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在这彷徨的特殊时刻,真想听听妈妈的声音,问问妈妈,我这种义无反顾的站在大哥身边、誓要与他共进退的决定是不是最正确的,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除眼前的困境。 电话都摸了起来,号码也拨出一半,最终还是颓然的放下了。 爸妈为我操了那么多心,就是现在我长大了,她们的心也没有一时半刻从我身上移开过。 现在我是成年人了,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生活,不能随时承欢父母膝下已经很遗憾,还要为自己的这点事情去打扰她们吗?我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做得好别的事情! 小航好容易走出往事,开始新生活,我舍不得打扰她,也不该再打扰。 子奇新婚燕尔,青青和男朋友正忙着筹备订婚,小梓刚和林卓巍分手、生活一地鸡毛,敏慧和李木的感情急遽升温,每个人都不适合我此时的心情。 世界那么大,我竟然憋了一肚子的话,无人可说。 其实人长大了真的没有那么好,昔日的好友和伙伴都有各自的生活,偶尔的关怀已经难得,又如何能奢望像小时候那样,听到你一个呼叫就顶着爸妈的扫帚冲出家门来陪你呢? 我无聊的抱着蓝胖子进入客卧,扑在床上,觉得无比的委屈和闹心。 我们好姐妹七八个人,差不多一半,感情的路不顺畅。 爱情这东西,真是磨人。 想着想着,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待双臂的酸麻将我从睡梦中叫醒,已经快要下午一点。 按着疯狗叫嚣的肚子,我无奈的长长叹息。 趿拉着软毛拖鞋去厨房煮了我最擅长的西红柿鸡蛋面,坐在餐桌前开始嗦。 一边嗦面,一边打开微信查看未读消息。 朋友圈里,滕静新发了一条动态。 图片是张不知何年何月的旧照,高大的男人背身而立,微侧着脸,隐约可以看到挺直的鼻梁和一薄条嘴唇,宽宽的肩膀,浅咖色休闲西装包裹着精壮的身躯。 是你妈呀,闲的一批。 不需第二眼我便可以确认,那是在林大读博时的大哥。 那件休闲西装,还是他带我去逛街时,我帮他选的。 上午刚刚结束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午就开始发帖挑衅,这个女人有点疯啊。 图已经很让我生气,配文就更气人,简直要贱出天际,“是我的,跑不掉,乖乖等着我来捉你哟。” 火冒三丈。 是不是你的且不说,捉这个词太气人了。 大哥究竟是你喜欢的男人,还是你看中的猎物呢?好多情况下,捉这个字用在人身上时,贬义大于褒义。 比如捉奸、捉贼...... 头脑一热就想回她一条骂她一顿,不要异想天开。可教授的话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及时叫停我的冲动,现在的滕静不仅是大哥的救命恩人、我的情敌,还是校方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次的合作不仅校方,就是教授都很重视,因为合作的范围很大,不单单给校方创造收益,更是大哥展开事业宏图的重要一步。 我可以不顾及滕静的体面,却不能不顾及大哥的前途。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不能做出过激的举动,更不能拖后腿。 大概滕静发这条动态的用意,就在于引诱我上钩,对她做出点什么,让她有机可乘,从而对学校施压,让教授和大哥妥协。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一个动态而已,为了她这点可耻的小心思,影响大局,实在不值得。 下午没什么事,给大哥发个消息后,我一个人跑到水晶屋去画画。 目前处于爱情受挫、不能奋起反击的阶段,与其一个人自怨自艾,不如搞事业来得香。 也许我奋斗一辈子,也达不到滕静出生就拥有的起点,但这不是我放任自流的理由。经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生活,其本身就是甜蜜的。 这个时间林子巍居然也在水晶屋,见我进来,瞟了我一眼后,重新埋头做画。 我扫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熟悉的背影似乎带着我不能理解的寒意和戾气,运笔的右手起起落落,不像是在画画,倒像是在不断的挥剑斩断什么,一下又一下,不将那东西斩成碎末不甘心的架势。 谁招他了?! 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把一切杂念摇出脑海,开始投入工作当中。 第367章见面 谁招他了?! 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把一切杂念摇出脑海,开始投入工作当中。 这是八幅大图中的最后一幅,算得上大图的收官之作。前七幅都完成得很好,这一幅我格外仔细。 正画得入神,猛的一声怒吼,吓得我手中的笔一划,幸好我控制能力超强,很快反应过来的抬起笔,才没有铸成大错。 “林子巍,你有病啊。”几个字没来得及喊出声,就看到那家伙抄着电话,扯着嗓子和电话里的人干架。 他站得笔直,胸腔剧烈的起伏,清俊的侧脸上像是挂着寒霜。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谁,怎么惹的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怒火冲天、恨意波涛一样涌动,恶狠狠的。 想不到林子巍发起火来是这样的,挺吓人。 我放下笔过去想要劝劝他,淡定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事。这里是学校,有什么事回家或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聊会更好。 等我跑到他跟前见到他的脸时,没出口的话没出息的咽了回去。 林子巍从没这样暴怒过,那双眼底缠着黑红的血丝,大白牙闪着森冷的光,面目狰狞。 “卑鄙无耻的事情让你做尽了,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你病死、疼死都和别人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别演那苦情戏,没人信了,在你做出那不要脸的行径以后,就没人信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好自为之吧。” 挂断电话,他愤怒的盯着手机一直到屏幕自动变黑,又恨恨的呸了一口,“渣男,咋不疼死你呢,该。” 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悄悄笑了。 这就是渣男贱女,人人得而诛之吧。 好吧,看在林子巍和我三观奇合的分上,我会把他当成好朋友的。 滕静当着大家的面搞了那么大一个阵仗,以为她会高调的等着教授的回复,然后冷眼瞧着大哥乖乖搬进她要求的位置共同办公,没想到她会私下找我见面。 她想做什么?无非是向我正式宣战,还要再用她那些的龌龊小心思来恶心我。 无论哪一样,我都要去。其实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给大哥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我便一个人去赴滕静的约。 要说滕静其人也是个奇葩,一般的邀约不都得在咖啡厅啊、清吧啊之类的地方嘛,安静便于说话。 她约我的地方却是京大的三食堂。 我过去的时候不是饭口,食堂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学生,滕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手拖腮,安静的凝视着窗外的某处,一动不动,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这样的她,给人一种寥落、孤索的感觉。 如果不是和她处于对面的立场,我想我会对这样的她生出点怜悯之心。 只不过可怜之人向来有可恨之处,我的怜悯完全没有意义。 滕静不需要,我更不想给,因为我不是圣母。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入十八层地狱。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回过头,不动声色的打量我一下,笑了,指着她对面的位置,“小月来了,坐吧。” 我暗中撇撇嘴,选择坐在她的斜对面。 不是不喜欢她指的地方,而是不需要她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这里不是她家,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我有我喜欢的生活,我要用我喜欢的方式生活和做事,她滕静无权干涉。 “滕学姐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喝点什么?”她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的自说自话,手上优雅的用小勺子搅动面前杯子里的东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