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目光深深:“但是我想当爸爸了!” 桑初垂下眸子,再抬眼时她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季樾咱们正常点儿行吗?你想玩爱情游戏,尽可以施展你的男性魅力去找别人,我消受不起!没事我上去了……你把车开走,我爸爸受不了刺激!” “等一下!”季樾叫住她。 他转身从车里拿了份文件,递给桑初:“你哥哥的庭审日期下来了,明年初开庭。” 桑初接过来看了好几遍。 她喃喃地说:“还有这么久。” 季樾望进她的眼里,声音很轻:“庭审结束,你是不是就打算正式跟我提离婚了?” 桑初没有回答,但多多少少就是那个意思。 季樾目光略深。 晚风烈烈,吹拂过他的发梢。 加之雪白衬衣,深灰薄呢大衣,曾经是桑初最爱的样子。 他深深地看她:“前阵子我们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再过两年我们生一两个孩子,桑初,我们会比这世上大部分的夫妻,过得都要好!” 桑初握紧那份文件。 半晌,她微微仰头,语带哽咽:“确实很吸引人!但是季樾,那样的话我得把自己打碎重组,我得含着眼泪把我受过的那些伤痛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我要戴着面具才能继续当那个陆太太、当你的枕边人,我得装聋作哑,才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们的孩子,我想即使生了,你也不会让我插手。” “你会把他们教导成,你想要的样子。” “就像是你对我的掌控!我的衣服、妆容、发型……哪一样没有你的偏好?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也变成那样,没有自我只为了你活着。” …… 季樾目光深邃。 他的嗓音很温柔,他说:“桑初,那就从雪莉开始好不好?我把它交给你养,你怎么养我都不过问,我只当爸爸,所有事情都听妈妈的。” 男人温柔起来,软磨硬泡。 特别是季樾这样的男人,有几个能扛得住? 何况,这是桑初年少时的梦想! 但她也只能选择忘记,忘记过去的期盼,忘记对季樾的喜欢,站起来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走向原本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她喃喃地说抱歉,说她不想,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时,眼角有泪。 季樾站在风里,他看见桑初的眼泪。 虽是算计他却也稍稍动心,他喜欢这样跟桑初说话的样子,喜欢看着她轻轻地说着自己的心事,哪怕是不中听的,哪怕是在说要离开他的话…… 怀里的小雪莉,汪汪叫了两声。 季樾正要开门上车,楼道里传来一阵惊叫声,是沈清的声音。 “救护车!救护车!帮忙抬下人。” 季樾立即把狗放进车里,关上车门留了条窗缝,他看了沈清一眼就立即朝着乔家跑过去,电梯坏了他直接上的楼梯。 门大敞着,乔父心脏病发。 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桑初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她的眼里泛泪,细白手掌交叉用力地按着,一边叫着爸爸。 “我来!” 季樾脱下外套,轻轻拍了下桑初的手掌,示意她松手。 他是医学院毕业的,后来出国修的金融,他手法比桑初不知道专业多少……不一会儿乔父就有了呼吸。 “爸爸!” 桑初喜极而泣,她吓坏了。 乔大勋睁着眼看着女儿,ᴊsɢ还有她身边的季樾。 季樾亦是松了口气,他半跪到旁边,从大衣口袋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让医院立即准备检查室,有个病人马上送过来。” 那边一凛:“是,陆总!” 季樾把手机交给桑初,就轻轻扶起乔大勋,背他下楼。 电梯坏了。 十来层的楼梯,140斤的成年男子,背下去后季樾白色衬衣背后全都湿了,但他连擦把汗的时间都没有,他吩咐六神无主的沈清:“在后面扶着爸别让他摔下来!” 他又让桑初上车,叫她把狗抱好了。 黑色宾利在夜色里,一踩油门,朝着陆氏总部医院疾驰而去。 …… 因为及时抢救又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乔大勋无大碍,住几天医院应该就没事了。 深夜,桑初守在床边。 沈清看她眼下都乌青了,就有些心疼:“你回家歇一歇,这里有我守着你爸爸呢,再不然还有护士!” 桑初哪里肯,她轻轻摇头:“我想守着爸爸。” 