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垂头丧气的往杂志社里走。 默默把通讯录的备注改掉—— 陆之律从有名无实,变成了有名有实。 是的,结婚两年,他们至今没有夫妻之实! 妈呀,她对陆言绝壁是真爱! 为了陆言,冲锋陷阵! 南初拍着额头,头疼不已…… …… 下午开高层会议时,陆之律一直不在状态。 裴昱慎握着笔,在桌上敲了好几次:“陆总,西洲池源县的旅游开发案你有什么想法?” 陆之律回神,“池源县有历史背景,我觉得可以尝试开发旅游项目,但对其投资,需要考虑成本,回报率可能要再次进行评估。” 等会议结束。 高层都走光了。 裴昱慎看向陆之律:“你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 这还没怎么? 刚才他敲桌面最起码敲了三次。 男人挑眉,戏谑,“因为和南初离婚的事,闹心成这样,我看你们不如不离。至于那个孩子,你喜当爹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不打算要孩子。” 提到那个孩子…… 陆之律在心里唏嘘:不是我喜当爹,是你喜当爹啊! 人一旦心里藏了秘密,就浑身难受。 尤其还是这种,大秘密! 陆之律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问:“你呢,喜欢孩子吗?” 裴昱慎微怔。 提到孩子,他忽然想起相思了。 他本想说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但想起相思那小孩儿,他只敷衍的丢了两个字:“一般。” “一般?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陆之律跟着他出了会议室。 裴昱慎步伐一顿,冷冷的怼了一句:“怎么,你要生个女儿给我养?” 陆之律被怼的无fuck说。 他好笑道:“我他妈又生不了,我要是女的,我给你生十个八个的。” “……我谢谢你,不需要。” 陆之律又扯回正题,“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个孩子?” 裴昱慎很客观的回答:“没有如果,我没孩子。” “就是如果,人生总有万一……” 男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没有那种万一,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如果……算了,你这人的字典里,确实没如果。” 陆之律看着裴昱慎走远的背影,叹息一声。 其实他刚才,是想告诉他真相的。 可转念一想,陆言那厮若是想母凭子贵……陆之律眼神冷了下去。 …… 下班后,陆言从园区刚出来,正准备走到旁边的地铁口。 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库从她身旁划过,停下。 车窗降下,车主按了按喇叭。 陆言抬头望去,是陆之律。 “陆总找我有事?” “上车,我有话问你。” 陆言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我没话要跟陆总说,我现在要去赶地铁。” 她往前走。 那辆库里南就跟着她,根本不罢休。 陆之律这种人,要是盯上你,甩不掉。 陆言到底是上了车,没什么好气的说:“陆总如果是要刁难我,真的不必浪费功夫,我知道陆总看我不爽,不过我应该很快就会辞职了,在我离开sy之前……” “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裴昱慎说了算。” 陆言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裴昱慎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已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裴昱慎本人就行。 陆之律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裴昱慎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陆言,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裴昱慎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裴昱慎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陆言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已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之律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之律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裴昱慎的?” 陆言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裴昱慎。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之律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裴昱慎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之律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陆言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陆言,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之律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裴昱慎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陆言,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陆言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裴昱慎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陆言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裴昱慎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陆言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之律看着陆言的背影,气笑了。 陆言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之律,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予予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之律这人临阵倒戈裴昱慎,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