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段,名景珩,是两个月前刚搬来盛京的。” 段景珩朝他行礼。 那行礼也不标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梁书安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许姑娘,这外来之人,尚未查清底细你就随便让他进府,是否未免……” 他话才出口。 就被许意晚冷声打断:“世子,段公子是小女的朋友,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竟然会对他发火。 梁书安眼底冷下来,抬眼之时却正好看见那段景珩站在许意晚身后,低头笑吟吟盯着她,神色间的愉悦显而易见。 那分明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梁书安还想说什么。 可许意晚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世子,我与段公子还有事要聊,就不与你多聊了,请便吧。” 语罢,她转身同段景珩一同踏入府。 段景珩进府前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落在梁书安眼底,竟透着几分挑衅之意,登时他脸色更黑了。 他带着满腔期待紧张过来寻她。 此刻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意离开。 回到侯府。 梁书安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人:“替我去查查,一个叫段景珩的人。” “是许家小姐身边的那位段公子吗?”管事问。 这话叫梁书安本就堵涩的心口更为堵闷。 “什么意思?”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管事神色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两个月前,这位段公子买下了许府隔壁的府宅,不知怎的就和许姑娘熟悉了起来,平日里,但凡许姑娘出府,这位段公子必然跟在她身边。” 这话一出。 梁书安心头只觉危机感倍增,“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不怕……” “京中也确实有流言蜚语,不过看他们那意思,似乎并不在意,久了,大家也知段公子似乎也没有要求娶许姑娘的意思,哦对了,许姑娘的盛春楼,这位段公子也投了不少钱财,或许他们不过是生意伙伴罢了。” 可这番话听在梁书安耳里,几近咬牙。 没有求娶的意思,却天天黏着她,还有钱财牵扯。 这与无赖浪荡子又有何区别? 洛枝生性单纯,怕不是被这男人骗了! 越想,梁书安心越不安。 他冷声下令:“再去细查这人的底细,看他是从何处来盛京,曾经家世如何。” “是。” 许府,内院。 许意晚衣袖束起,弯腰从酒缸中打酒出来,将酒倒入酒杯。 随即递给坐在石椅上的段景珩。 “尝尝,看这坛桂花酒味道如何?” 段景珩手撑着脑袋,他接过那酒杯,轻抿一口,摩挲杯口轻笑:“不错,很香,配几碟城西铺子的糕点就更好了。” 闻言,许意晚睨他一眼,一边放下衣袖:“莫要得寸进尺。” 段景珩耸耸肩,思绪微转,记起刚刚门口见的那位世子,张口正想说话。 “若你是想问我与梁世子,那便不必问了。”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许意晚笑着先开了口。 “那我便不问就是了。” 段景珩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而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发簪递过来。 “枝枝,过几日我想要借盛春楼一用,” “这玉簪就要买我盛春楼一日,段景珩,你倒是会做生意。” 许意晚好笑看他,“你要做什么?” “秘密。” 许意晚看了他一眼,收下了那玉簪,便不再多问了。 对她来说,她跟段景珩是好友也是生意伙伴,但也仅限于此。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出现在她房间里的。 那架势,追杀他的人显然是要治他于死地。 当时的段景珩也全然不是如今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那时他的眼神她如今记起依旧心生寒意。 见到他的第一面,她本是准备惊呼大喊的。 谁料段景珩却突然开口说:“我认识你,许意晚。” 所有的恐惧堵在嗓子眼,许意晚定定看着他,眼底透出几分不解:“你是谁?” “你救我,自然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段景珩靠在门板上,脸上血迹斑斑,说这话时却透出几分笑意。 而这个答案,直到后来两人相交熟悉,许意晚也未曾得到。 但如今对她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翌日。 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许意晚在府中待得久了,便想去郊外散心。 一切准备就绪。 马车停在府门口,正要出发之际。 旁边的段府大门打开。 段景珩的身影当即出现在她眼前:“枝枝,你这是要去何处?” “去郊外散心。”许意晚答。 段景珩神色大为诧异:“真是巧,我今日也想去郊外散心,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明眼人一看便是装出来的。 可今jsg日许意晚心情好,便也就懒得揭穿他:“可以,但你要自备马车。” “我骑马便行。” 段景珩将扇面一合,喜笑颜开。 城西郊外是不少盛京子弟来游玩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