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那么废柴。” 她打马飞奔出去,贺乘风愣了一下,在后面大喊,“这就气啦?下次我让着你点。” 贺倾辞没理他,快速奔至那人跟前,长枪一挑,那人被她拧到马背上,趴在她身前。 手中长枪随意挑转穿刺,周围一圈的敌军被尽数刺穿了胸膛。 沈胤川被颠得肺都快炸了,仍是抬眼笑着看她,“阿辞,你慢点儿!” 贺倾辞白他一眼,“废物点心,一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沈胤川嬉皮笑脸上手揽她腰,“是,我就是废物,要阿辞姐姐保护。” 贺倾辞故意扬了马蹄,差点把人甩下去,沈小侯爷惊呼,“别!别!我那只手伤了抓不稳的!” 她这才放缓了速度,带着人突出重围。 贺乘风手持一柄精铁长刀,砍菜切瓜一般剁下敌军的脑袋,遥遥看见城门外夏泽渊已经指挥人将战车拿下了半数,眯了眯眼。 武威军这次回援,来了十万之众,由车骑将军贺唯以及贺家两位小将带领,十几日连夜奔袭,终于赶在了破城之前,力挽狂澜。 覃州军统领已死,几个副将负隅顽抗,被贺乘风尽数斩杀,武威军和玄甲军势如破竹,四万人剩下五千,见大势已去,弃兵投降,皆被俘虏。 贺乘风突袭到近前,和夏泽渊率领的人一起拿下最后一辆战车。 长刀入鞘,英挺的俊脸噙着笑,剑眉上挑。 “顾兄别来无恙啊。” 夏泽渊抱拳,“小贺将军,辛苦。” 贺乘风手臂搭在他肩上,“不辛苦。这次若不是你提前布局,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两人皆是年少英豪,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完事儿了,去醉月楼听曲儿?” 夏泽渊淡笑道,“戒了。” 从前浪荡纨绔都是伪装,他的卿卿要是知道他还去那种地方,估计能半个月不理他。 “小玉儿呢?在你府上?” 夏泽渊轻咳一声,“恐府上也不安全,安置在玄甲军大营。” “费心了。” 贺乘风点头,她这个表妹娇滴滴的,送嫁时他喝了一夜的闷酒,第二天就随军走了。 一年没见,只零星听闻她在陆府过得不好,他在军中都气得想回京撕了陆铭远。这次回来,若她有意合离,贺家是要去陆府接人的。 后面在打扫战场,两人并驾齐驱准备重整部队进城护卫皇城,忽然看见寻风打马从大营的方向飞奔过来,行得太急摔下马跪在夏泽渊跟前。 “主子!属下失职,公主她,被劫走了!” “什么?!你们怎么看的人?” “属下该死!房中只剩下这个字条。玄甲军大营建在原来的京畿大营上,属下才发现,隐蔽处有一条密道通到外面。” 寻风递上去,上面写着:本王思妹甚笃,特邀一叙。 贺乘风黑沉着脸,眼中的怒火要将人焚烧殆尽。 “萧玄璋!老子宰了你!” 夏泽渊握紧双拳,已经疏忽了多少次让她深陷险境,现在只恨不得想杀了自己。 他深呼吸一口,稳定心神,“皇城什么情况了?” “圣上统领半数御林军和三千玄甲军,已经将皇宫围住了。不过,城里很乱,柳氏的私兵捉了不少官员的家眷,杜大人和陆......陆大人带着城防司巡卫正在营救。” 贺乘风长刀出鞘,“走!老子的刀还没杀过亲王呢,今天开开荤。” 与此同时,太极殿,萧玄璋坐在龙椅上,脚下是被一刀割喉的假皇帝,他手中握着撕下的人皮面具,五官狰狞瘆人。 被父皇算计了,准备了这么久,棋差一招。 但城外的两路兵马应该很快就能破城,他根本不惧。御林军中有柳家的门生,他本是想逼皇帝下诏退位,没想到竟然被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不过,还好留了一招,他挥挥手,陆悠然被五花大绑地押上来。 陆汐柔癫狂地笑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红凝立在萧玄璋身边,冷眼看着。 “陆悠然,你也有今天。” 她提着刀就要往人脸上划,被男人厉喝,“住手!” “殿下!她这张妖媚脸招惹了多少男人,我现在就替殿下剐了她!” “本宫还要拿她当人质,你先退下!” 陆悠然被绑到鬼市后,陆汐柔本是被陆铭远锁在陆府,但叶管事好心将她放了出来,她便找到萧清妍,混进了宫,想为太子出一份力。 她跟着御林军,把宫里大大小小的嫔妃都统统绑了起来,还给一个怀孕的低阶妃子灌了堕胎药。可惜九皇子没抓到,只绑了萧玄璟。 陆汐柔眼眸一转,陆悠然向来对这个七皇子青睐有加,既然动不了她,萧玄璟这病秧子还是能动的。 第93章别怕,我来了 陆悠然冷冷看着御座上的人。 “大哥,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这皇城?” 萧玄璋提着剑,一步步走下台阶,剑尖对准她的咽喉。 “覃州豫州两路兵马,七万人围城,玄甲军不过两万,你说我出不出得去?” 陆悠然沉默着,现在也有些着急,不知道武威军究竟能不能赶回来,若是不能,她闭了闭眼,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但愿玄甲军能挡住他们,拖延一段时间。 萧玄璋的剑在她脸侧比划,剑尖挑起她的下巴。 “若不是红凝,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夏泽渊的软肋。” 陆悠然别开眼,“大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本宫生辰宴那日,你们就搞上了吧?你还不知道?他是父皇的私生子,你们两个可是有血缘的。” 陆悠然镇定地看着他,“宣王是奉了父皇的命令保护我,你少妄自揣度。” 萧玄璋咯咯阴笑,“也不怪他,妹妹这副勾人的身子,本宫也想尝一尝。兄妹又怎么样,等本宫当了皇帝,便把你圈禁起来,敢多嘴的杀了就是。” 陆悠然嫌恶地啐了一口,“恶心!” 萧玄璋甩手就给了一巴掌,陆悠然脸上浮现出红痕,嘴角被扯破皮沁出血迹,“识相点,一会儿拿你还有用。” 他架着她,御林军护着他的人往神武门去,那里是约好接应的地方。 出了太极殿,北城门处燃起一束冲天的红色焰火,萧玄璋目露得意,看来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看,城门破了,本宫说了出得去便一定可以。” 陆悠然双目通红,夏泽渊没有抵住叛军,贺家也没来及赶回来,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那他,还活着吗?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又将呜咽声压抑在喉头。现在父皇应该带兵围了皇城,只要往后拖到武威军回援,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立即放慢了脚步,作势往下倒。 萧玄璋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提起来,“啧,这就难过了?” 陆悠然啜泣着,泪眼汪汪地盯着他,“大哥,你杀了我吧。” 她直接就往他剑上撞,被萧玄璋扯到一边,“哭什么!他死了就死了,起来!” 陆悠然仍是往下滑,委顿在地,怎么也不走。 “杀了我!” 萧玄璋气急,一把要将人扛起来,陆悠然趁机朝他胸口顶过去,缚手的绳子被她撞在剑尖上,手腕划出鲜血,但绳子断开了。 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