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朋友们都去偷了,我因为害怕,没有去。第二天起那么早,就是因为担心他们出事一夜没睡,所以一早起来去探听探听。 刚被抓的时候,我以为问的是偷电缆的事,那我自然不能出卖朋友们的,所以没有说清楚,等后来知道是杀人案后,我说了,但是没人相信。 原来如此 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案发当晚的去向,第二天又在受害者家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加上家里有案发现场同款的鞋子与麻绳,这一切都导向他的嫌疑最大。 纵使过去了1年,徐巍说起当时的场景还是很激动 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一直审我,打我,逼我承认,我如果不承认杀人,根本活不了今天。但是,现在真正的凶手王某不是出来承认罪行了,为什么不能放我出去长久的牢狱之灾,让徐巍看着木讷,回答问题时不怎么敢跟林楚寒对视,唯独说最后的几句话时,眼神里闪出了求生、求自由的光芒。 徐母在一旁一直哭,一直安慰 :儿啊,妈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舒律师会帮我们的。 从监狱出来,徐母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这几年,她上访,请律师、找媒体报道关注,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现在连真正的杀人凶手 王某出现了,可是她儿子被关在监狱里,依然无处申冤,舒律师就是她和儿子的救命稻草。 案子需要一步一步来,想让法院重先审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重先审理了,那就等于间接承认1年前存在刑讯逼供的行为,也间接承认了法院判的是冤假错案,对他们的公信力是个极大的挑战,法院那边没人肯牵头来重审这个案子,一直是踢皮球的态度来应付徐母,中间的律师换了一个又一个。 徐母再从监狱出来时,就直奔法院,直挺挺躺在法院外的台阶上,开始还哭嚎几声,后来嚎不出来了,就躺着。 林楚寒拉不动她,也劝不动她,又怕她这么躺着要中暑,便把小新也叫来了。在烈日底下站了许久,加上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很吸热,全身都冒着汗,头上的头发也汗湿了。 就在这时,头上有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替她挡去了炽热的阳光,一瓶带着凉气的冰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 她稍稍一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靳南琛,撑着一把太阳伞,手里拿着矿泉水,表情平静 :喝点水,别中暑了。 他说话的语气寻常得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几年。 林楚寒听到他这样熟悉的声音,耳朵都嗡嗡作响,下意识就往旁边躲开,躲开他的伞,宁愿站在烈日底下站着。 靳南琛现在见到她,就觉得心疼,也不想强迫她,继续把水递给她。 她把他当空气,不接也不看他。 淮熙,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曾经那么相爱,即便成不了恋人,至少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关心她。他消失的这三年,已后悔,当初不该走的。 朋友? 林楚寒一直很平静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句话蓦然升起一股恨意。 当初办完离婚,他决绝离开时,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在妈妈生病,她最难想找他帮忙而发现被拉黑之后,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在孩子们生病,她一人抱着俩孩子在医院熬着的日日夜夜,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她看着靳南琛,就觉得凭什么呢,你想消失就消失,你想回来就回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 :卓总,我在工作,请勿打扰。 所有怨恨都藏在她的心里不说出来,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她不想让卓家任何人知道孩子们的存在,只想离他们远远的,她这一生,除了孩子,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但凡牵扯到孩子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她的假想敌。 