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有些诧异:“你对这小子评价这么高?” 汪雪湄笑了笑,对艾可道:“走完这场红毯后,让他复工吧,三个月,他应该也休息够了。” 艾可欲言又止。 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汪雪湄笑着道:“放心,我亲自跟他说。” 看着远处不时往这边看的江衡,艾可压低声音:“阿湄,我们江衡对你……” 汪雪湄眼底闪过一抹凄切又很快隐去,她语气极其轻柔:“他很好,特别特别好,可是我们不合适。” 她配不上江衡。 她虽然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和心都已经残破不堪。 二十三岁,多好的年纪! 他应该去找一个跟他一样绚烂璀璨如烈阳的女孩。 听完汪雪湄的话,艾可心里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他们心里都清楚。 现在的江衡不适合谈恋爱,就算是谈恋爱,也不该是汪雪湄。 但看着汪雪湄那张脆弱如纯白茉莉的脸,她又忍不住感慨:“阿湄,有想过回来吗?我带你怎么样?” 汪雪湄摇摇头,笑吟吟拒绝:“多谢艾可姐好意了,你去问问森哥,他当我经纪人估计短命二十年,我就不回来祸害你们了。” 江衡凑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艾可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被拒绝的江衡,露出一个幸灾乐祸又略带几分怜悯的眼神。 汪雪湄转移话题:“真帅,去吧,大杀四方!” 当天,国内外版面被来自华国的二十三岁新星江衡刷屏。 佟川也以其独特气质吸引了大批目光。 江衡回到酒店后,汪雪湄对他道:“江衡,回华国吧!” 第24章 江衡一愣,下意识道:“可是你复健还没结束,你可以吗?” 汪雪湄温声地道:“我说的是你,陪了我这么久,已经够了。” 江衡蹙起眉:“是不是艾可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了那部电影我不接……” 汪雪湄冷静反问:“什么电影?” 江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虚垂眸欲盖弥彰道:“没什么。” 汪雪湄一双琉璃眼眸静静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淡淡道:“你不说我自己去问艾可。” 江衡见状,闷声闷气道:“张开然导演的新电影,想让我去演男主角。” 汪雪湄一怔,张开然导演是华国最顶尖的导演,放在国际上也颇有名声。 她没想到,江衡竟然想要为了自己放弃这种机会。 看来不能再拖了。 想罢,她露出一个略有些嘲弄的笑:“江衡,别那么幼稚。” 江衡被那表情刺痛,脱口而出:“幼稚?什么才叫不幼稚?佟川那样吗? 汪雪湄脸色一变。 江衡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汪雪湄摇了摇头,苦笑:“江衡,你这一路走来得到的一切太轻易了,你知道这些资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 “我不知道你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什么,但你既然选了,你就应该尊重你的职业,珍惜每一个机会,而不是当玩票,这样只会让人看不起你。” 江衡倔强地咬牙不说话,汪雪湄抬眸与他对视:“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思,今天我们索性就挑明了,江衡,我们不合适。” 江衡没想到汪雪湄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汪雪湄继续道:“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也只到感激为止了,你的人情,有机会我会还你,但你的感情,很抱歉我无法回应……” 江衡一脸震惊又受伤地打断她:“汪雪湄,我缺你那个人情吗?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没必森*晚*整*理要这么侮辱我。” 说罢,他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脚步:“明天,我送你回德国后我就走。” 看着那个背影,汪雪湄只觉得心脏宛如针扎,但她面上却没流露出半分,而是平静地道:“不用了!” 江衡没回话,径直走了。 翌日,冷着脸的江衡带着还在打哈欠的艾可准时出现:“我们送你回去,从德国走。” 汪雪湄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应声:“好。” 见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样子,江衡脸色更难看了。 从在机场到上飞机的路上,江衡一句话都没跟汪雪湄说。 就连位置也跟汪雪湄离得远远的。 一旁艾可看着,低声问汪雪湄道:“这是怎么了?” 汪雪湄笑着,眼中却有些苦涩:“我惹他生气了。” 艾可一听,眉梢一挑:“他还能跟你生气?”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又安抚道:“没事儿,他就这驴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汪雪湄看着窗外漂浮的白云,闭上眼没再说话。 回到德国医院,江衡又去跟汪雪湄的主治医生确认了她下一阶段的复健疗程。 汪雪湄看着,心中酸涩,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冷淡神情。 做完这一切,确定没问题后江衡看了眼汪雪湄,冷声道:“我走了!” 汪雪湄嘴角一勾,抬手拜拜。 江衡气笑了:“你这女人,冷酷得可以!” 刚转身打算走,一转头却撞见一个不速之客。 江衡心头火骤起:“佟川,你来干什么?” 第25章 佟川没看江衡,而是对汪雪湄道:“阿湄,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 江衡刚想拒绝,汪雪湄却是道:“可以。” 花园角落里,江衡看着那两人,满脸抓心挠肺,恨不得将脖子伸过去听听那两人在聊什么。 艾可看了眼手机,催促道:“我的大少爷,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江衡没有半分犹豫,眼都不眨地道:“改签。” 艾可瞥了眼远处的两人,又挪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阿湄为什么会拒绝你吗?” 江衡神情一顿,回头看艾可:“不就是嫌我年纪小吗?” 艾可一脸你还真是年轻的怜悯眼神。 “因为你幼稚还不自知。” 江衡现在对这两字都快过敏了,脸骤然就是一黑。 “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艾可嗤笑一声:“在飞机上,阿湄跟我说了一句话,最坏的感情就是为对方放弃一切,失去自我,因为她曾是那样的人,所以她知道那样的人有多糟糕。” 江衡一愣,艾可继续毫不留情地补刀:“所以江衡,别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感动自己。” 这边,眼中布满血丝的佟川看着汪雪湄,神情哀恸。 “阿湄,我跟郭芸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不过是两个公司合作的炒作。” “我承认,我是因为工作忽略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语气中带着无尽悔悟:“阿湄,我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给我一个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