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的!! 我也不是肉骨头! 姜莱无言以对,恨不得拿手上的叉子扎他脑门,又预估了一下这样做的后果,默默把叉子放进嘴里叼着。 淡淡中药味竟然还在,不是洗过澡了吗。 玫瑰味的小东西,像甜腻的鲜花饼,却让他欲罢不能,转瞬就安抚下那股在地下室升起的嗜血和暴戾。 一两分钟后,他从姜莱颈侧离开,狭长双眼似笑非笑看着怀中的女孩,她嘴边沾染上一圈牛排的黑椒汁,还有一点巧克力的香甜,正叼着银色的小叉子好奇看着自己。 “蛋糕好吃吗?我也想吃。” 低沉的声音落在姜莱耳边,然后,她的手指被男人捏住,在刚刚的蛋糕上挖起一点,送入口中。 指尖划过他的薄唇,微微凉。姜莱脑中想过所有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才勉强没让表情崩塌。 他!!有病! “挺甜。” 霍聿琛露出被取悦的饕足的表情,然后抽出餐巾,一点一点将她唇边的黑椒汁擦去,像是对待一件上好的青瓷,动作小心又耐心。 擦完拔出她嘴里的叉子,又捡起餐刀,手臂穿过她身侧,就着抱她的姿势开始分切牛排。 姜莱小小一只,被圈在他身前,耳边是他喷洒的灼热气息,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极为优雅。 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雕刻着浅浅龙纹,明明是温润白玉,硬是多了几分张扬的霸道。 姜莱欣赏了会儿,在心里又夸了一次霍聿琛的人模狗样。 然后想着有没有必要蹲到地上装蘑菇。 一块分切均匀的牛排塞入嘴里,她下意识地嚼了嚼,刚咽下去,又一块塞了进来。 没人跟食物过不去,她饿了,索性由着他喂,吃了几口牛排,又伸出手,想去戳巧克力,霍聿琛啧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拿起小勺子喂她。 “清醒了?知道老子对你好吧,小疯子。” 你全家都是疯子。 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等她怎么喂都不吃了,霍聿琛才把桌上剩的菜扫了进去。 你不嫌弃我嫌弃! 大可不必这般节约吧! 姜莱低着头装蘑菇,摸不清霍聿琛是怎么个意思。 把自己当宠物养? 当女儿养? 还是干嘛,对她一个精神病这么上心。 霍聿琛吃得快,解决完就抱起姜莱往楼上去,姜莱小小的一只,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及膝,笔直纤细的小腿挂在他臂弯,跟男人的手差不多粗。 霍聿琛直接把她抱进房间,丢在刚刚那张大床上。 达咩!达咩! 少儿不宜! 姜莱一瞬觉得自己留在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身边,有可能是一个错误选择。 她呆呆趴在床上,男人俯身而下,躺倒她身边,将她叠吧叠吧抱进怀里,然后被子一盖就开始睡觉。 盖被子纯睡觉? ??这么单纯? 淡淡的中药味让霍聿琛迅速安定下来,他太久没睡一个好觉,就这样,圈禁着怀里的小东西,沉沉闭上了眼。 姜莱磨牙,想在他手臂上再来一口,就觉得目前状况并不算危险,咬人这种招数,省着花在刀刃上! 身后呼吸均匀,姜莱被这么抱着,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 第二日,霍聿琛不在别墅里。 姜莱完美地表演了一番跟早餐,‘她追它逃’的戏码,成功喂饱了自己。 玫瑰花园漂亮,她趴在屋檐外的长椅,欣赏着日光下摇曳的红玫瑰。 思绪飘远…… “妈妈,莱莱不喜欢玫瑰花。” “我们莱莱为什么不喜欢玫瑰花呀。”年轻漂亮的女人弯下身子,眉目缱绻,声音温柔。 “玫瑰花有刺,把莱莱的手扎破了。”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伸出小手,委委屈屈地跟妈妈告状。 女人轻吹她的小手,“莱莱,玫瑰花在保护自己,妈妈希望莱莱像玫瑰花一样,带着刺,也会保护自己。”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脑袋,趴在妈妈脸上‘吧唧’印上一个亲亲。 