徽音公主与那个失踪的孩子便被缚灵索同时绑在祭台的圆柱之上。 祭台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皎洁的月光洒下,更是将祭台上那残留的早已变成深黑色的血迹映照的清清楚楚。 祭台之下站着的,是身披白色斗篷的娇小女子。 亦是被吴定国国主称为仙使的那个人。 娇小女子无视祭台上那小孩的哭喊声,专心等着子时来临,她能动手的那一刻。 甚至她还特意解开了这两人的禁言术,因为她一直很欣赏祭品哭喊求饶最后却还是陷入无边绝望后的那种神色。 但令娇小女子感到有些不满意的是: 这次的祭品除了那个小孩一直在哭喊求饶外,另一个虽然也吓到流泪,但却一直没有求饶。 这让娇小女子打从心底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 她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发现距离子时还有一会儿,便起了几分同“徽音公主”玩一玩的心思。 直接娇小女子足尖轻点便飞上了祭台,来到徽音公主的身边。 她将头上的斗篷摘下,露出一张娇俏甜美的脸蛋和一双灵动的双眼。 而谁又能想到拥有一张娇俏的脸和那看似无辜的眼神的主人,实际上却是一个没有任何同情心,手中早已沾染无数鲜血的杀人狂魔。 “你为什么不求饶? 你不怕吗?” 娇小女子站在徽音公主身边,用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天真,眼底却满是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