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最只是轻轻摇摇头,目光却看向陆羽沉。
“殷随虽然是我弟弟,但是他对我走的路没有兴趣,所以他会代替我,用我的方式去守护池钰遥。” 陆羽沉还没有说话,就被殷随死死盯住。 陆羽沉沉默半天,终于再度开口。 “抱歉,刚刚是我唐突了,不过,如果这就是让一个人复活的代价……” 陆羽沉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好半天才挤出下半句话。 “我认为,如果现在还没有达到你预期中的那个最坏的结局的时候,你最好还是乐观一点。” 屋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啊,殷最的眼神,意味复杂。 殷随冷笑一声,双手环胸,语气极其不善:“你说的倒是轻松,你今天为什么会来来这里?不就是想把钰遥带走吗?” 陆羽沉沉默着闭上了嘴,他不否认殷随说的是事实。 殷最只是无奈的笑笑,随即他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其实,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他自己展示出那节裸露的手臂,可那根本就不是一只正常的年轻男性的手臂! 那上面的皮肤纹理皱皱巴巴,宛如老人的手臂。 陆羽沉和殷随看了,都神色惊愕。 殷随惊慌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还没有那么快的吗?” 殷最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这种变化,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了的。” 他把衣袖放下来,遮住那节极具反差的手臂,他又变回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陆羽沉有些心头不是滋味,殷最尚且能为钰遥做到这个地步,那他呢? 他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非常急切的想见见池钰遥。 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一件好事。 他沉默着,离开了这间书房。 他来到那个最大的正房,果然,不出意外的,她还在那里。 他想喊出她的名字,但是明明声音都已经都到了嘴边,但是就是叫不出来。 这种失忆的日子,就像偷来的时光一般宝贵。 池钰遥不会记得之前的种种难过,她现在很好,除了话少,说不出什么正常通顺的语句。 可是她会记起一切的吧,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来。 陆羽沉眼底略过一丝自嘲,他现在只能默默站在暗处看着她。 “你不进去和她打声招呼吗?” 殷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他身边,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刚刚还要苍白一些。 陆羽沉神色有些纠结,老实说,他其实是对殷最是充满感激的。 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池钰遥。 光是这样一点,他不会对殷最说出多苛责的话。 想到这,陆羽沉摇摇头。 “在她现在的认知里,我和她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殷最轻轻皱眉,语气里试图带上一些警告。 “我愿意让你见她,不是因为你和她曾经有关系。” 他愿意让陆羽沉进来,只是他想变相的告诉钰遥,这个世界上,在乎她的人,不是只有殷随和殷最。 至少陆羽沉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虽然他是个混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