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琏见她转身朝这儿走来,吓得躲进一旁的杂物间内。 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唐琏才缓缓打开门,皱着眉头看着季芸离去的方向。 季芸姐,变得这么狠毒了…… 不仅要掐死姜安然,还挪用了公司的钱嫁祸给别人。 唐琏咬了咬唇,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什么事儿都被他碰上了。 季芸得知姜安然不仅没事儿,还已经出了院,心中的怒火更甚。 会议结束后,管理部门将近四成人被开除,全部由祁渊绝重新选人上岗。 唐琏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而入。 他一下就坐到了祁渊绝面前,故作随意的问:“话说,有姜安然的消息了吗?” 祁渊绝黑眸盯了他良久,才漠然答道:“没有。” 唐琏觉得失望但又觉得庆幸,失望是两人还是错过了,庆幸的是姜安然应该不太愿意祁渊绝找到她。 “是季芸告诉你姜安然有渐冻症的吗?”祁渊绝突然问道。 “啊?”唐琏愣了一下,慌忙点点头:“是,是啊,我去看爷爷的时候遇到她了啊……” 祁渊绝指节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如同敲在唐琏心上让他心惊胆战。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唐琏待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了。 祁渊绝眼色一沉,站起身穿上外套,也走了出去。 唐琏按照姜安然留给他的地址找到她现在的住所。 是在街北的一小栋独立小院。 唐琏敲了敲门,是方姨开的门,两人热情的打了招呼唐琏就往里走了进去。 院门轻轻被关上。 二十几米处的转角,一袭黑色风衣的祁渊绝阴沉沉的看着那栋小院,黑发上的细雪更为他平添了一丝寒意。 他第一次问唐琏为什么他知道姜安然有渐冻症时,祁渊绝就知道唐琏在撒谎。 季老爷子从住院到第二天他去,季芸根本就没有去过医院,他怎么可能会遇到季芸,更别说季芸告诉唐琏姜安然的病了。 双拳握到骨节翻了白,祁渊绝心中带着不名业火转身离去。 第二十七章 逃避 唐琏看到姜安然满脸伤痕的坐在床上,立刻皱起了䧇璍眉头:“悠悠,你这是怎么回事?” 唐母将一杯热茶端给唐琏,声音哽咽:“都怪我,轮椅滑了出去,悠悠被车子撞了。” 唐琏接过茶,道了声谢:“没事吧?” 姜安然微微摇了摇头:“没,没事。” 唐琏看着唐母走出了房间,才低声说道:“悠悠,我刚刚去了枭寒的公司。” 姜安然望着他,疑惑的表情中带着些唐迷茫。 “唐叔叔那事儿,是季芸做的。”唐琏低着头:“她和李总监……” 如果身体还能动,姜安然觉得此时她一定是会紧握着拳头气的跳了起来。 她咬着牙,本就吐字不清,更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知道……爸是,被冤枉的。” 但姜安然没想到会是季芸一手促成的,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厚着脸说会帮她爸。 只是现在想翻案也不一定有用,季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会把自家人送进监狱。 唐琏喝了口热茶,顿觉全身都暖了起来:“你打算藏在这儿藏一辈子吗?”他叹了口气:“枭寒可是还没放弃找你啊,以他的脾气,发现你骗了他,他估计能疯。” 但是看到姜安然这番模样,恐怕也狠不下心生气吧。 姜安然垂了垂眼帘,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不会,他……他有,周依依。” 而且,也唐可能很快就结婚了,那时他也会放弃找她的。 “周依依?你在说什么啊?我从回来后就没见过周依依。”唐琏睁着大眼:“而且枭寒为了你都把自己变成一个醉鬼了,怎么可能还和周依依在一起。” 本来还在疑惑姜安然是不是对祁渊绝真的死心了,现在倒是有答案了。 姜安然心中还是在意着祁渊绝的,不然不可能介意周依依。 姜安然不语,心中却总禁不住的泛起一阵阵涟漪。 他们没在一起吗…… 半山别墅。 祁渊绝摸着黑直接走上了楼,一头扎进床中,头埋在枕头里,迟迟没有抬起头。 他刚刚和姜安然也唐就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可是他却走了。 祁渊绝控制不住他的怒火,内心也不断的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劝他赶紧冲进去将姜安然搂在怀里,以后好好的对她。 而另一个则是催促这他快点离开,姜安然骗了他,他找她找的快崩溃,而她却躲着自己。 最终,祁渊绝还是选择了离开。 但他知道他不是在埋怨姜安然的欺骗,而是输给了自己的恐惧感。 他怕见到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姜安然,这样的姜安然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本质上就是个胆小鬼…… 祁渊绝紧紧的抓着枕头,恼怒自己的懦弱,明明找了那么久,现在就在眼前,居然退缩了。 烦躁的思绪被手机铃声蓦然打断。 祁渊绝一看,是唐琏打来的电话。 心中的怒火顿时又烧上了心头,正想挂了电话,但又犹豫了,最后还是带着怒气问道:“什么事?” “你在哪儿?”唐琏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干什么?”而祁渊绝的声音却是十分的不耐烦。 “到街北来,我给你看个有趣的。” 第二十八章 遗嘱不会改 街北? 祁渊绝一怔,连唐琏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也不知道。 他坐起身,迟疑了一会儿才拿起风衣又走了出去。 发动车子,祁渊绝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难道唐琏良心发现要跟他坦白,然后待他去见姜安然了吗? 车速比平常快了些,不一会儿就到了北街,唐琏一脸悠哉的靠在路灯下,看到祁渊绝的车子停了下来,立刻跑了过去。 “来的挺快的嘛!”唐琏调侃道。 祁渊绝关上车门,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栋小院,语气却带着满满的鄙夷:“来这儿干什么?” 唐琏一拳打在祁渊绝的肩上,莫名笑了:“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踪我?你都知道她在那儿为什么不进去?” 祁渊绝眼瞳一怔,转身靠在车门,没有答话。 唐琏也靠在车头,双手环抱着,看着那栋小院二楼亮着灯的房间,缓缓说道:“你用的是她的眼睛,又不是她的心,怎么就变得这么纠结了?你本来是个果断孤傲的人呢,怎么在姜安然这事儿上表现的这么磨叽?” 祁渊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