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淳刚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床头似乎站着个人,迷迷糊糊睁眼一看,顿时吓得扑棱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顺势拎起枕头就拍。 “臭小子,你是嫌我活得长了是不是?大半夜杵在我床头,你守灵呐!” “爷爷。”陆枭顺势扯住枕头坐到陆淳刚身边,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二十多岁少年该有的天真。 “我有件急事,找你商量。” “什么?”陆淳刚疑惑的看着他。 陆枭拢手,凑到陆淳刚耳边嘀嘀咕咕。 第二天一早,林妙欢刚睁开眼,就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乱的似一锅粥。 她跳下床打开窗户一看,顿时直呼一声好家伙。 偌大的院子里,里里外外站了三十多个部队的人,各个都是大哥部队的好手。 而钟覃和肖野,则似待宰的羔羊,弱小而无助的被困在人群当中,被打的抱头逃窜。 “啊!”一声惊呼响起,肖野被人从人群中丢了出去。 “嚯!”林妙欢惊得直往嘴里丢叶酸软糖。 瞧瞧,那是人能划出来的抛物线吗? 活脱脱就是动漫啊。 好玩好玩,林妙欢捧着软糖坐在窗台上,看着肖野被丢出来再被拖回去,接着钟覃又被丢出来,眼珠子跟着抛物线动,忙得不亦乐乎。 “妙欢……” 直到钟覃趴在地上抬头看到她。 四目相对,林妙欢嚼着软糖的嘴巴一顿,脸上笑容立刻转为肃穆与哀痛,然后似有不忍的捂着眼睛别过头去,迅速跳下窗台,关窗。 活该! 让他们自作主张。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死大家一起死,才是一个组织里的好兄弟嘛。 再说,和这么多好手练练的机会,可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眼下看着是受罪,回头提升可大了。 她要不是不能暴露,都想下去掺和一脚。 林妙欢耸耸肩,一边内心毫无波澜的往嘴里丢软糖,一边去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大哥不是说,今天要和陆家商量婚事吗? 那她得早做准备。 洗漱换衣服的时候,外面闹闹哄哄的,肖野和钟覃的惨叫不绝于耳。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外面依旧闹闹哄哄的,肖野和钟覃没有惨叫。 陆家到的时候。 外面闹闹哄哄的动静停了,整个院子里,只有下人在垂头打扫,满院的植物欣欣向荣,唯有空气,透着那么些许的悲凉。 陆枭进院,目光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立刻心领神会的轻笑一声。 “少爷。”郑冲揉着脖子从他身后贴上来问;“咱们今天来谈退婚的事,你说少奶奶会不会一时激愤,把咱们都打一顿?” “是吗?”陆枭目光幽凉的落在他脸上。 “是把咱们都打一顿,还是我挨打,你跑路?” “嘿嘿。”郑冲面露尴尬的轻笑两声。 “挨打也不是什么捡便宜的事,那少爷您一个人挨不就够了,何苦还要拉上我一起呢?” “呵。”陆枭闻言轻笑,叫他的名字。“郑冲啊。” “嗯?”郑冲应声。 陆枭侧目看他。 “我以前,觉得我们两个从两岁时一起长起,关系亲密的如同亲兄弟,我的安全,交给你,我很放心。” 陆枭说到这顿了顿。 “可如今,我发现靠人不如靠自己。” 人生这条路啊,真是越走越孤独。 陆枭负手而立,摇摇头步入林家主栋。 林陆两家长辈一碰面,立刻凑做一堆来说两个孩子的婚事。 陆枭眉目微动,默默站到陆淳刚身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陆淳刚低声说:“爷爷,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你给我闭嘴!”陆淳刚一拐杖就怼了过去,接着抬头和颜悦色的看着林妙欢。 “妙欢啊,我们大人在下面商量,你和陆枭也上楼去单独再商量商量。” “好呀。”林妙欢顿时笑开,猛地朝着陆枭扑去,挽着他的胳膊,掐着里侧的软肉就往楼上扯。 “爷爷!”陆枭立刻伸手呼救。 陆淳刚头一别:“别叫我!我不是你爷爷!” 他看都不看陆枭是被如何拖走的,甚至还故意用拐杖敲敲地面,将林家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咳咳,孩子们之间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咱们说咱们的。” “哦,好。”林云和周舒雅回神,继续和陆淳刚聊婚事问题。 楼上。 陆枭被林妙欢堵在楼梯拐角,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最后干脆往地上一蹲,抱头看着林妙欢。 “你今天就算打死我,这婚,我也是要离的。” “那可由不得你。”林妙欢狞笑一声,扯着他耳朵就走。 “哎哎哎!”疼呀!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