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是我上次无意中看见的,我以为你碍于长辈的面子,下不定这个决心,我就想帮你一把……” 傅瑾洲沉下脸,眸光骤冷,厉声道:“我最讨厌在背后做小动作的人!你有什么立场插手我的事?!” 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乔知滟肩膀一颤,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我……我……我知道错了,可是唐琪冉她已经去世了,你应该接受现实,向前看……” “够了!”傅瑾洲厉声打断。 第20章 “好雨尸骨未寒,杀害她的凶手还在潜逃,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特别冷血吗?”傅瑾洲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神冰冷至极。 乔知滟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片刻后,她松开手,泫然欲泣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太伤心……” “就算你不接受我,我还是一样喜欢你,一样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她轻声说。 唐琪冉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哼笑了一声:“我看你恨不得去我坟头蹦个迪。” 这话一出口,她和傅瑾洲都愣了一瞬。 唐琪冉没有注意到傅瑾洲的反应,扭头看向窗外,有些惆怅地说:“那些穿越电视剧里的主角明明都是死了以后就可以回到现代,怎么我还得跟在前夫身边……” 傅瑾洲皱了皱眉,瞥了一眼窗边,又状若无意地收回目光,看向乔知滟。 “你的话说完了吗?” 乔知滟刚要开口,他又补上一句:“说完了就请你离开。” “子峣……”乔知滟咬着唇在原地踟蹰了一阵,见他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这才不甘地转身朝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她又扭过头看向傅瑾洲,问道:“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做同志吗?” 傅瑾洲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乔知滟又像是怕被拒绝似的连忙开口:“我知道我做了一些越界的事,也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傅瑾洲语气淡淡道:“如果你买通部队记者给唐琪冉泼脏水以及煽动村民对唐琪冉母亲发难的事被曝光出来,你仍能留在部队,那么于公,你仍是同志。” 这一番话出口,乔知滟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彻底褪尽了。 她像被钉在原地,浑身僵硬,只有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都知道了……” 一旁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唐琪冉狠狠打了个激灵。 明明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感觉,可此刻她却觉得冷,灵魂都像是被冻结一般,让她忍不住发颤。 “乔知滟,竟然是你……是你害死我阿妈!”唐琪冉愤怒不已,冲上前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恨不得让乔知滟偿命,可她现在只是一道灵魂,她的手只能从乔知滟身体里穿过。 这样的无力感让唐琪冉越发崩溃,她近乎嘶吼地大喊:“乔知滟!你怎么这么恶毒!我阿妈哪里得罪你了!就为了抢男人,你就要害死一条无辜的人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傅瑾洲的语气更加冰冷,丢下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间接害死了一条无辜的人命,不知道忏悔,还引以为豪,像你这样的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扑通! 话音刚落,乔知滟就直直跪了下去,强烈的恐惧让她声音颤抖:“梁营长!求求你别说出去!我爸不会放过我的!” 傅瑾洲鹰一般的眼眯了起来,恨意迸发:“乔知滟,死的人是我的岳母和妻子,你有什么脸来求我?!” 他厌烦地移开目光,冷冷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请你离开。” 乔知滟害怕地摇头,仓惶地解释:“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让他们传传闲话,没有让他们害人!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第21章 乔知滟吓得一震,扭头看去,就见梁母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正恨恨地瞪着她。 她顿时僵住:“教……教导员……” 傅瑾洲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没说话。 梁母双手紧攥,双眼因情绪激动而泛起红:“我都听见了!你是乔师长的女儿对吧?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这件事,我绝不会当做不知道!” “不!教导员!伯母!您不能说出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乔知滟口中不停哀求,慌张地站起身上前去拉她的手。 梁母痛心又痛恨地甩开她的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怎么就……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叹了口气,沉声说:“这件事,我得跟你的父亲好好说一说!你必须得到教训!” 话落,梁母转身要朝外走去。 乔知滟见哀求无果,没耐心再继续装可怜,不耐烦地大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还想怎么样!你非要害死我吗!” 她情绪激动不已,使劲拉过朝外走去的梁母,狠狠推了她一把。 梁母惊呼了一声,直直朝后倒去。 唐琪冉瞬间大惊失色:“阿妈——” “妈!” 就在梁母要倒下的一瞬间,傅瑾洲拔掉了手上输液的针管,大步过去将她护住了。 “妈,您没事吧?”傅瑾洲着急地问。 梁母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闻言缓缓摇头,有些担忧地看向傅瑾洲的手:“你的手……” “我没事。”傅瑾洲脸色沉得要滴水,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向乔知滟,“你竟然敢对公然动手!我绝不会放过你!” 乔知滟从刚才理智回笼的那瞬间就一直呆愣地站在原地,喃喃:“我……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听到傅瑾洲的呵斥,乔知滟浑身一抖,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傅瑾洲愤怒地低吼。 乔知滟吓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连忙离开。 傅瑾洲连忙叫来医生给梁母检查,自己在这空档已然换回了军装。 “你怎么就把衣服换了?你该在卫生院里好好休养两天。”梁母靠坐在病床头,无奈地看向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傅瑾洲。 “医生都说了,我就是受到了惊吓,又没真的受伤!” 傅瑾洲垂眸默默地削着苹果,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低声说:“妈,对不起。” 梁母闻言一怔,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傅瑾洲说了一句什么。 她皱了皱眉,说道:“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乔家那丫头!” 傅瑾洲手上失了力道,苹果皮断裂,掉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轻细声响。 长睫掩去了那双墨瞳中盛起的情绪,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时没有动作。 唐琪冉坐在他面前的地上,抱着膝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涩。 她知道,傅瑾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已故的阿妈和她,还有差点受伤的梁母,他觉得这些人受到的伤害,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可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当下的选择是不是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引起飓风。 唐琪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皱起眉头说:“傅瑾洲,你什么时候变得只知道陷在这些没用的情绪里自怨自艾了?” 第22章 “有人做了错事,那就让他接受惩罚,然后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唐琪冉知道他听不见,仍然忍不住说。 “你是一名军人,祖国的大好河山还等着你去建设呢,在这里消沉有意义吗?” 傅瑾洲沉默了半晌,忽然抬眸,对梁母说:“我想去边疆,驻守边防。” 唐琪冉顿时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傅瑾洲,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能看见我?!” 傅瑾洲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梁母。 唐琪冉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大概只是巧合吧…… 梁母同样震惊地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傅瑾洲抿了抿唇,说道:“我从不拿正事开玩笑。” “为什么?”梁母皱眉疑问道,“边防战士生活很艰苦,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驻守边防?”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是因为好雨的事,那么我不同意。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你父亲的感受?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着,声音一哽,眼眶渐渐红了:“我是一名军人,可也是一个母亲。我有私心,我舍不得你啊……” 傅瑾洲看着梁母,墨眸中浮现出一抹痛色,他微微皱起眉,正要开口。 这时梁父匆匆走进病房,急切地问:“金兰!你怎么样?!” 梁母擦了擦眼泪,移开目光,声音微冷:“我没事,是你儿子有事。” 梁父见状立刻瞪向傅瑾洲:“你惹你阿妈生气了?” 傅瑾洲瞥了眼梁母,有些无奈地说:“没……爸,您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梁父今天本来有会议,听到梁母险些受伤的消息,临时推了会议匆匆赶过来。 “我已经说明了情况,领导特批我过来。”梁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沉沉叹了口气,“唉,老乔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他现在去找滟滟了,说一定给咱们一个交代!” 他说着顿了顿,又问:“她怎么会忽然对你动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母点点头,叹息了声:“我是听到她和子峣的交谈,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