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夜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都知道乔盼夏是穿书者。 可林木森不知道,而她也不能让他知道。 想到这里,乔清予的眼神便含了几分歉意。 但林木森并没有接收到,他只是深深地望着乔清予,最后忽的笑了。 “好,是我多嘴了。”林木森不再多言,“祝福你们。” 话音落下,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进校园。 乔清予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觉得心头微跳。 总觉得,故事的发展不该如此。 但下一秒,祁夜紧紧地抱住了她,语气带着隐隐的,苦苦压抑的激动:“予予,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乔清予望着他隐含激动的脸颊,轻轻的笑了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当然,阿夜,我们是二十年的感情,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祁夜望着她,眼圈微红。 他难掩激动的神情,捧着乔清予的脸颊,俯首在她的嘴唇落下一个充满珍视的,小心翼翼的吻。 你放心,予予,这辈子,我会牢牢抓紧你…… 一个吻很快结束。 乔清予红着脸,在祁夜的牵引下走进校园。 然而,他们刚刚走进大门,便听到一阵疯魔般的尖叫:“祁夜!” 乔清予和祁夜回头看去,乔盼夏满目通红,飞快地狂奔而来,扑进了祁夜的怀中。 乔盼夏死死抱住祁夜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崩溃的大喊大叫:“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爱人吗?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吗!?为什么你会牵着别人的手?为什么!!”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祁夜愣住了,乔清予也愣住了。 乔清予看着乔盼夏,看着这张脸,双手紧紧握成拳。 梦境里的画面再次浮现。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祁夜便如同碰到脏东西了一般,猛地推开了怀里的乔盼夏,满眼厌恶,语气也无比冷漠:“乔盼夏,自重。” 第23章 这一推,非但没有让乔盼夏冷静下来,她的神情反而愈发疯狂起来。 她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祁夜,眼眸里仿佛装着无尽委屈,但祁夜的表情却始终无比冷淡。 他穿越回到这个节点,乔盼夏还是那个乔盼夏,却没有之后的记忆了。 祁夜冷静地想着。 否则,她绝不敢再上前招惹他。 或许这就是不知者无畏,乔盼夏被这一推,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转过头看向乔清予。 “乔清予,你还真是个贱人,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乔盼夏眉目阴翳,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在乔清予的脸上,“以前抢走了我的父母,现在连我喜欢的人也要抢走,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乔盼夏的尖叫极具穿透力,乔清予根本躲闪不及,她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祁夜却牢牢握住了乔盼夏的手腕。 祁夜的眉眼比乔盼夏还要阴沉,他几乎毫不留情地甩手将乔盼夏推开:“乔盼夏,你想死吗!?” 重新再来一次,他不会再放任乔盼夏伤害他的予予。 “祁夜,你不是说不会和她结婚,不会和她在一起吗?” 大概是见发疯没了用,乔盼夏的双眼迅速红起来,哽咽着望向祁夜。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都是骗我的!!”乔盼夏的情绪再次失控,她表情扭曲地再次冲向乔清予,“都怪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迷惑了我的阿夜!啊啊啊啊!” 然而这次,祁夜不再手下留情。 他抬手将乔盼夏用力推倒在地,弯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将她摁在地上,而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乔盼夏,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父母,会随便纵容你和惯着你。” 祁夜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冷冷地说着。 而乔清予居高临下看着她,心中也升起无限怒火。 她是温和,不愿与人争抢的性格。 但并不代表,有人骑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会无脑忍耐。 “乔盼夏,你口口声声说我抢走了你的东西,我抢走了你什么!?” 乔清予双手紧握成拳,隐忍地说着。 “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而你流落在外,也并不是我造成的!” “而阿夜,我与他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有二十年的感情,我们早就有婚约在身,你才是那个后来者!你才是那个破坏感情的人!” 乔清予说着,红了眼眶,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乔盼夏回归后,将她视若珍宝二十年的爸爸妈妈,在她住院出院的时候,甚至没来看过她一眼。 甚至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也被人占为己有。 她甚至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乔清予想,她从未想过和乔盼夏争夺什么,倘若她需要,她甚至愿意让爸爸妈妈多爱她一点。 可乔盼夏,却想让她完全一无所有。 乔清予一声一声温和却有力量的质问,却没让乔盼夏冷静哪怕一点。 她还是梗着脖子疯狂吼。 “如果不是你,乔家不会那么快放弃寻找我,如果我被早早的找回来,那么和祁夜有婚约的人,就应该是我!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抢走了我的一切!” 此话一出,乔清予感到大脑处,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传来。 她扶着额头,表情痛苦。 这话太熟悉…… 她分明是第一次听,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无比熟悉,觉得不该是乔盼夏说出来的…… 第24章 见到乔清予痛苦的表情,祁夜瞬间紧张起来。 他松开乔盼夏,快速站起来抱住乔清予,不断紧张地询问着:“你怎么了?头疼吗?” 祁夜说着就要将乔清予打横抱起,但乔清予却摇了摇头。 “阿夜,我没事……” 她话音才落,警笛声便由远及近传过来。 警察将乔盼夏戴上了警车,而乔清予和祁夜也跟着去做了笔录。 二人还没做完,乔家父母便很快得到了消息。 对于乔家这种家庭来说,保释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一向忙碌的乔家父母却都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们走进警局,却仿佛没有看到乔清予一般,对着乔盼夏旁若无人地嘘寒问暖。 “盼夏!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你可吓死妈妈了!” 乔清予看着他们,就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明明她也是他们的女儿,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乔清予抿着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尽管早有祁夜打过的预防针,也早就知道他们的态度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依旧忍不住感到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