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绑架?
阮溪一时间吓得只顾着拼命地挣扎,大脑里面闪过无数个可怕的词。 其中一个男子按住她的肩膀,冷声道:“陈小姐,我们也不想伤害你,我们老板想见你。” “你们老板是谁?” “朱氏集团的朱总。” 阮溪镇定了点,但也心叫不好,自己跟朱总没任何瓜葛,这事八成跟周穗有关。 想到周穗跟何澄澄表哥的背德之事,阮溪头痛不已。 那人见阮溪没再挣扎,放开她,示意一旁的司机开车。 “你们老板在哪里?”阮溪边说着,把手伸进包里,想摸出电话打给何澄澄。 但她的手刚伸进去,就被旁边的男人抢走了包,那人恶狠狠地说:“陈小姐,请配合,到了地方你自然见到我老板。” 阮溪不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酒吧街一大厦地下车库,那两男人一边一个,把阮溪带上楼上的酒吧。 包间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但目光犀利,让人害怕的是,一条如蚂蟥一样的刀疤,横卧右颧骨上,很是恐怖! 阮溪猜这个就是周穗的老公朱总。 以前有耳闻,朱氏的老板年轻时在边境那一带混过,靠灰色生意起家。 阮溪有点不寒而栗。 朱总看到阮溪,对送她过来的两个人说:“你们在外面守着。” 那两人关门退出。 阮溪主动打招呼,“朱总。” 朱总指着他对面的沙发,“坐。” 阮溪坐下,就听到他又说:“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阮溪有猜测,但不想明说,她道:“朱总请人的方式是挟持吗?” “在我这里什么方式没差别。”朱总看着阮溪,眯了眯眼,“我的人说周穗约了你,但从spa会所出来就你一个人,周穗去了哪里?” “我在spa会所就跟周总分开了,之后她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周穗每次约你都是在spa会所见面,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朱总盯着阮溪,“周穗前两次跟你见完面后,都是整夜没回家。” 阮溪心一惊,原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朱总一直没放过阮溪脸上的任何表情,“陈小姐,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人年纪大了看年轻人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告诉你,你在我眼里是透明的,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了一些事情。” 说到最后,他看向阮溪的目光透着幽冷寒光。 阮溪明白朱总是在套自己的话,她不能得罪朱总,也不想告密,所以她选择装傻。 阮溪:“朱总,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陈小姐就暂时待在这。”朱总站了起来,声音阴狠,“要是我知道周穗的事跟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推门出去。 包间里剩下阮溪,这里是朱总的地盘,外面又有人守着,她只能坐下去。 她估计朱总应该知道周穗出轨,但还不清楚出轨对象是谁,以为自己给周穗打掩护,所以来审问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溪听到外面一阵交谈声,她正想对外呼救,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寸头男走了进来,阮溪认出,是贺宴辞身边那个保镖,阿佑。 阮溪又惊又喜,“你...” 阿佑:“走吧。” 说着,他接过守在门口那人递过来阮溪的包包。 朱总也走了过来,对阮溪道:“今儿看在高先生的面子,我不追究这事,陈小姐也是聪明人,以后就别掺和进去周穗的事。”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阮溪知道朱总是后者,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跟着阿佑离开。 进了电梯,她才松了口气,问阿佑,“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佑看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阮溪满肚子疑惑。 电梯很快到了负一楼停车场。 阮溪看到贺宴辞的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坐在后座的他。 她走了过来,后座降下车窗。 车厢内没开灯,停车场的白炽灯从外透进来,映在贺宴辞英俊的脸上。 虽然只有侧脸,但高挺的鼻梁和削刻般的棱角轮廓,就构成一个英气的侧颜杀。 他很快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阮溪莫名感觉心跳陡然加快。 他只降下车窗,应该没打算让她上车,阮溪弯腰,靠近车窗,真诚道谢。 “高先生,今天谢谢您。” 虽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出事和找到自己,但今天如果没有他,自己估计还会跟朱总耗上一段时间,甚至可能还会有危险。 