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琛前脚刚刚离开霍屿舟的办公室,桑非榆后脚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资料。
走到霍屿舟办公桌跟前,她笑着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听说你昨天晚上找人把许明琛打了。” 霍屿舟抬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桑非榆的笑意更大了:“这么懂我?” 说着,她便坐了下去:“你这人做老公哪都好,就是不喜欢我。” 不等霍屿舟开口,她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他,回到工作正题说:“你们法务部说,现在的文件都得你签字。” 霍屿舟接过桑非榆递过来的文件,意识却还停留在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上,说他哪都好就是不喜欢她。 淡淡地收回眼神,他翻看了一下桑非榆递过来的文件,从笔筒里拿出签字笔就把自己的名字签在末尾的甲方处。 桑非榆接过霍屿舟签完的文件:“这么配合工作啊!晚上给你个惊喜。” ……霍屿舟:“免了。” 桑非榆给的只会是惊吓。 “老夫老妻了,别客气啊!”桑非榆说着,一脸笑地站了起来。 她刚说完,霍屿舟的手机响了,看他工作忙桑非榆拿着签好的文件,小声和他打了招呼就春风满面地先走了。 -- 走廊,桑非榆刚离开霍屿舟的办公室,叶楚就从拐角那边过来了。 她看到桑非榆,扬起笑便快速走了过来:“南烟。” 桑非榆‘嗯’地回了她一声,叶楚看着她手中的文件说:“你来找北城签文件的吧!” 她说完,又拉住桑非榆的手臂,轻声道:“对了,我上次在你的房间,我什么都没有碰过,只是在你的梳妆台跟前坐了一晚,北城他也……” 叶楚话没有说完,桑非榆打断了她:“叶楚,你能有自己的生活,别自己毁了。” 叶楚不提这茬事她都快忘了,她是不是好心在解释,她自己最清楚。 叶楚面露为难,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怕你误会。” 似乎真怕桑非榆不开心,叶楚马上又举起自己手中的饭盒:“我给北城熬了汤,南烟你也一起喝点吧!” 叶楚处处谦让的模样,桑非榆似笑非笑:“那我却之不恭了。” 桑非榆说着,直接把叶楚的整只保温桶拎过来了。 大早上起来煲汤,比她有心多了。 难怪霍屿舟要把她留在身边。 叶楚见状,为难的提醒:“南烟,你一个人喝不完这么多的,这里面还有……” 桑非榆:“放心,我胃口大。” ……叶楚。 叶楚一脸为难的样子,桑非榆不动声色道:“叶楚,我不是男人不吃你楚楚可怜这一套,霍屿舟不是你该惦记的人,心不要大了。” 叶楚急了:“南烟,我只是很感激北城,我……” 桑非榆懒得搭理她,直接走了。 “少夫人。”这时,夏程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了。 桑非榆伸手就把保温桶塞到他怀里:“帮我扔垃圾桶,还有霍屿舟如果吃了她的东西,夏助理你以后就不用吃饭了。” 夏程心下一紧,赶紧回话:“少夫人你放心,BOSS的用餐我会亲自把关的。” 桑非榆这个活阎王,苏慕白他们都不敢招惹,自己一个小小的助理哪敢不从。 所以桑非榆走后,夏程又和叶楚叮嘱了一遍,说霍屿舟用餐的问题就不劳她操心了。 叶楚一声不吭,等桑非榆和夏程都走了,她才转身去找霍屿舟。 她唯唯诺诺敲开办公室房门,霍屿舟一眼看出问题,便问:“碰到南烟了?” “嗯!”叶楚:“本来给你煲了汤,南烟她……”下一秒她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霍屿舟眼神在她身上顿了一下,叶楚连忙把话题转移了:“北城,下午还去墓园吗?” “去。” “那我先去准备东西。” 霍屿舟却突然说:“离桑非榆远点。 叶楚一顿,而后轻声道:“好。” —— 晚上九点多,霍屿舟回到御临湾时,桑非榆今天比他先回来的,一如既往的打招呼:“回来了。” 霍屿舟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你今天把叶楚的汤扔了?” 桑非榆脸上仍然挂着笑:“你想喝汤了?明天让江嫂给你炖几锅,想喝什么样的都有。” 桑非榆的不以为然,霍屿舟冷声道:“桑非榆,你别专挑软柿子捏。” 霍屿舟这话,桑非榆好笑了。 她忽然停止了走向他的步子,两手交叠放在胸前。 就这样盯着霍屿舟看了半晌,桑非榆说:“我要不捏捏她,都对不住你的护短了。” 霍屿舟一个冷眼扫过来,桑非榆更好笑了,想和他说点什么,最后却只笑笑说:“怕我对付她就把孩子生了呗!到时候你搬出去和她住都行。” 桑非榆笑说这番的话,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被霍屿舟刚刚那个眼神讽刺了。 霍屿舟听了这话,淡漠道:“孩子的事情别想了。” 桑非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回,渐渐僵持。 他刚才从进门就在质问她,警告她,她一直都没接茬,还是笑脸相迎。 这会儿,她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两人气氛僵持的时候,霍屿舟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收回眼神接通电话,叶楚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北城,我包落你车里了,你现在方便吗?我可以过去拿吗?” 霍屿舟:“半个小时后,在下楼拿来。” 听闻霍屿舟要帮她把包拿过去,叶楚的声音顿时欢快了:“好的北城,那我等你。” 霍屿舟挂断电话,冷淡的看了桑非榆一眼就离开他俩的卧室了。 屋子里头,桑非榆嘲讽的笑了。 他说只是欠叶楚人情,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听着车辆启动的声音,桑非榆回过神时,看到门口的地毯上有几片花瓣。 她走近过去捡起来一看,是菊花的花瓣。 霍屿舟今天去墓园了,叶楚陪她一起去的。 桑非榆看着那两片花瓣,她兜里的手机忽然也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桑非榆不紧不慢地接通,那头的声音炸裂地传来:“烟,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