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感觉刚刚被避开的指尖有些发凉,她站在原地,心底情愫莫名。 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他切菜割了手,非要她吹吹的样子。 谢裕闵瞧了她一眼,开口让她拿医药箱过来。 明亮的灯光下,宋曼捏着棉签,慢条斯理地给谢裕闵上药。 吴侬软语的声音,腔调软软的,似乎没有任何攻击性。 “谢总,我是想来问问,我周末出差的事已经定了吗?” 谢裕闵低眼瞧她:“怎么?你老公又不想让你跟我出差?” 宋曼见他精致的五官上,鼻梁高挺,眼神讥诮。 她心里咯噔一下,将手中的棉签放下,又拿了纱布去包扎。 “不,这是我的工作,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私下里通知,不想让他像上次那样听到消息来捣乱。” 宋曼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丝滑得像瀑布一样,发尾扫过他的手臂,扫得人心痒痒。 谢裕闵默不作声,瞧着宋曼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待她反应,勾起下巴就吻了过去。 小时候,宋曼学过芭蕾,她身体柔韧性好,也有耐性。 谢裕闵爱极了她这副不管什么姿势都能承受的身子,软得没骨头。 男人都喜欢用不同姿势征服女人,新鲜的花样,极易令人直入云霄。 接着,谢裕闵将她翻了个身,从她的后脊背贴过去。 宋曼的后背很漂亮,尤其是蝴蝶骨,像是真的蝴蝶停驻在上面,脆弱易碎。 谢裕闵吻着她的耳珠,“可以,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宋曼颤巍巍地承受着酥麻的触感,脖颈仰着,像舞剧里脆弱的黑天鹅。 “谢裕闵,我……我还没打算……” “叫我什么?”谢裕闵再度堵住她的唇。 “谢总……” 他的吻凶猛,像是张口要把她吞入。 宋曼感觉到男人的唇火热,所到之处,燃起一团火焰。 谢裕闵捏起宋曼的下巴,眼里波云诡谲:“当初抛弃我和他结婚,不就是看重钱吗?现在他破产了,你怎么还不离婚,爱上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算什么? 三年前分手的时候他就比不过陈宇非,如今陈宇非都破产了,他还比不过他。 想到这里,谢裕闵胸中燃烧一团劲火,烧得他浑身都疼。 宋曼被他捏得下巴生疼:“放开我,你,你弄疼我了…” 谢裕闵却笑得凉薄:“疼?原来你也知道疼?” 他讨厌死了她那一副非陈宇非不可的样子。 谢裕闵猛地推开宋曼。 宋曼被他亲乱的发丝和还有亲肿的嘴唇,衣服也有些乱,深深凹进去的锁骨还有半个香肩露了出来。 此时他觉得异常讽刺。 谢裕闵从沙发上起身,黑色的西装裤如笔直的刀锋,仅仅只有一点凌乱的衬衣迅速从情迷中抽离。 他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她,宽阔而颀长的身躯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你不用跟我出差,会有人替你。” 宋曼微白着脸,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翌日。 郑微在公司看到她的时候,脸上表情一变:“曼曼,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说着,准备去倒水,又折返回来。 “不对啊,你昨晚应该是战况激烈?” 宋曼一顿,笑道:“说什么呢微姐?” 郑微指着宋雯耳朵后面的吻痕:“是不是战到半夜三更才睡?” 宋曼拿出镜子出来看,就见脖子侧着的耳后确实吸出了个吻痕。 昨晚,谢裕闵确实在那块地方舔了好久,他以前也很喜欢这样。 宋曼回过神,忙拿粉饼去遮。 “别遮了,遮不住,拿这个贴一下吧。” 郑微递了个创可贴给她,一边道:“我昨晚收到临时通知,这次换夏茗颖陪谢总出差,两人单独诶。” 宋曼动作一顿:“是吗?” 郑微撇嘴:“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做了那么多年的高级秘书,是该要升级为贴身秘书了的。” 说到这里,郑微悄悄凑近道:“听说,她好像救过谢总。” 宋曼身子一僵,瞳孔张大:“什么情况?” 郑微八卦地道:“咱们这个谢总来头可大了,老牌豪门谢家你知道吗?他是长房长孙!” “听说当年他爸妈还有六岁的弟弟去世后,他是唯一的继承人。” “可惜当时他没成年,谢家那么多财产就系在他一个人身上,谢家其他房的都想争这个财产,所以他干脆隐姓埋名,隐忍不发,三年前才正式回谢家……” “不过回来之后,谢家内部的针对就没消停过,夏茗颖也是运气好,碰上一次意外,救了他……” 宋曼听得眼睛有些失焦,原来是这样。 原来当年他和她分手后就回了谢家,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那昨晚的伤……也是那些人干的么? 宋曼的心揪痛了一下,转念又有些自嘲。 她有什么立场心疼谢裕闵,伤他最深的就是她。 郑微抿了一口茶水,还在说:“不然就夏茗颖那破学历和差得要死的工作能力,能在咱们公司呆这么久?还不是有谢总在背后撑腰,而且她野心还不小呢……” 宋曼原本在听,看到某个人的身影时脸色一变,摇了摇郑微:“微姐,别说了……” 郑微一愣,就见谢裕闵站在不远处神情难辨地望着她俩。 她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来,整张脸白得跟纸一样:“谢,谢总!” 宋曼也跟着站起来低下头:“谢总。” 谢裕闵走过来,目光扫过郑微,视线落在宋曼因低头而越发纤细的脖颈上,一块大大的创可贴异常碍眼。 谢裕闵道:“上班时间议论上司,是工作太轻松了?” 郑微立马像人形拨浪鼓:“没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