妈妈。 莱莱已经长出了刺,会保护自己,还会把那些讨厌的人扎得头破血流。 …… “什么啊,这小精神病又犯病了啊,这会儿在装什么呢?” “哈哈,这么趴着,跟地里的蚯蚓一样,恶心死了。” “也不知道霍先生带她回来干嘛的,还跟个宝贝似得稀罕。” 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两个女佣站在门边,看着姜莱的方向嘀嘀咕咕。 “就是就是,霍先生可是要继承霍家的,身边跟着这么个精神病,晦气!” 小水正好出来找姜莱,闻言,气的脸色通红,“你们在说什么呢?霍先生的事也敢议论,再说我就告诉霍先生!” “哼,”嚼舌根的女佣相拥而去。 姜·蚯蚓·精神病·莱。 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睛。 哦,蚯蚓? 第8章 姜·蚯蚓·精神病·莱 接近傍晚,落日余晖染红远处层叠的云。 微风裹着玫瑰花的淡香,拂面而来。 小水叫了一次姜莱,她不愿回房间,就一直躺在长椅上,甚至还惬意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别墅里的园丁正出来打理玫瑰花,喷洒的水花浇湿每一处玫瑰,被夕阳反射出漂亮的光晕。 红色的花瓣挂上晶莹水珠,娇艳欲滴。 等那园丁收了水管开始处理杂草和泥土,姜莱溜下长椅,蹦跶着跑了过去。 她一身小白裙,面上未点妆容,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软软的夹在耳后,眼眸单纯又干净,如玫瑰上的水珠。 园丁是个慈祥的老人,看了看她,心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就脑子不好呢。 他蹲着松土,姜莱就蹲在他的边上,白色的裙子挂在地上,被水浇透的泥土弄脏,也浑然不在意。 小巧的锄头挖啊挖,偶尔一两条肥硕的蚯蚓装出脑袋,姜莱眼疾手快一揪一拔,就放在了手心里,看得园丁目瞪口呆…… 等他挖完一小圈,姜莱已经揪了十多条捧在手心里,蚯蚓在手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但她没啥所谓。 玉山的蚯蚓可比这大多了,刚去那一年,她床上可没被人少丢,别说蚯蚓,蛇跟老鼠也不少! 姜莱两只小手一合,呲着小牙,歪着脑袋对园丁露出一个愚蠢的笑,然后起身跑回别墅。 到了门口,小水正好出来找她,见她一身脏兮兮的,着急道:“姜小姐,怎么弄这么脏,我带你去洗洗。” 很巧,两个嚼舌根的女佣正靠着饭厅门前吃瓜,看到姜莱,齐齐露出一个嫌弃的神色。 “小水啊,你管她干什么,一个疯子,对她好她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这是去泥地里滚了一圈吧,脏死了,也不知道霍先生带她回来干什么。” 另一人翻了个白眼,“这精神病会不会传染啊,要我天天伺候她,我也得病了怎么办?” 两人越说越离谱,小水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挡在自己身后,圆眼瞪着那两人,姜小姐已经够可怜了,又没碍着谁,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姜莱从小水身后探出脑袋,包在手心里的蚯蚓拱啊拱,乱动着,她‘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站在对面的那两个女佣被她笑的心口发毛。 就一瞬间的事,娇小的女孩几步跑上前,双手往女佣的衣领一塞。 一人一半,雨露均沾。 潇洒地把蚯蚓丢了进去。 “啊!!!啊!!什么,什么东西,你这个疯子!!” “救命啊!!救命,这是什么,蚯蚓啊啊啊啊啊啊 !” 惨烈的尖叫响起。 夏天衣服单薄,女佣的衣服腰上收紧,那蚯蚓丢了进去,一兜围着肚子一圈乱拱,冰冰凉凉,散发着阵阵泥腥味。 姜莱看着两人,无声做了个口型,“活该。” 女孩双眼弯起似月牙,两个女佣却像是见了鬼,带着一兜蚯蚓尖叫着跑了。 小水捂着嘴笑,走上来拉过姜莱,“活该,让她们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