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不熟练的就是这个结果。 缝针的时候疼得要命,恢复好了也会留下痕迹。 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送给顾玉宁的东西。 身体的痕迹可以忽略,可心里的痕迹必须一一清除。 丢掉去年送给他的西装外套,林妙妙看到角落里安静地躺着他送给顾玉宁的手表。 刚结婚时顾玉宁戴过一回,后面就不见了。 没想到在这里。 也是,她又不是于欢,送的东西又怎么会被珍视。 突然,房门被推开。 顾玉宁端着饭菜走进来。 “你晚上还没吃吧,欢欢给你留了饭菜。” “不必了。” 林妙妙回答得很冷淡,低垂着眼眸很是疏远。 “你对欢欢的恶意太大了,她也是好心。” “今天的事情我了解过,本来就是一个杯子的事情,你何必闹脾气呢,搞得大家都不好下场。” 他的解释让林妙妙很烦躁,随手把一条领带丢掉,语气平静地宛如一潭死水:“我知道了。” 顾玉宁还以为她是认错了,视线落在她包满纱布的手掌,大发慈悲地关心两句:“你的手很严重吗?” 对他极其敷衍的关心,林妙妙并不像往日那般欣喜,反而很无奈。 沉重的心情让她丧失了回答的欲-望,自顾自地收拾衣柜。 见她不回答,顾玉宁补充道:“欢欢是舞蹈家,她的腿脚很重要,情急之下我只能先考虑她。” “嗯。” 林妙妙简单地应了一声,懒得去争吵。 于欢是舞蹈家,所以腿脚不能受伤。 可他早就忘了,她是拉小提琴的,手对一个音乐家来说是何其的重要。 当初若不是为了和他结婚,自己早就是世界级演奏家了。 5 “你还是去照顾于欢吧,她身娇体弱的更需要你。” 看着她笑容灿烂,表现大方的模样,顾玉宁眉头微皱,心里没有来的烦躁。 他正要说什么,楼底下传来熟悉的尖叫声。 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急匆匆地转身,还不忘提醒林妙妙要吃。 她一脸无所谓地把饭菜倒在垃圾桶里,连带这几年来送给顾玉宁的全部礼物。 看着空荡许多的房间,林妙妙从背包里拿出离婚协议,翻到末尾页,在签名位置愣怔几秒,毫不犹豫地拿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听见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林妙妙不以为然,把协议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确保顾玉宁能看到,林妙妙拿了衣服就进浴室。 在她放空一切安心泡澡的时候,身上沾满奶油的于欢被人拉了进来。 “欢欢,赶紧把衣服换了。” 说着,女人径直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来找去,不忘吐槽林妙妙的品位。 “这样不好吧,要是许小姐不高兴......” “管她的,霄景都同意了。” 女人把衣服丢给她,催促几声后出去了。 见房门被关上,于欢面上的温柔尽数消散,以女主人的姿态来回走动,目光偶然落在床头柜的文件上...... 十几分钟后,林妙妙浑身舒畅地走出来,用毛巾擦拭湿答答的头发。 走到床头柜蹲下身准备拿吹风机,余光瞥见离婚协议上属于顾玉宁那一行的空缺被填上了。 文字娟秀,的确是顾玉宁的字迹。 这三个字结束了她这二十年来的执着。 她感到从所未有的轻松,吹干头发裹紧被子躺在床上,侧身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在她受伤疼的睡不着时,她的老公在别的女人床上。 自己在感情里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恍恍惚惚中睡了过去。 现在才发现,没有顾玉宁在身边,她睡得更踏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