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眼底闪过冷意,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想收服男人? 但她声音越发温和:“我听说那个姑娘是宁南市下放的知青,算不得乡下人,也许她的家里人能劝得动她?” 秦红星不高兴何苏说魏娴是城里人,轻蔑地道:“那种偏远省会和乡下有什么区别。” 不过…… “何苏姐说得对,她不自力量地扒着南哥,她家里人总会识时务的,等我找人查查!”秦红星眼底一亮,冷冷地道。 何苏瞧着秦红星受教,含笑道:“红星,我看好你的,我和你荣伯伯只认你是我们荣家的媳妇。” 秦红星忍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软了声气:“何苏姐,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赶走乡下狐狸精,以后等我和南哥结婚了,一定好好谢你!” 在某些女人心里,别说男人只是不喜欢她,就是出轨十八次,也都是因为外头“狐狸精”太坏,男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嗯。”何苏在电话那头笑而不语。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何苏脸上的笑容变得嘲讽,杏眼里也冷了下来。 她挂上电话,用沪上话轻蔑地嗤了一声:“这种脑子瓦特的货色,还想嫁给昭南,没宁教的十三点!” 如果不是因为秦红星还有用,她真是懒得搭理。 她站起来端着茶杯走向窗边,一身少见的欧式绵绸睡裙显得她身姿摇曳。 看着窗外,何苏把玩着手里的白色骨瓷杯,杏眼里闪过莫测的光。 昭南不想回京都?有点意思,这几年她这个漂亮的继子倒是不像当初那么冲动了! …… 魏娴暂时还不晓得有人盯上她家了,这几天忙着温书,忙着准备去县里出手那只乾隆官窑的黄釉暗刻龙纹碗。 再加上说好了带着村支书家的满花姐去县里卖山货。 赵泽东带着华子几个去山里打猎,下工了的魏娴还要和满花一起进山捡菌子、烘菌子。 每天都忙得脚跟打后脑勺,坐着都能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晚上,她去山洞里喂了养的那几头小野猪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山。 赵泽东已经洗澡完了,瞧着她一脸倦怠的样子,还去翻数学卷子。 他索性一边擦头发,一边顺手将一碗热的红薯糊糊放在她面前:“去洗手,既然专心倒腾古董,就没必要卖山货了。” 魏娴打了个大哈欠:“那可不行,这门买卖可以做长久,还能稳固人脉,我得两条腿走路。” 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赵泽东挑眉:“巩固什么人脉?村支书的人脉还是县招待所?” 魏娴抬起大眼,漫不经心地看了赵泽东一眼:“对于恢复京城待遇的你来说,这种哪能叫人脉,但那是我这种小人物能赚钱吃饱肚子的人脉。” 赵泽东看着她,狭眸幽沉:“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既要考大学,就要分清楚主次,人的精力有限。” 魏娴边打哈欠边嘀咕:“知道了,我让满花姐帮忙就是因为我要考大学,总要有下线招呼小生意。” 她顿了顿,伸懒腰起来准备去洗手:“你也是我在京城的人脉,做买卖嘛,不寒碜。” 赵泽东闻言,轻哂一声:“忘了,你有小奸商特质。” 这小短腿,真是够拼的。 他忽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对了,你看看这个还能用吗?” 魏娴转身接过来,低头一看,忽然是个湿乎乎的内裤…… 还是她的旧内裤,一股子肥皂香气。 魏娴呆住了,看向赵泽东:“你不会是……” “我看你昨晚到现在都挂在洗澡间,就顺便帮你洗了。”赵泽东轻描淡写地道。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裤衩子质量有点差。” 第79章小特务怎么不对他下手? 他洗澡的时候,她的白色小裤衩就一直挂在面前,总叫他不小心碰到地直晃动。 叫他看着心里有些烦躁,莫名其妙想着主人穿上去的样子。 干脆先帮她洗了,搁在边上放着,好安心洗澡。 魏娴小圆脸浮上尴尬,紧捏着自己小裤衩:“谢谢,但您老大可不必如此贤惠……我就是太累了,忘记洗了,今天会自己洗的。” 她昨晚困死了,洗澡完了就瘫床上秒睡,忘记还有裤衩子没洗! 马克思在上,上辈子都没有男人帮她洗过裤衩子啊! 荣大佬居然用他曾经拿枪、未来签各种重要文件笔的手帮她洗裤衩子! 这说出去,算“光宗耀祖”吗——我让大佬洗裤衩子? “好,下次注意,但你裤衩子不经洗,破了。”赵泽东表情有些复杂。 他不理解女人的裤衩子怎么能那么小又薄,搓两下就破了,怎么兜得住她圆溜溜的屁股。 魏娴又一呆:“啊?!” 她下意识地看了下手里的小裤衩。 本来就单薄的旧裤衩屁股部分多了两个大洞,裤裆的部分直接变形。 魏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这很难评。”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她裤衩子质量差了。 他到底是帮她洗裤衩子,还是报复她,拿她裤衩子擦厕所去了? 赵泽东擦头的毛巾半盖了脸,但露出来的白皙耳根泛起红晕,语气却是清冷。 “我没洗过女人的裤衩子,不知道这么脆弱,明天我去供销社再给你买几条结实的。” 魏娴尴尬地马上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也不知道我穿什么码!” 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叫他买! 赵泽东拿下擦头发的毛巾,看了她一眼:“你再给我一条,我照着买,或者告诉我尺码就行,这种任务很简单。” 魏娴:“……” 大佬,你不要用一副完成任务挑战的表情说这种话,裤衩子尺码不是这件事重点!! 她尴尬地摇头:“这是女人的东西,我自己去买,你去帮我买不像样子!” 赵泽东才后知后觉地轻咳一声:“没关系,我们不是‘夫妻’么,叫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做任务就做像点。” 魏娴红着脸,很纳闷:“这也算任务……行吧。” 虽然买她裤衩子这个“任务”很奇怪,但荣大佬做任务有经验,他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吧。 她赶紧坐下来,闷头喝红薯糊糊当夜宵。 到了晚间,魏娴洗澡完了,点好货物,爬上床倒头就睡,发出舒服慨叹。 合床真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三米的床啊~啧,这宽度,能打前滚翻了,太宽敞,太好睡了!! 赵泽东看着隔壁的姑娘每天晚上都在被窝里睡得像只蚕宝宝。 再看了看,自己一胳膊伸展开都碰不到魏娴小花枕头的距离。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魏娴,仿佛能在她脑门上盯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