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二伯的控诉,祝霆深一愣,之前苏韫激进对许丹仇恨的态度,彷佛有了解释。
“所以。”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明知苏韫为何伤害许丹,却还是要告苏韫,为的就是让她入狱,再没办法夺回她的家产?” 虽是询问,祝霆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苏二伯闪烁的躲避着祝霆深锐利的眼睛,后回来的封颂笑着缓和气氛。 “苏总,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盛华接不了,苏总另请高明。”祝霆深打断封颂的话,一锤定音。 苏二伯还带再说什么,祝霆深已经头也不回往办公室走,只是撂下一句。 “送客!” 封颂笑着将苏二伯送出门后,转身看着祝霆深办公室的方向,敛下笑容。 祝霆深办公室。 祝霆深神色复杂,心乱如麻的摩挲着领带。 那天说扔了的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把那条领带戴了起来,只是,再也不是原本的那条了。 “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响起。 “进。” 门一打开,祝霆深一看是封颂,脸色一沉,冷声质问: “当初在法庭上,明知道还有隐情,你为什么不据理力争的保下苏韫?” 封颂不置可否,冷嘲道:“事实是苏韫的确伤了许丹,她也的确对许丹有杀心。”” 说完,转身走出了祝霆深办公室。 祝霆深一怔,鬼使神差的拿出一直小心放在公文包里的那封信。 原本,他当时想把这封信扔到碎纸机的。 不知为何,这封信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大概是他忙的忘记了。 他定定的看着手里带着微微血迹的信,就像是冬日孤高傲冷的红梅。 那信上的血却刺眼的突然犹如灼热的岩浆,祝霆深手一瑟缩,那信就坠落在了地上。 之前他还能当是苏韫的把戏,可以毫无负担的将它扔了,碎了,烧了。 可如今,信纸单薄却变得重若千钧。 他好像,没有那个勇气打开那封信了。 苏二伯的出现,将真相铺开在他面前,他所坚信的公正,彷佛是个笑话。 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走到信的旁边,单膝跪地,捧起那封信,慢慢展开。 “霆深:展信颜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入狱了,与你相识多年,我不后悔认识你,更不后悔爱上你。唯独你对我的冷漠厌恶,我最后选择了放手。此后相忘,你我陌路,愿君欢颜。” 不过几十个字,祝霆深反反复复读了许久。 苏韫没有在信里求他帮助,更没有告知事情全部的真相,有的只是撇清关系的划清界限。 这与他所认识的苏韫相差太大,他也不接受苏韫这封信所说的。 他是和她退婚了没错,可她凭什么一封信就将过往多年的情谊一刀两断? 正当他想去找苏韫问清楚的时候,门外传来封颂的低吼: “什么?我马上过来!“ 祝霆深似有所感的打开门,看着着急出门的封颂问道:“怎么了?” 封颂穿着外套就往门外走,声音惊惶:“监狱那边打来电话,苏韫吐血昏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