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5年,愣是一个蛋也没给温家下,我看这个婚不如就这样离了……” “妈!” 温鹤年怒声打断,眼里满是不耐:“我和微微的事,你少插手。” 说着,他上前拽住温母,强行将她拖离了卧室。 简疏月依旧呆坐在床边,脑子里思绪混乱。 情绪在胸腔内翻滚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背叛。 一想到要和温鹤年分开,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用修行之人的话来说,就是情丝深种,难以拔除。 不知煎熬了多久,推门声再次传来。 温鹤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冷峻的脸上满是亏欠:“微微……” 简疏月抬眸看他,眼里满是破碎的情意。 温鹤年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抬手拥住她:“我不舍得你受生育的苦,我们让阮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叫她走,永永远远都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好不好?” 简疏月了解他,这样说就是做了决定。 分明刚刚,男人还发誓说要让阮楠打掉孩子。 兀的,她想起温鹤年在天清观求婚时。 曾信誓旦旦的承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孩子无关,正好我们也可以一直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而现在,他却为了子嗣,一再要她妥协。 简疏月咽下喉间涩然,哑着声音问:“那以后呢,她的产检陪护怎么办?孩子问起生母,又该怎么办?” 温鹤年怔住,喉结滚了滚,半响没回答。 许久之后,他松开简疏月,丢下句:“我会解决的。” 接着起身离开。 简疏月不知道他要解决什么,只是等房间彻底没人后。 她强忍着不适,起身拿出铜钱、龟甲摆好,想要卜算这段感情,和自己的未来。 接着拿准时间,开始算卦。 不料从摇晃龟甲开始,她就手脚发寒,冷汗直冒。 等半刻钟算完后,简疏月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整个人如同像从被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疲惫的睁开眼,看着推演结果。 坎卦,大凶! 第4章 坎卦,代表重重困难,难以突破。 也就是说,这段感情是简疏月避无可避的劫。 她的心顿时一路坠进深渊,窗外暖风出来,也只能激起一身的寒意。 简疏月僵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蓄回力气,将东西收好。 收着收着,她又想起当年玄机师兄将这些东西给她时说过的话。 “其实你不是师傅捡来的,而是被人送进观里。” “当年你被人丢在山脚下,是大你几岁的温鹤年捡到将你送上山。” 简疏月也终于记起,当年下山嫁给温鹤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爱他,还是为了偿还之前的恩情。 无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上来,几乎快要淹的她无法呼吸。 她至今都能想起玄机师兄脸上的担忧和无奈。 “不管此次下山结局如何,师兄和观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的退路。” 想到这,简疏月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看来师兄早就算出自己会经历这一切! 只是天道因果,她必须自己承受。 她望着满是乌云的窗外,直觉眼睛涩得厉害。 沉默许久后,简疏月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裹,准备回观。 天清观一直避世,屹立于京郊背牛顶顶峰,上下山都靠徒步。 到山下时,已是深夜。 简疏月正准备上山,抬眸就看见一身白色长袍、仙风道骨的玄机立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 简疏月脚步一顿,眼里闪过诧异:“师兄怎么在这?” 玄机一贯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担忧:“今早上香的时候,观外雀鸣不断,我就猜到你会回来,特意来接你上山。” 简疏月心里划过一抹暖流,默默跟紧玄机的上山的步伐。 两个小时后,天清观三清殿内。 简疏月用清水洗过手,抹布擦干,接着点燃香,恭敬的跪在祖师爷面前。 那一瞬,和温鹤年的过往如走马灯般闪过。 相伴五年,他的笑,他的好,和朝朝暮暮一点点一滴滴化作情丝,狠狠束缚住她的心。 简疏月虔诚的扣了三个首。 “求祖师爷保佑我平安渡劫,情路平顺。” 说完,她小心翼翼将香插入香炉。 看着香烟袅袅,简疏月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不想下一秒,刚刚点燃的香骤然拦腰断裂,砸在地上! 香灭了…… 简疏月顿时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看向师兄。 玄机眉心微蹙,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腰将香拾起,重新点了三炷香。 恭敬的拜了拜祖师爷,朗声道:“望祖师爷们保佑微微,让她平安度关,万事顺遂。” 玄机鲜少向祖师爷求什么。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简疏月下山入世嫁给温鹤年的时候,求的是:“希望祖师爷保佑微微幸福美满,平安喜乐。” 简疏月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自从结婚后,她很少再回观里,每次回来也尽量挑师兄不在的时候,免得温鹤年误会。 没想到师兄心中毫无芥蒂,还是向以前那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心里的酸胀几乎压抑快要溢出来,简疏月对着师兄的背影低声喃喃:“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玄机疑惑回头,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不解。 简疏月攥紧手指,脸上满是歉意:“以前时瑾一直误以为我们之间不止是同门之谊,我为他向你道歉。” 玄机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异样,却又在简疏月探究之前很快消逝。 他淡然的转移话题:“之前师傅叮嘱过,要替你把脉。” 接着伸出了手。 师命难违,简疏月强忍着情绪伸出手,撩起衣袖。 搭上脉搏的那了那刻,玄机脸色骤变,连手指都开始发颤,显然是号出了情蛊。 情蛊对身体损耗极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蛊死人亡! 想要取出蛊虫,就只能剖心。 许久之后,他才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苦?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大可以回观。” 简疏月却望着门外的青山愣神。 温鹤年对她不好吗? 刚结婚时,合作方一个总裁在宴会上让简疏月难堪,温鹤年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臂。 他说微微,生意可以再做,钱可以再赚,但你只有一个。 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不能欺负你! 后来温氏蒸蒸日上,温鹤年更是把她捧在手心,千娇万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山间清风徐徐,和回忆一起化成刀,刀刀刺进简疏月的骨髓。 她忍不住落下一滴清泪:“他对我挺好的,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挺好的。” 可就是因为太好了,背叛才更加让她痛不欲生。 见她这样,玄机也只能轻声叮嘱:“你的房间没变,先休息,明日会有贵客上门。” 说完转身离开。 简疏月思绪沉沉的看了眼祖师爷像,半响后才收起视线回房。 可哪怕是回到观中,她也依旧无法静心。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翌日清早。 简疏月早早起来做早课。 不想一到三清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跪在那里,信誓旦旦得对着三清像认错。 “是我对不起微微,不该让她伤心惹她生气,只是孩子的事情是我母亲的毕生心愿,我不能不孝。” 温鹤年言之凿凿:“我发誓,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我就和阮楠断绝关系,否则就让温家气运断绝,家破人……” 简疏月心一紧,立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