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聿点头,“你自己看,看上了,我付账。” 王千雪开心地选了一件昂贵的裙子,进去试穿给岑西聿看。 “好不好看?” 她选的是一件大红色的短裙,很显身材,一笑百媚生,煞是迷人。 “好看。”岑西聿温和的点头。 王千雪心花怒放,再看看岑西聿给桑烟选的,全是保守的,裙子都是过膝的,老土得要命。 她心里平衡了。 “婉婉,寻哥第一次给我买衣服,你别吃醋,我没别的意思。” 桑烟点头,没说话。 王千雪喜欢岑西聿,她早就感觉到了。 她们不是对手,用不着争夺男人。 况且,桑烟只想低调不惹事,更不想惹怒李离。 岑西聿付账后,带着桑烟去买护肤品。 “这个,我不需要了吧。” “我给你买。”岑西聿找服务员要了护肤品,彩妆等一系列,够用一两年那么多。 这一点出乎桑烟的认知。 她以为岑西聿不懂女人,事实上,他是懂女人的。 岑西聿又带着她去买珠宝,“看看,有喜欢的吗?” 桑烟摇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那不买了,我去洗手间,你陪我去。” “好。”桑烟跟着岑西聿,到了洗手间门口,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带枪的保镖。 岑西聿将买来的大包小包放在外面洗手台上,拉着她进了女厕所。 进了隔间,门一关,两人在封闭逼仄的空间里,身体很自然地贴在一起。 轻微的摩擦,她就有些受不了的哼了一声。 岑西聿发出低低的笑声,很是性感。 “在这里等我。” 桑烟茫然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岑西聿亲了她的唇,“你不需要知道。” 桑烟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我需要知道。” “把东西送出去,很快回来。”岑西聿安抚的揉了揉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放心。” 他打开隔间的门,去了靠窗边的隔间。 打开门,他双手攀在门上,轻松地跃上,拉开窗户出去了。 桑烟看着消失的人影,愣了许久。 突然,清风袭来,一股寒意从她脚底升起。 桑烟后知后觉地发现,岑西聿不会回来了。 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还回来干什么? 桑烟靠在墙上,心头一片冰凉。 唯一的靠山走了。 她花了这么大的劲抱大腿,各种讨好的大佬走了! 她怎么办? 桑烟靠着墙,缓缓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 觉得她没活路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保镖恶声恶气道:“好了没有?死在厕所了吗?” 桑烟猛地惊醒,门外还有人守着。 她扶着墙站起来,刚要回答好了。 突然又想起岑西聿说,等他。 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绝对不是为了骗她留下给他打掩护才对她说谎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桑烟只能自我安慰,自我麻痹。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除了硬着头皮给岑西聿打掩护,等他回来有一线生机以外,别无选择。 “没……在等会……” 桑烟立马将岑西聿打开的那个隔间门关上,回到之前的隔间,锁门。 她必须做出岑西聿还在的假象。 一男一女,一起进了洗手间,除了那档子事,还能做什么? 桑烟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想着岑西聿还在。 想着他刚刚一只手就把她抱起来的画面,和那天在书房的缠绵。 想着他身体的温度,温热的气息…… “嗯……不要……” 门外传来保镖的咒骂,“这两人逛商场还来搞,厕所这么臭的地方,也干得下去,这些低贱的人真的不挑呀!” 桑烟在心里冷笑,低贱的人! 这些垃圾,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她自娱自乐,自导自演了好几分钟。 一开始的确能投入,靠想象出来的东西,是撑不了多久的。 桑烟觉得自己演得不太像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千雪的声音。 “岑西聿他们还在里面吗?” “进去就折腾,动静很大,这两人在你们园区都这样肆无忌惮吗?” “没有呀,可能有误会,我进去看看。” 紧接着,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婉婉。” 王千雪进来了。 桑烟吓得浑身一僵,“我在。” “怎么这么久?”王千雪走到她门前,“快点,大家要去别的地方了。” “等……啊!” 桑烟故意发出暧昧的声音,她用手拍门,做出撞击门板的假象。 “千雪,我们很快就出去……寻哥……没和我在一起。” 她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两。 桑烟低头看隔间的门,这个门挨着地面,看不见脚。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千雪,麻烦你去和李哥说一声,我马上就出去。” 言毕,更加激烈地拍打门。 “婉婉,你快点吧,大家都等你,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怕染病!” 王千雪在外面站了几十秒,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的步伐很重,高跟鞋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大有将地板踩出几个窟窿的架势。 可见,此刻的她,心情有多糟糕。 桑烟知道王千雪喜欢岑西聿,经此一役,只怕对她意见更大,她又多了一个敌人! 奈何,她别无选择! 又过了几分钟,桑烟不知道自己要演到多久。 但是她没有退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外面保镖都不耐烦了,冲进来踹门。 “还没完事?你们要干回去干,现在给你们一分钟,再不出来,就等着吃枪子吧。” 桑烟知道这些人说到做到,害怕得要命。 “嗯……啊!寻哥,我喜欢你。” 她故意放浪地大声叫。 豁出去不要脸了,什么都不要了,要把屋顶掀翻的架势。 同时还狠狠地用后背撞击门板,做出激烈的假象。 心里不断地祈求岑西聿快点回来,再不回来,她真的撑不住了。 他一定要回来。 他不回来,她帮他打掩护,看着他跑了,她必死无疑。 桑烟脑海里想起之前那个惨死的卧底,就害怕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