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还没穷到要你净身出户的程度。”
在姜稚晚一脸狐疑中,岑宴琤淡声道:“我会让周天成重新拟定一份协议,给你一定的补偿。” “不用了,”姜稚晚拒绝,“和你结婚,我本来就不是图你的钱。” 她并不缺钱。 且不说外公给她留了股份,她就是凭自己本事也可以挣到。 非要嫁岑宴琤,她只是缺脑子想追求爱情而已。 “你图什么与我无关,”岑宴琤不容拒绝的口吻,“但为了彼此的颜面,离婚协议按我说的重新定。” 哦,是怕哪天传出去岑宴琤让前妻净身出户,会丢他的脸呢。 姜稚晚放弃争辩,“那就由你定吧。” “明天民政局见。” 说完,姜稚晚退后关上了房门,继续收拾起东西。 门外的岑宴琤又拧起了眉。 姜稚晚叫住他真只是为了离婚的事? 事情说完,她便爽快地关了门,连一句多话都没有。 以前他一回家,姜稚晚就跟麻雀似的,围着他叽叽喳喳。 一会让他陪散步,一会让他陪赏花。 还喜欢在他处理公事时找各种理由在他面前晃荡。 要是她能一直这么安静省心,他也不至于这么厌烦回家。 但不管姜稚晚在盘算什么,只要她明天能真同意离婚,他也算少了一桩烦心事。 …… “砚辞哥,我想去拜祭外公,只要出去一天就好!我用生命起誓,绝不会破坏你和白依依的婚礼!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姜稚晚,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要死就去死,我不会再让你有伤害依依的机会!” “吡啦!” 在岑宴琤一脸冷厌中,她将尖刀插进了心脏。 温热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慢慢变冷…… “啊!” 姜稚晚发出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 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重生几天了,她还是会不断梦到前世的事。 死前的那种痛苦绝望感太过窒息。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过以前的日子了! 想毕,姜稚晚起了床,稍作打扮,去往民政局。 时间还不够九点,民政局没上班,岑宴琤也没有到。 民政局外有不少等待结婚的年轻男女。 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姜稚晚不禁想到自己跟岑宴琤领证的时候。 当时她也十分激动兴奋,一大早便来这儿排队等候了。 虽然等到中午才等来姗姗来迟的岑宴琤。 虽然岑宴琤的表情十分冷漠。 但她依旧很开心。 她以为从此会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谁料,那是她悲剧人生的开始…… 岑宴琤坐在车里,墨眸波澜不惊地看向前方。 他始终不信姜稚晚会跟他离婚。 毕竟他见识过姜稚晚层出不穷的手段。 为免被耍,他派人查看了四周以及里边的情况。 也让人查了姜稚晚这几天的行踪。 结果手下人来报,办证大厅以及姜稚晚都无异常。 此时见着姜稚晚小脸上露出的自嘲和淡淡苦涩,岑宴琤心里闪过一抹不适。 但稍瞬即逝。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试图掌控他和威胁他,姜稚晚把这两样都占了。 闹到离婚,是她咎由自取! 民政局已到上班时间,姜稚晚低头发了条信息,走了进去。 看到手机上的【我已到,你快点过来】。 岑宴琤拿过周天成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迈开长腿下了车。 “霍先生。” 姜稚晚刚坐下,就听到工作人员客气的招呼声。 这么快? 想不到结婚迟到了一上午的岑宴琤,在离婚这件事上倒是守时守信。 姜稚晚抬起头,高大俊挺的岑宴琤果然到了。 他身穿深紫色暗纹衬衣,五官绝美,气质卓越。 头顶的炽光灯映下,令他周身都染上了层薄光,仿若不沾凡尘的矜贵佛子。 纵使姜稚晚现在对他死了心,也得承认岑宴琤的长相完美。 以前她痴恋于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缘于他的颜值。 “看够了?”岑宴琤拧紧了眉锋。 还以为她有什么改变,结果还是这么直勾勾地看他! 姜稚晚没脸红没解释,“协议带了吧,拿来我签字。” 岑宴琤又拧了下眉,将协议丢给了她。 工作人员在门外候着,姜稚晚拿起协议随意扫了一眼。 岑宴琤给了她一千万的赡养费。 虽于岑宴琤的财富只是九牛一毛,但能给她这些已算不错了。 毕竟岑宴琤是被迫结的婚,又如此讨厌她。 “离婚后,管好自己的嘴,若你用此大做文章,别怪我不讲情面。”岑宴琤冷声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