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她回头,看到傅言致已经恢复平时那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细看,才能看出衬衫上有一点儿褶皱,证明刚才的胡来,是他先按捺不住。 姜思娴拿起领带,走过去,帮他系上。 傅言致很习惯她的伺候,微抬起下巴,露出突起的喉结,姜思娴手指穿梭,打好领带,轻声道:“我想回总部。” 傅言致眸子微敛,看到女人低眉顺眼的,他淡声:“我一开始就说了,项目做完前不用回总公司,既然现在项目已经做完,你想回,也没人拦着你。” 于是,傅言致视察项目结束,返回申城,队伍里就多了一个姜思娴。 白柚歪歪头,问傅言致:“闻总,思娴姐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 傅言致一边看文件一边点头,白柚立刻露出灿烂的笑脸:“太好了!思娴姐出差两个月,我可想你了!” 姜思娴看着这个小姑娘,她的腮红用了橙色调,眼线也没有延长到眼尾,元气妆,本身就会有幼态和可爱的感觉。 她夸奖:“妆容很用心。” 每一笔都画在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纯白茉莉花的点儿上。 白柚睫毛眨了一下,微微一笑。 飞机在申城落地已经是晚上,司机接了他们三人,傅言致一句“先送白柚回去”,司机便知道往哪儿开。 姜思娴看着阔别两个月的城市,走了下神,才发现车子最后停的地方,并不是白柚之前住的那个老小区。 而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离公司很近的高档小区。 白柚下了车,挥手拜拜:“闻总,思娴姐,一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公司见~” 傅言致回以点头,目送她进了小区。 司机重新启动车子,姜思娴才问:“你在这里给她买了房子?” 傅言致目光又落回文件上,他挺忙的,看了一路的文件,随意道:“我另一套房子。她住的那个老小区不安全,怕她有心理负担,我说这是租的,你别说漏嘴。” 他想到什么,觉得好笑似的,“傻乎乎,每个月还给我交一千块钱的房租。” 姜思娴说:“申城这种地段,一个月五千都租不下来,只要有点常识,都知道不止一千的房租。” 傅言致抬起了头:“所以?” 所以白柚是在立自尊自爱倔强自强的人设,耍放长线钓大鱼的小心机。 但他就是愿意相信白柚“傻乎乎”,她又能说什么? 姜思娴嘴角轻微地扯了一下:“闻总体贴,用心良苦。” 到了东海岸,姜思娴刚洗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 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姜思娴休息。 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姜思娴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 “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 傅言致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 “……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她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第8章 姜思娴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后来无论傅言致做几次,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什么意思?他还要娶白柚吗? …… 姜思娴回到碧云上班,依旧是傅言致的秘书,但已经从首席秘书悄无声息地降到一般秘书的层次。 她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是白柚的,她的位置,只能是白柚之前当助理的那个。 在门边,角落里,很不起眼,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桌上堆满了杂物,她回来得突然,行政部还没有安排专人整理。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儿尴尬,姜思娴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烦行政了,自己动手收拾。 白柚一到办公室,见状马上跑过来:“思娴姐,对不起,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收拾的,但路上堵车了……我、我现在就把位置收拾出来还给你。” 姜思娴拧了抹布,擦掉灰尘:“办公用品都是公司财产,不是我的,没什么‘还给我’之说,闻总让你坐在那儿,你就坐在那儿。” 白柚咬着唇,一副愧疚的样子:“那……那我帮你收拾。” 姜思娴没理她,她自告奋勇地将用不到的杂物搬到仓库。 回来时,顺便去洗手间洗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位女同事,一边利用早到的时间化妆,一边八卦。 “楼秘书被调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就听说她跟着闻总从丰城回来了,今天应该有来上班。” “我就说闻总还是舍不得楼秘书。” 白柚要进去的脚步一顿。 “论工作能力,楼秘书自然是没得说,但其他的……闻总不是已经有白柚了吗?” 女同事连忙噤声:“嘘!市场部被开除的那个谁你忘啦?还敢说!” 另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有道理。于是女同事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闻总更喜欢楼秘书。” “嗯嗯,楼秘书跟了闻总三年,一起打过江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而等终究是妃’!” 两位女同事化好妆走出来,看到白柚,吓了一跳。 白柚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刚来,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她们尴尬地笑笑:“早,你也来得好早。” 然后就赶忙走了。 …… 中午,姜思娴要跟傅言致去见客户,白柚也被叫上。 据说无论见什么客户,傅言致都会带白柚让她历练,大有将她往首席秘书的位置培养的意思。 姜思娴走在傅言致旁边,边走边跟他介绍这次饭局,对方都来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么? 白柚插不上话,便小跑几步,到前面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还没拉开,她就“咝”了一下。 傅言致的目光转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的。”她用两只手拉开车门,似乎是手受伤了。 傅言致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白柚揉揉手肘:“没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时候有点扭到。” 傅言致不悦:“你搬什么重物?” 白柚轻声:“思娴姐的办公桌没人收拾,我就帮忙把杂物搬到仓库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一拉就疼。” “细胳膊细腿,能搬什么重物,以后别逞强,这些事有人会做。”傅言致看了眼姜思娴,“你先去见客户,我带她到医院看一下。” 白柚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闻总,等见完客户,我再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就可以。” 姜思娴冷眼看着,淡淡提醒:“客户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闻总,您不好不在场。” 傅言致便修改了决定:“你去药店帮白柚买药,我们先过去。” 白柚说:“麻烦你了,思娴姐。” 他们上了车,车子从姜思娴面前直接开过去。 第9章 姜思娴从肺腔里吐出一口闷气,走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药。 结账的时候,她接到了傅言致的母亲的电话。 “思娴,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怎么都没有来家里看看呢?” 姜思娴微笑:“伯母,我很好,前段时间工作有点儿忙,最近忙完了,我周末到家里看您和伯父吧。” “既然忙完了,那就别等周末了,就今天晚上,你跟言致一起回家吃晚饭,我亲自下厨做几道你们爱吃的菜。” 姜思娴:“好,我跟闻总说一下。” 闻夫人嗔怪:“别总闻总闻总地叫,多生疏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前几个月我们还在说你们的婚事呢。” “……?”姜思娴险些一脚踩空,从药店门前的台阶跌倒。 他们的,婚事? 她眼睫闪了闪,怎么都没想到,闻夫人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闻夫人其实不是傅言致的亲生母亲,而是继母。 姜思娴隐约知道,闻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因为那件事,傅言致跟家里关系一般,极少联系,闻董事长和闻夫人想知道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