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队长啊?” 进来的是柳清,她手里拿着一张毛毯,笑着递给我。 “队长没那么体贴,不知道开空调,这会儿寒气重,你拿毯子暖一暖,队长那儿估计还要一会儿。” 我接过毯子,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看到柳清,脑子里不免想起上辈子,她和岑忻州亲密的举动。 这辈子没了我的纠缠不休,说不定,岑忻州就能和柳清修成正果了。 我暗自想着,心头有些酸涩。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互相理解互相体谅,我只会胡思乱想。 我和岑忻州的缘分,大概只在上辈子打止了。 柳清递了毯子给我,并没有急着走,在我身侧站了许久,我才听到她清浅的笑声:“你和我们队长其实不大合适。” 她伸着手朝我比划了一通:“就,你能懂吧?我们队长是个糙男人,不懂体贴也不知道给女生安全感,毕竟干我们这行的,身份特殊,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和陪伴之类……” “我知道,所以不追了。” 我捏紧毛毯,打断了柳清‘苦口婆心’的劝说,喉咙里堵的实在厉害。 屋外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京市的空气湿润着,我的肺部好像进的全是雨水。 柳清愣了一瞬,话没说完,僵在那儿。 我抬头尽可能和煦的冲她笑:“我和他的差距挺明显的。” 这话说出口,不知怎么的,眼眶忽然有些酸。 上辈子那些朝夕相处的画面浮现脑海,莫名的讽刺。 “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 柳清有些尴尬。 我摆摆头,没说什么,脑袋低下去,抓毯子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 办公室安静不过片刻,门口方向忽然传来声响:“队长,你站在门口干嘛?” 是岑忻州同事的声音。 我闻声抬头,就见岑忻州正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我。 那双一贯亮堂的眸子罕见的暗淡下去,不见多少神采。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喉咙堵的更加难受。 所以,他听见了多少? 全部?还是一半?第 “走吧。” 四目相对不过片刻,岑忻州沉稳走到我跟前,转瞬的间隙,他像是没事人一样。 “送你回去。” “嗯。” 我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拒绝。 漆黑的小车里,我和来时一样,坐在了副驾驶。 车外的雨越来越大,雨刮器不停的刷着车窗,勉强拨开雨帘。 四四方方的车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盒子外,是暴雨淋漓,盒子里,我和岑忻州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份寂静。 再回到家,已经临近六点。 岑忻州把我送到家楼下。 下车前,我塞了颗包里随身携带的果糖给他:“今晚,麻烦你了。” 岑忻州顺手接过,在后座取了把伞递给我:“早点休息。” 我垂下头,平淡的应了一声。 车门关闭前,岑忻州的声音却隔着雨帘传了出来。 “以后都不联系了?” 浓墨的夜色里,他的声线带着一丝清润和真实的困惑。 雨声好大,大到我几乎要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我举着伞,愣愣的站在大雨滂沱里,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雨水溅湿了我的裤脚。 岑忻州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我不答,他便朝我摆摆手:“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上去吧。” “嗯。” 这句,应的很干脆。 一直到我卧室的灯亮起后的五秒左右,楼下的小车才驶离。 我趴在窗边看着那车消失在雨夜的尽头,想起他的问题。 想来,父亲的事情没有结束,我和他总该会有些联系。 …… 京市这场雨,一连下了好多天。 潮湿的气息蔓延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天,好不容易等出了太阳,钱包告急,我在离家不远的奶茶店找了份工作。 艳阳天,滚烫的太阳晒在身上能给人晒脱一层皮。 埋头做今天第三十杯奶茶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怨气比鬼还重。 直到,头顶那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 “你要喝什么?” 宕机的脑袋,在那一瞬,有一秒的轰鸣。 给奶茶封口的手定住,我本能抬头,金色的太阳下,岑忻州那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了我的眼帘。 看到我的瞬间,他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我。 “我都行。” 他身侧的女孩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身情侣装,亲密的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我眼圈莫名有些酸涩,喉咙梗塞的厉害。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出任务还是真的找了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