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呼吸骤停地看着季宴礼举起枪射击。 季宴礼今天穿了正装,军衔在肩,修长的身躯站的笔直。 他举起右手,格外的挺拔。 目光卓越,正视前方。 “砰砰砰”的三声。 “十环,十环,十环!” 而且都是打在同一个孔上,他的精准度比曾经见过的孟越堂还要强。 我的视线被默默地吸引。 甚至是舍不得移开。 我以为我看见了孟越堂,可很快,我意识到,季宴礼和孟越堂完全不一样。 他严肃却不失风度。 他优秀却不严厉。 他不是孟越堂,他是季宴礼。 他有礼貌会关心,他不是那个把我的心推下悬崖的人。 这样的季宴礼,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 夜晚。 “如何,我有这个能力让你改口吗?” 季宴礼忽然间找上了门。 我诧异地看着他:“季师长,现在已经很晚了。” ![]() 若是放在以前,不得被长舌人们在背后骂上个一天一夜的。 “我就是觉得我有话得直接告诉你,不能拖。” “若是拖了我就没机会了。” 季宴礼说的很直接。 却让我愣了好久。 我的人生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他热切又激烈地在我的耳边说着我想听的话。 因为,在以前都是我跟着别人的脚步在背后,拼命地追赶却也跟不上。 “好吧,我暂时改口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只是看着同手同脚离开的季宴礼,心里觉得开心。 之前在外国,外国的朋友告诉我:“觉得开心就去做,不开心的事情就不去想。” “这样,你会觉得幸福。” 我现在这样,好像也挺开心的。 是不是说明,我的做法是对的呢? 这一夜,我睡的格外的安稳。 我和季宴礼在一起包括结婚都特别特别的快。 在外国,这是邂逅。 在国内,就像是相亲,看对眼了就结。 其实更多的是,季宴礼说他年纪大了。 我倒是不信,因为想和他结婚的,确实天天都有。 很多时候,他的身后都跟着不少小迷妹呢。 至于我们在一起的契机,那就更随便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生死相依的情感。 不如说是感情到了,自然而然地就成了。 我不排斥他。 他也刚好喜欢我,我独孤了这么多年的人生,有了一个陪伴。 我忽然间不想舍弃了。 我花了一晚上想清楚。 爱就allin,不爱就不爱。 第25章 爱情很简单啊。 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我和季宴礼的爱情故事从头到尾叙述起来都不过两页纸而已。 我却觉得比过去足足用书来勾画的感情要珍贵的多。 想到这里,我冲着学员淡淡一笑:“可能是缘分吧。” 是的,我和他之间,就是缘分二字牵扯在一起的。 爱情的最初,真的只是触动。或者一个画面,或者是一个声音。 这种感觉如果能说的清,上帝就不会用肋骨这个故事来搪塞世人,形容爱情。 终于我懂了爱情,那不过就是是漫漫长路的一场殊途同归……只是不是谁,都有那么那么好的运气…… 但至少在现阶段,我还算幸运。 学员们纷纷撇嘴,觉得我在隐瞒什么。 我有些好笑:“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惊天动地的,我和季司令碰巧走到一起,能够走完下半生,已经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我不是文科生,说不了好听有内涵的话。 学员们还年轻,不理解话里的含义,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开始认认真真地上起课来了。 上完课已经是下午了。 我的工作结束了。 再等几天,我就要去军部通讯部门工作了。 刚出军部大学的门,就瞧见了在等我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工作不忙吗?” 我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带着憧憬。 以往,都只有我等别人的份儿。 季宴礼坐在吉普车上,眉眼轻佻:“接夫人下班,乐意之至。” 我被他逗笑,飞速上了车。 “季宴礼,你这样太高调了。” 好歹是个司令员呢。 季宴礼倒不这样觉得,他侧目看了我一眼:“我不忙的时候便只想和你在一起,自然是要来接你的。” “再者,你本就是我的妻,外人说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 我顿了顿。 “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总是来部队里面,别人会说闲话的。” 孟越堂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禁失笑:“行,回家。” 我有家了。 在六年前亲手抛弃的家,好像又慢慢回来了。 …… 孟越堂下了班直奔回军区大院。 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林父了。 林父前年从部队退休了,只在家里含花弄草,更多的时候,他们父子基本上是不见面的。 林母偶尔想着要给孟越堂介绍对象。 但都被孟越堂以自己只想等阮薇宁回来给打发了。 但林母也骂他不知道珍惜。 人走了就知道后悔了。 骂孟越堂今天这副样子,完全就是活该的! “爸,您当初是不是知道阮薇宁出了国!” 孟越堂一进院子,就冲着还修剪花圃的林父喊道。 他急切地走近。 林父头也没抬:“是,怎么了?” 林父声音淡漠,父子二人三年来说的话也屈指可数。 纵使是说话,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再无其他。 孟越堂不可置信,即使是猜到了也不敢相信。 “为什么?” “我当初问你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孟越堂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怒声质问。 第26章 林父这才缓缓抬起头,那双苍老却如同老鹰般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孟越堂。 “告诉你?” “你凭什么知道?” 孟越堂一愣,顿觉得呼吸困难。 林父冷呵了声:“就冲这么多年你对她何样,你这辈子就不配知道她去了哪里!” 孟越堂摇头:“您明知道我是完成任务,才不得已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等了她三年,找了她三年,您明知道却不告诉我。” “我还算是您的儿子吗?” 他不敢去想,若是他爸愿意告诉他。 他也不用翻山倒海一般的,从北找到南。 孟越堂也曾怀疑过阮薇宁是不是出了国。 可他是军人,没有出国的资格。 就算是出国,也很难。 “孟越堂,你早就没资格了!” “你敢说你完成任务的时候心里怀着的是对心澄的愧疚吗?” “还是说,你在完成的时候期待着那个敌特并不是周蕙蕙!” 林父的声音不大,却直直冲击着孟越堂的内心。 他艰难地摇头:“不。” “不是这样的。” 他早就知道错了。 只是他觉得自己无法在短时间里接受阮薇宁而已。 可自己已经娶了她,自然是会负责的。 “您是不是也知道她回国了?”孟越堂突然间觉得没有了争辩的资格。 他有些无力地问出口。 林父愣了下:“她回来了?” 这事儿他倒是没关注过。 但说到这里,林父更加愤怒:“你知道你为了完成把她拖进了什么地狱吗?” “你明知道她的父母和她不和,却选择把敌特消息暴露出去,害的她和父母彻底断绝关系!” “她的老师甚至是差点被气死。” 说到这里,林父有些哽咽。 这都是他的错。 若是早早答应离婚,也不会变成今天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