这时前边一直在照顾徐母的小新忽然惊呼一声 :舒律师,快过来,徐妈妈好像中暑了。地上的徐母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还不时恶心想吐,但就是固执地躺着不起来,小新怎么扶她也不起。 靳南琛闻言,比林楚寒早了一步过来,很自然把太阳伞递给小新让她给徐母挡着,然后扶起徐母让她喝他手中的水。 他力气大,徐母又晕沉沉的,想绝食也没用啊,人靳南琛直接扶起来,给她灌了一口凉水。 第267章:淮熙你是心虚吗 靳南琛此时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林楚寒是因为这老太太要在法院门前绝食躺尸而不得不陪着在烈日底下暴晒,林楚寒又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那么他只能把老太太带到阴凉地方了。 结果人家徐母是中暑了,头晕,恶心,躺了这半天已经快要虚脱,被他忽然这么灌了一口水,凉水进肚子里,就更恶心了。 呕的一声,吐了吐了 并且,很不巧,不偏不倚吐在靳南琛的裤腿上 而靳南琛本来因为扶徐母起来,徐母身上的灰全擦在他的白衬衫上,白衬衫有几处脏特别明显,而现在的裤腿上 小新简直不敢看卓总的表情,转头憋着,没有取笑的意思,就是惨不忍睹 而林楚寒也因为这个突变,一时站在那里 就是,靳南琛那么矜贵的一个人,现在从上身到下身,都叫人不忍直视,而且隐隐约约有点酸臭味。 不知为何,林楚寒就想起以前,她丢了文件,靳南琛帮她翻垃圾桶找文件的场景,当时也是穿着白衬衫,衬衫上都是污渍,他以此为借口去她家洗澡,然后顺理成章就住在了她家。 此时,他的狼狈有过之而不及 小新觉得卓总会马上发飙,因为真的蛮恶心的,那么贵的裤子 徐母也似乎吓坏了,她既有市井泼妇的一面,亦有长期生活在底层的怯懦,这会儿见自己吐了这个男人一身,而男人看着很高贵不是普通人,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噗通跳得飞快,怕对方要她赔偿,她现在是一穷二白,赔不起。 想到这,头就更晕了。 靳南琛倒是神色自诺,看不出生气或者嫌弃的表情,只不过他保持着姿势微微回头 :淮熙,有纸吗? 林楚寒这才正眼看他,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适,只是隐藏了没表现出来而已。谁被陌生人吐了一裤子,也不可能好。 看他狼狈,林楚寒心情倒是稍稍好了一点。 没有纸。不是故意,而是包里真没有纸,小新急忙翻自己的包,发现竟然也没带纸。 靳南琛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不可能站起来,因为站起来,会更惨烈。 淮熙,去我车里拿纸,陈哥在车上,顺便拿两瓶水过来。他冷静吩咐。 林楚寒就朝他的车走过去拿纸,走到车旁时才想起,自己怎么就听他的话了?让她干嘛就干嘛了? 她管他脏不脏做什么。 正想着往回走不给他拿纸时,车内的司机陈哥忽地从驾驶座上下来,很兴奋地叫她 舒小姐,好久不见啊。 陈哥算是她学车的教练,她的车技是陈哥手把手带出来,是很久不见了,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都已经到这了,她便弯腰从他的车内拿了一包抽纸一包湿纸巾还有两瓶水,抬头时,竟见到他的车前还挂着她以前送的那块和田玉。 这辆车已经不是以前他开的那辆,但是和田玉还在,与这车冷硬的气质很不搭。送他这块挂坠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时看着就觉得有些讽刺。 她拿纸与水的时候,顺手就把这块玉也拿了下来,打算等会扔了。 靳南琛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即便自己狼狈不堪,但是在林楚寒去拿纸与水的期间,他还在给徐母慢慢地喂水。 小新在一旁直感慨,怎么会有人明明摆着一张冷漠疏离的脸,但是做的事情又有礼且周到,就像刚才送她过来时也一样,全程疏离不说话,但就是安安全全把她送到法院门口,很矛盾。 小新哪里知道,人家卓总本就是冷漠没热心的人,做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她们跟舒律师有关系而已。 林楚寒把纸、湿纸巾、水都递给靳南琛,一声不吭,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谢谢。靳南琛结果纸开始清理裤腿上的残渍,清理完,又用矿泉水仔细洗了手才舒服一点。 这时陈哥也赶过来了,示意车内有备用服装,可以去换一套。靳南琛把徐母扶到阴凉处之后,才回自己的车内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