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堂刚想让马夫停轿,正巧到了宽阔的街道,马夫扬了扬鞭子,车轮子快速滚动,那名女子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白誉堂惋惜地放下帘子,坐在轿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这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特别是那双眼睛,不染杂质,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一双眼睛。 只是可惜,方才匆匆一瞥,并未来得及问她姓名。 之前在长安城并未见过她,也不知她是何方人土,更不知何时能再见她…… 这个遗憾成了白誉堂的一个心病,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 陆北澈给她打包了一只烤卤鸽,另外又给她买了一合桂花糕,让她带回去慢慢吃。 回府后,陆北澈将打包好的烤乳鸽和桂花糕递给安心怡,用命令的语气同她说:“都吃完,不准剩。” 安心怡早已习惯了陆北澈的霸道,她顺从地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转身正准备回自已屋。 身后,陆北澈忽然将她叫住:“吃完后,来本王房里练字。”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 她现在已经可以独自练字了,虽然字迹不是很好看,但多练练总归是会练好的,大可不必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练。 纠结片刻,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往后,奴婢想在自已房里练。”怕陆北澈生气,她连忙补充了一句:“练好会第一时间给您检查的。” 谁知,陆北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不是本王太纵容你了,如今都敢忤逆本王了?” 安心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这也算忤逆吗? 她明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的。 “奴婢不敢。”她垂下眸子,态度谦卑,生怕又惹怒了他。 陆北澈脸色稍缓:“读书练字最忌骄傲自大,所有的字可都认全了?所有的字可都会写了?字的意思,可都参透了?” 安心怡咬着唇,摇了摇头。 陆北澈冷笑一声:“既然没有,就不该骄傲,就该虚心学习请教,在这侯府,除了本王,你还想让谁教你识文断字?” 安心怡点了点头,依旧是不说话。 陆北澈敛了敛眸子:“为何不说话?难道本王说得不对?” 难不成,让她去他屋里练字还能委屈她了不成? 他又不会吃了她! 安心怡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陆北澈那张冷冰冰的脸,想解释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只顺从地道:“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恭维的话,陆北澈也懒得与她计较,毕竟她一向嘴笨,向来说不出什么讨好的话。 安心怡转身回了屋,她将乳鸽和桂花糕放在桌上,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银杏树怔怔发呆。 直到冬梅来敲门,安心怡才回过神。 一进屋,冬梅就看见安心怡坐在窗前发呆,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安心怡今日新穿的衣服。 “天呐,心怡,你身上这套衣服也太好看了,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时不打扮不知道,不过是换了身衣服,身上竟然有官家小姐的韵味了。” 冬梅围着她左右打量,不停地夸赞,比那成衣铺子的老板娘说的都还要夸张。 安心怡想把衣服换下来,冬梅连忙制住:“换什么?等会让秋菊也瞧瞧,保准会气死她!”片刻,冬梅又觉得不对。 安心怡那样节省的人,哪里舍得买这么好看的衣服? 冬梅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心怡,问道:“该不会是王爷给你买的吧?” 安心怡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他买的吗! 冬梅还没来得及惊讶,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循着香味探去,一下子就瞥见桌上放着的烤乳鸽和一合糕点,当下眼眸一亮。 “哇,好香的烤乳鸽啊,欸?这是桂花糕吧?” 冬梅拿起一块桂花糕坐到安心怡身边,一边吃一边问:“不会都是王爷给你买的吧?” 安心怡默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