顿了下,阮溪又说:“还有上次荔园的事,我向您道歉。” 贺宴辞眉头微微一动,“我不接受,所以你都先欠着。” 说完,他升起车窗,劳斯莱斯也绝尘而去。 都欠着,那就是欠了他两次人情。 阿佑开了另一辆车过来,“陈小姐,上来吧。” 阮溪上了车,再次问阿佑他们怎么找到她,这下阿佑才说, “柏宇看到你被人掳走,打电话叫高先生帮忙。” “谢谢你们。” 阮溪没想到这么巧,更没想到只有两面之缘的王柏宇会如此关心自己。 她当即掏出手机,给王柏宇报平安道谢。 阿佑瞄了眼后视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后座阮溪半截鼻梁和殷红饱满的唇瓣。 但就这半张脸,也能看出是个漂亮的女人。 阿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手段,不但高先生对她特别,连柏宇那小子居然也说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求高先生帮忙找人。 阮溪回到家后,给何澄澄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跟周穗见面,又被朱总叫人掳走的事。 何澄澄也甚是惊讶,安慰阮溪一番后,便说:“难怪周穗每次见面都约在spa馆,那spa馆有我表哥的股份,野鸳鸯在那里偷情确实方便。” 阮溪不无失望,“跟周穗的合作百分百黄了。” 何澄澄没好气道:“你这个时候还想合作,想想怎么还贺宴辞的人情吧。” 阮溪不想跟她多谈贺宴辞,很快挂了电话。 但不谈,不代表她可以忽略。 阮溪叹了口气,人生最贵的高利贷——人情。 ... 贺宴辞到达夜色酒吧的时候,唐安几个朋友已经到了。 工作上,唐安是华阳集团首席律师,但私下,也是贺宴辞的好哥们,两人从学生时代就相识。 贺宴辞走进卡座,一个长得风流不羁的男子,笑着看他, “高公子,少有,足足迟到两个小时,是不是被美女绊住脚?” 说话的人叫沈嘉扬,最爱开玩笑。 “能绊着高公子脚步的女人,应该还没出生。”另一长相柔美的男子接过话,又递给贺宴辞一杯酒。 贺宴辞勾唇笑了笑,接过酒,坐下,啜了一口后问:“今儿怎么不进包间?” 周围灯光怒闪音乐炸耳,烟味酒气在空中弥漫,不是一个聚会的好地方。 唐安指着长相柔美的男子,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顾文晖,说要去舞池释放天性。” 顾文晖解开领带和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叼着烟,身体跟随节奏懒懒摇摆, “没办法,人过了三十,就想追求年轻时无拘无束的快感,老唐,别告诉我你不想!” 卡座里四人都长相出众、气质不凡,很快,就有年轻的女孩子过来搭讪,唐安和顾文晖不一会就被人拉进舞池。 贺宴辞看着平时最爱闹的沈嘉扬还在卡座,笑他,“你今天有点反常。” 沈嘉扬端着酒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跟他碰了杯,才道:“主要是想跟你求个情。” 贺宴辞挑高眉头,“哦?” 沈嘉扬:“馨儿一天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哭着让我跟他爸求情,让她回来彭城。我舅没收了她的护照,她现在在新西兰,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乐馨儿是沈嘉扬的表妹,上次在兰亭会所大闹了一通后,就被她爸打包送去了新西兰。 沈嘉扬虽然知道是他舅舅没收了乐馨儿的护照,但如果贺宴辞能松个口,乐馨儿回来就不成问题,所以这情还要求到贺宴辞这里来。 “乐小姐心火旺,现在正是彭城的酷暑,新西兰的冬天估计更适合她。” 说完,贺宴辞看了沈嘉扬一眼,那一眼让沈嘉扬知道,这事没求情的余地。 而沈嘉扬更不会笨到逆贺宴辞的意,再为他那笨表妹求情。 那丫头一直以贺宴辞未婚妻自居,老早就让贺宴辞心烦,但以往她没做出什么丢洋相的事,贺宴辞碍于她爸的面子,也睁一眼闭一眼,但兰亭会所那次闹得众所周知,贺宴辞也趁机用了点法子把人弄走。 沈嘉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两人的公司有合作,聊了些公事。 突然,贺宴辞感觉有什么顺着他肩膀一路滑下来,在他手臂上轻轻捏了把,他还未回头,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撞入鼻端。 “哥哥,跳个舞吗?”声音甜得发腻。 贺宴辞看过去,一个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子站在沙发旁,半个身子都依偎了过来。 “我不会跳。”贺宴辞拿开女子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将她引到沈嘉扬那边,“但他会。” 女子有点失望,她远远看见这男人气质不凡,喝洋酒的姿势稳重而优雅,她就起了征服的心思。 她不想就此放弃,笑着说:“哥哥,人家就想跟你跳。” 沈嘉扬这时笑了,“妹妹,我这个哥哥可不比他差。” 光线昏暗,女子这才看到一旁沈嘉扬的长相,也是她的菜,很快,两人就进了舞池。 贴身跳了几圈,沈嘉扬往卡座里望,只见贺宴辞又拒绝了一个过来搭讪的女孩。 看着满池红男绿女,沈嘉扬突然有点好奇,今后站在贺宴辞身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