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看着正在给自己固定的老头儿,疼让他丧失了理智:“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老大夫努力固定司徒枫的手,司徒枫努力把手往后藏,老大夫使劲,司徒枫也使劲,结果…… 咔! 啊——! “你说你怎么这么拧呢?手腕脱臼了,你忍忍啊。” 咔咔——! 啊——! “他怎么了?”千红看司徒枫满头大汗,翻着两只死鱼眼,紧张的问道。 “没事,又晕了。” 老大夫眼疾手快的接骨开方,领上诊金,麻溜的离开了将军府。 “他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快……” 彩玉对着老大夫的背影,一脸不可置信。 “你脸怎么了?”姚秋毓从房间里出来,这才看见千红的脸红肿了一半。 千红还想躲闪,却被姚秋毓掐着下巴,露出她受伤的半张脸来。 “谁打的。”姚秋毓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没……没谁……奴婢不小心……” “万霞!彩玉!” “彩玉去抓药了,怎……么了?”万霞见姚秋毓阴沉着脸,嘴上打了磕绊。 “千红的脸怎么了。”姚秋毓道。 万霞看向千红,千红对着她缓缓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她做什么?我在问你话!” 姚秋毓站到两人中间,截断了她们的目光交流。 “是……是昨晚四殿下打的。” 万霞把昨晚的事跟姚秋毓讲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怨气。 “跪下!” 万霞听令急忙下跪,就知道不能忤逆四殿下,他可是小姐的心尖尖。 “还有你。”姚秋毓看向千红。 千红亦然。 “知道错哪儿了么?”姚秋毓长舒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道。 两人摇头。 “之前跟你们说的话,全忘了?” “没有。” “奴婢不敢。” “你们且记住,在这个院子里你们就是半个主子,谁敢造次,你们大可让院子门口的府兵们把他们叉出去!听见了么?!” 姚秋毓是真的生气了,她气这两个丫鬟如此懦弱,也气自己曾经那样眼拙,否则她们怎么会受了委屈也不敢同她讲? “起来吧,我饿了。” 千红抹了眼角的泪水,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便去厨房吩咐。 没有遇到司徒枫以前,小姐从未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那天在院子里她还对姚秋毓的话将信将疑,现在她非常肯定,从前的小姐真的回来了! 司徒枫因伤势过重,不宜移动,所以便在将军府住下了。 段叶琴听闻此事,前来看望慰问,唏嘘了一番,离开了。 丞相夏守和带着礼物过来,一顿安慰,离开了。 皇子们听闻组队前来探望,司徒枫继续笑脸相迎,佯装无碍。 一天过去了,司徒枫的脸都笑抽搐了,当他看到谭婉玉的时候,直接懒得装了,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说道:“你也来看我笑话,看完就回去吧。” 谭婉玉是护国公谭江林的女儿,从小就喜欢追着司徒云生,今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知道关心旁人了? “谁来看你的!云生哥哥呢?”谭婉玉在屋子里好一顿找。 司徒枫想着:果然还是来找二哥的。 没找到司徒云生,谭婉玉用后脑勺对床上的司徒枫甩了一句:“你好好养着啊,我出去找云生哥哥,他应该还没走远。” 司徒枫在床上动不了,气的直吹气。 谭婉玉在院子一顿打听,终于在前院追上了司徒云生。 大皇子司徒青看见谭婉玉抓着司徒云生的手臂,崩着一张古tຊ董脸道:“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哼!” “用你管!我就拉了,我就扯了,你管得着么?!”谭婉玉使劲儿拽着司徒云生的袖子道。 “你好歹是位郡主,一点仪态都没有!”司徒青道。 “你管的事可真多,我爹都不管我,用你管?!” 五皇子司徒昌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用他的大胖手揽了大哥道:“他们俩有事,咱们先走。” 谭婉玉从小就爱追着司徒云生,还总说等自己长大了要嫁给他。这显然是一对儿鸳鸯,大哥也是太守旧了。 司徒青还想留下舌辩,可是司徒昌庞大的身躯他根本躲不过,只能任由他推着自己往外走,还有司徒易,简直就是个莽夫,两人合力,司徒青纵是有再多的话,也被他们给抗走了。 “云生哥哥,你要去哪儿?” 司徒云生轻轻拂开谭婉玉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过谭婉玉毫不介意,她都听说了,女追男隔层纱,她确信自己早晚会嫁给她的云生哥哥的。 司徒云生还没回答谭婉玉,便看见迎面来了两个女子。 “阿姐,咱们这是上哪儿?”任小兰从后面追上姚秋毓,没看见院子里有其他人。 “哟!这哪是义妹呀,活脱脱就是姚将军的影子。”谭婉玉对姚秋毓的敌意很深,因为她不喜欢司徒枫,所以稍带着也不喜欢姚秋毓。 姚秋毓看向谭婉玉的时候目光一滞,想起前世司徒枫最后的话,他要立谭婉玉为后,谭婉玉哪是能在皇宫里生存的人?怕是司徒枫看上了护国公手里东部的兵权了吧。 若是这样,谭婉玉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任小兰被谭婉玉这么一说,倒是轻笑了一声。 谭婉玉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 “怎讲?” “若军营里都穿的像你一样,还未出门,就要被自己的裙子绊倒了。” 谭婉玉虽然直率,但是不傻,立马听出来她是在嘲笑自己华而不实。 “你!云生哥哥~她们笑我~”谭婉玉斗不过两人,拽着司徒云生的袖子撒娇求助。 “平阳郡主,你别恼,看这是什么?”姚秋毓从头上拔下一根青玉晴雨簪,这是司徒枫送她的。 前世谭婉玉想要这根簪子,使了浑身解数,但是因为是司徒枫送的,所以自己始终没有同意。因这一簪子,两人也结下了梁子,毕竟她连皇后的东西都敢要,不顺着她的人自然就成了她的敌人。 “就一个破簪子,有什么好看的。” 谭婉玉佯装不认识这个簪子,眼角却早已经瞟了过去,眼看着这簪子在姚秋毓的手里,开始变成七彩的颜色,她根本挪不开眼睛。 这簪子是姚秋毓出征前司徒枫送她的,据说受热会变色,是天下唯一一块会变色的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