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南溪很是疑惑。
是谁会打听她? 想了想,南溪也想不到那是什么人,还是跟早餐店老板娘很是客气说了谢谢,然后转身就走。 没开车,天色也还早,觉得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家空空荡荡的,所以打算走路回去。 没走几步,一辆奥迪停在边上,车窗摇下,还是早餐店的老板娘,很是殷勤地开口问她,“南溪,没开车呀,你住哪里?我带你一程?” “不用了。家里就在附近不远,我走回去。”南溪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 想了想,之前不知道她嫁进顾家的时候,这人看她的时候,都不用正眼看的,而现在,追着赶着讨好她。 还真是现实。
南溪实在是懒得跟她纠缠掰扯,觉得有这掰扯的功夫她都到家了,头也不回直接就走了。 背后,巴结不成,反而热脸贴了冷屁股,早餐店的老板娘觉得被下了面子,翻了个白眼,心里很是不屑。 不就是野鸡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么,没教养,又没有能力,还是个小山村出来的,豪门那是什么地方,说不定哪天就被人踢出局了! 南溪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提着水去花园给花浇水,浇完水提着水桶回房时,门开了,是顾之年回来了。 顾之年一进门就看到南溪提着水桶,因为害怕弄湿衣服,袖子裤腿都挽起,三两步到了人跟前,将水桶提了过来放到一边。 “你来着姨妈,就不要做这种重活。” 说着,俯身将南溪的袖子放下,又弯腰,利索地将她挽起的裤腿也放了下来,做完这一切之后,教训小孩子的语气,很严肃地开口,“以后不能这样做了。你现在身体虚弱着呢,就应该好好躺着,这几天收拾家里的活我来做。” 南溪很是无奈。 她只是来姨妈而已,又不是坐月子,哪有那么娇贵。 不过,还是听话,乖乖进了自己房间躺着。 南溪躺着,看着顾之年忙出忙进的,眉眼弯弯笑着,觉得顾之年从北城回来之后,就变得更好了。 虽然还是不会说温柔的情话哄她开心,但是他对她的好,都是表现在行动上的。 顾之年进门打扫房间的时候,南溪跟他说起下午去见沈婉仪时候发生的事,还特别提到两人谈及他之后沉默这件事情。 南溪话刚落,顾之年已经大概明白什么事了,沉默了好一会,对南溪说:“我听说我妈说过,淑仪姨的女儿出生时,爷爷去探望的时候跟沈老爷子一拍即合,给我跟那个孩子订了娃娃亲。” 南溪听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婉仪跟沈淑仪两人是为什么沉默了。肯定是因为想起了那个女孩。 也沉默了。 觉得有些唏嘘的时候,还有点酸,原来顾之年跟别的女人订过娃娃亲。这就等于顾之年之前是有个准未婚妻的。 想了想,不仅酸还有点难受。 要是那个女孩找回来了,是不是她就应该离开顾之年了?毕竟,两个人可是订了娃娃亲的。而且,两家都对她那么好,于情于理,她也不应该占着顾之年不放。 虽然知道不应该这样想,而且那个女孩这么多年都没找回来,多半是找不回来的了,但南溪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越想就越难受。 又叹了一口气,她多嘴问起这个干嘛呀,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顾之年看着南溪不说话,知道她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肯定是不开心的,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哄南溪,他是个嘴笨的人,不会哄人。 想了想,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张银行卡,塞到南溪手里。 南溪有点愣,看着手里的卡,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顾之年老老实实地跟她解释,“这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个副卡的主卡。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张卡里,现在主卡副卡都在你手上了。” 南溪本来还有点懵,但顾之年说到这里,她也算是反应过来了,这男人,是把他的钱全部上交给她呢! 这是在变相告诉她,他这个人,跟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她的。 南溪觉得这男人的小心思可多了,不过这小心思,她却非常喜欢。 本来因为顾之年有个娃娃亲闷闷不乐的,顿时也就眉开眼笑了起来。也不急着将卡收起来。只是问,“你把两个卡都放在我这里了,你平时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办?” 顾之年没有隐瞒地开口,“这个是私人账户,我基本上用不到这里的钱,平时的开支,有其他的账户。” “那也不行呀,万一你哪天要用到钱,然后身上又没钱怎么办?难道还要打电话跟我要呀?这被别人看到多丢你的脸呀。” 南溪也见过不少男人,结婚之后工资都上交给老婆,自己只留着一两百块钱作为零用。 一旦超过一两百的开支,都要打电话跟老婆要,觉得这种挺丢脸的。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妻管严,在家里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的,会被笑话的。 顾之年却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这有什么?我家里,都是我妈在管钱的,这再正常不过了,我妈也跟我说,跟你结婚之后,钱都要上交给你管。” 南溪却是很坚持,掷地有声地说,“不行,别人是别人,我要给你在外面留足面子,我就不能让你打电话给我要钱,也不能让你给外人笑话。” 顾之年有点懵,也不理解南溪要怎么做,看着也也不像是要将银行卡还给他的样子,“那应该怎么办?” 南溪在这个问题上早就考虑过了,“你不要打电话,打电话那会被人听到,你就偷偷发消息告诉我需要多少钱,然后我再给你转钱。” 南溪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小机灵鬼。 这样,既能让顾之年在外面不丢脸,又能很好地解决问题,简直完美。 顾之年默了默,没说话。 南溪确实是没说错,这样在外人面前确实是给足了他面子。 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他是妻管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