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黑脸小厮是他送给白澈的,这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这……这都是一场误会啊白帮主。” “误会?”白澈笑得极其嗜血,“人是你送给我的,现在他偷了本帮主的宝物逃之夭夭,你告诉本帮主这是一场误会?哈哈哈哈,包永昌,你好大的脸面啊,真欺我漕帮无人对吗?” “这……这……或许我可以赔偿。” 白澈挑眉,压低声音在包永昌耳边道:“那可是本帮主送给本帮主未婚妻的定情信物,你若找不回来,让本帮主未婚妻悔婚的话,本帮主才不理你身后的人是谁……本帮主连你的贩私盐的线路都给你捣咯。” 包永昌一个哆嗦,冷汗都从身后冒了出来。 他他他……白澈怎么知道他在走私私盐的? 当然,这私盐的生意,他的主子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包永昌努力压制住颤抖,艰难挤出一抹笑容来,道:“白帮主请放心,哪怕倾尽一切小的也一定替您找一朵天山紫莲回来。” “哈哈哈哈!”白澈仰头大笑,用力拍了拍包永昌的肩膀,“甚好,甚好啊。但天山紫莲极为珍贵,又岂是说早就能找的?当真找不到也没有关系。”白澈伸出了一只手掌,包永昌福临心至道,“五十万两?” 包永昌有些肉痛,五十万两的确很昂贵,但若能用五十万两将白澈安抚下来,这个交易也不亏。 白澈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包永昌,嗤笑道:“五十万两?包场主,您这怕是白日做梦还未睡醒呢?五百万两!少一个子儿,本帮主都不会放过你!” “五五五……五百万两?” “对,五百万!” 白澈拍拍手上不曾存在污物,妖冶一笑:“本帮主等你的好消息。” 随后白澈又看向那女子,讨好道:“宝贝儿,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包场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好。”女子起身,盈盈对包永昌一礼,“那就多谢包场主了。” 言罢,白澈小心翼翼护着女子离开了天源山庄,直到四周无人之后,白澈忍不住捧腹大笑:“你瞧瞧他那怂样,有趣极了,只是你能确定一切能成功吗?” 他真是爱极了和楚寒烟唱双簧,仿佛他们是天生一对般,默契十足。 “放心好了,能。” “那就行。”白澈咧牙笑,竟有些难得的天真和浪漫,“哎呀呀,我家夫人为何如此聪明?” 楚寒烟眉心紧拧:“白澈,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 “为何?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我未来的夫人。” 楚寒烟嘴角一抽,不再理会这个骚里骚气的男人,反正等她成功之后,无论是凤无眠还是他,都没有再见的必要。 …… 白澈而今每天的任务就是上门催债,手段越来越暴力,包永昌最初还能抵赖一二,后来实在没办法了,便拿了五十万两给白澈。 五十万两啊! 五十万两白澈就消停了一日,一日后就开始变本加厉了。
要知道这五十万两可都是他自己的积蓄啊,真把他心疼坏了。 其实这个天源牧场早就被包永昌掏空了,就连所有的战马都已被赵国的军队领走,牧场他随时都能舍弃。但主子不给啊,主子说一定要等战马安全到赵国领土后才能舍弃牧场,否则会被人钻空子,钻什么空子啊,哪里有空子可钻啊? 以前的他能等,现在的他被白澈那个疯子逼得根本等不了啊! 一天都等不了! 反正就早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为了自己的银两,包永昌第一次违背了自家主子的命令,提前收网了! 他连夜派人送信给小村寨,就等着他们上门用金蝉脱壳之计了! …… 是夜,阵阵令人惶恐的马蹄生隆隆而至,宛若旱天之雷,轰得天地动荡。 包永昌的身边聚集了一波人,他们都是他真正的心腹,至于其他人都是谁南宫父女留下的、不懂得变通的顽固渣滓,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为今日之后,世上将再无天源牧场。 “大人,您的人已经到了。” 包永昌起身笑道:“按计划他们会从前门杀入,我们准备从后门转移。” “是!大人!” “大可放心,我主可是潜龙,一旦潜龙问天那尔等可都是从龙之臣!” 包永昌此人极懂话术,在他身边的这群人都已被他洗脑,他们早已受够了马场这严寒的天气、恶劣的环境以及永恒不变的牧马生活。 他们已经在脑海里构建了一副又一副的幸福画面,就等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啊啊啊……” “杀啊……” “天啊,有土匪!有土匪来袭!” “救命啊!” 短兵交接之声传来,那浓浓的血腥味顺着夜风飘到众人的鼻尖,包永昌不急不忙带着众人转移到了后门,一开门便被恐怖的杀气晃了眼,他猛得后退两步,一柄利刃已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一个凶悍高大的男人,他带着面罩,手里的刀染满了血,包永昌确定以及肯定,此人自己不曾见过。 “你是谁?” 对方咧牙笑:“废话,当然是土匪啊。” 土匪? 包永昌心中陡然一沉,难道说自己遇上了真正的土匪?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夫君,你这是要去哪呀?” 女子的嗓音又甜又糯,但落在包永昌的耳朵里,可比恶鬼的呢喃还恐怖,还骇人。 “谁!!” 他给小村寨的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要把这个女人杀了! 她为什么还活着? 面前都是带着面罩浑身是血的恶徒,南宫诺儿就在恶徒中央带着面纱,笑得娇媚,手里还拖着一条恶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