正巧,季樾推门进来。 他手里提着几个便当盒,是医院对高管特供的,菜色和营养都不错。他放下餐盒轻声劝:“沈姨您也吃点儿,我带桑初到隔壁休息。” 今天的事情,沈清是很感激他的。 她连忙站起来:“季樾,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季樾听出了客气,他也很矜持地说:“我跟小熏是夫妻!沈姨,千万别客气。” 说完,他揽住桑初的肩,略带强势地把她带走。 桑初没有反抗。 进了对面的VIP病房,她站在小客厅的中间轻声说:“季樾,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我也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人好。” 季樾正想解衬衣扣子冲个澡。 闻言,他俊眉微挑。 他在医院的白炽灯下看她,半晌,他踱到沙发上坐下不怒反笑:“挺了解我的!那你说说,我图你什么?” 桑初低头,轻轻解开真丝衬衣的扣子。 软软的面料离开,那一块晶莹剔透的肌肤竟然微微地颤着,说不出的诱人,让男人冲动。 桑初声音沙沙的:“我不知道你图什么,但我只有身体。季樾我不知道你现在接近我又想要什么,但是我想比起感情,我宁愿付出这个……我让你睡,睡完了明天我们两不相欠。” 她说得直白,但她总归是良家妇女。话说得容易,但是真让她做起来,却是羞耻不堪。 季樾端了一旁的马克杯,喝了口温水。 喝完,他盯着她的背影,语气略微严厉:“不是要献身吗陆太太?怎么不转过身来?我不看着你怎么冲动得起来?” 桑初手指微蜷,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季樾微微倾身、手肘撑着膝,双手合十顶成金字塔的形状。 那样子有种禁欲的性感。 他盯着桑初酡红的脸,声音很轻:“鞋子脱掉,过来坐到我腿上。” 第84章 害怕还是不习惯? 桑初坐到他腿上,很羞耻。 铁灰色西裤,映着白皙娇软的皮肤,光看着就让人冲动。 季樾朝着她靠过来时,桑初小巧的鼻翼,情不自禁微微颤动,很像害羞的小姑娘,若非季樾跟她有过三年的夫妻生活,真会以为她没有经历过男女那档子事。 “害怕还是不习惯?” 季樾眸色比夜还深沉,盯住她的小脸哑声问。 “不是!” 桑初把小脸搁在他的肩上。 每次她有这个举动时会有一种很逆来顺受的感觉,季樾很喜欢,他喜欢做这事儿时掌控一切,桑初身体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并深深沉迷。 但这会儿,他并不打算占有她。 他侧头看她,轻轻摸她的脸。 很烫! 摸到哪都红了! 季樾不是个纯情的男人,他更不是柳下惠,他把桑初抱到了白色病床上,让她青丝铺了满枕…… 取悦女人,一次上瘾。 桑初瓷白小脸,汗津津地贴着雪白枕头,面上表情有些失神。 季樾弓着身子跟她接吻。 他轻摸她的小脸,温柔哄她:“困了就睡觉。我守着不会有事儿。” 桑初半梦半醒。 她抬起细白手掌,失神地抚摸他的俊颜,她的眼角迸出豆大的眼泪,其实她都知道、她很清醒,她用一种哭腔问他:“季樾,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灯光映在季樾的脸上, 给他英挺面容添了一层朦胧,显得温和。 他声音轻轻的:“我不知道!大概是不想放手,大概是知道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桑初一直在哭, 他捉住她手掌,跟她十指紧扣。 他伏在她耳边轻喃:“跟小孩子一样!别哭了,心都要哭碎了。” …… 桑初睁开眼,已经是清早。 枕边,没有旁人。 她依稀记得,深夜时季樾回来睡过,就躺在她身边。 桑初不敢多想,连忙起来走到对面的病房。 乔大勋仍在熟睡。 沈清睡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桑初给她盖了毯子,坐到床边静静地守着…… 约莫八点,季樾过来了,身边跟着秦秘书。 季樾应该是回去换过衣服了,一身深色毛料西装,领带配得也很讲究,衣冠楚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昨晚的孟浪、更看不出来会愿意那样子侍候女人。 他在桑初身边坐下,下抬轻抬。 秦秘书将早餐放在病房里,就退出去了,但是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看了桑初一眼,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门合上,季樾轻声问:“爸还没醒?” 约莫是昨晚的事情,桑初没敢看他,只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