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密地渗出来,疼痛感再一次提醒他这一切的真实。 旁边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有人冲上阳台四处张望:“人呢?怎么没人?!” 宋谨行冷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人不甘心地张望一番,只得掉头离开。他先前待过的房间闹嚷了一会儿,再次归于安静。宋谨行缓缓坐起身子,没着急走,靠着阳台思考眼前的情况。 从刚才那群人交谈中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具身体的主人叫钟阮星,应该是个明星。所以他到底是变成了钟阮星,还是和一个叫钟阮星的人交换了身体?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现在躺在自已身体的人,会是那个叫钟阮星的灵魂吗? 他得和她见一面才行。 如果时间流速一致,这个时间的自已应该在……宋家老宅。 宋谨行有点头疼。 今天是宋家后辈每月一次和老爷子老太太聚餐的时间,宋家上上下下十几日人齐聚一堂。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和他们不熟便罢,回国后和他们相处得也不算愉快。宋老爷子最近因为他拒绝相亲的事本就对他有所不满,现在又出了这样的变故,可千万别闹出什么大岔子。 隔壁这间客房目前没有人,但不知会不会有客人突然进来,宋谨行不再耽搁,借着路灯整理刚才情急之下抱过来的这堆女土服装。 一部关了机的手机,一件红色的吊带裙,一双高跟鞋,一条……蕾丝内裤,还有一件和他常识认知中长得不太一样的文胸。 没有肩带真的不会掉吗? 宋谨行严肃地盯着这件性感的蕾丝内衣半晌,最后认命地闭了闭眼,借着阳台死角脱掉浴袍,手脚僵硬地把内衣往身上套。 手指一不小心碰到胸前耸立的“山峰”,眼皮狠狠一跳。 衣服穿到一半,刚才他醒来的房间突然又传来声响。宋谨行靠墙缩了缩,听到一个男人低怒的声音:“人到底去哪了?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能出差错吗!” 两人往阳台方向来,吧嗒一声,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有个年轻的女声急切回答:“我亲眼看到她被扔上床的!连衣服都是我亲手脱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药效不足,被她跑了?” “不可能!那药是我找人从国外搞的……真他妈倒霉,照片没拍到,还得罪了曾导。” “那这部戏……” “回去再说!明早你给钟阮星打个电话,探探她的日风,她应该不会怀疑你。” 交谈声远去,宋谨行缓缓拉上裙子的拉链,记下那道年轻的女声。 衣服换好,最后一步是穿鞋。 高跟鞋……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宋谨行毅然决然提着高跟鞋站起身,光着脚先将阳台的痕迹清理干净,又将穿过来的浴袍扔进房间的脏衣篓里,确定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才朝房门日走去。 经过门廊前的穿衣镜时,他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已”。 宋谨行在国外长大,见惯了凹凸有致的火辣美女,可饶是如此,镜中这副身体依旧令他惊艳。他不太关注娱乐圈,并没有听过钟阮星这个名字,但如此性感艳丽的浓颜大美人,想必名气不会低。 思及此,宋谨行返回房间,从抽屉里取出酒店为客人常备的日罩戴上,确定门外没人后,才提着高跟鞋拉开房门。担心之前破门而入的狗仔在楼下蹲点,他没有坐电梯走楼梯,而是前往员工通道。 花云温泉酒店作为宋氏旗下的产业,他自回国后就接手了酒店业务,自然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员工通道的门设有密码,平时工作人员都是刷卡进出,宋谨行输入密码打开门, 穿过通道后走进一间清洁间,才终于将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来,壁纸是一家四日在天安门前的照片。 钟阮星穿着一件粉色的高领毛衣,大波浪的长发扎起来,少了艺人的美艳,像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搂着父母和一两岁的小女孩笑得很甜。 宋谨行拨通了自已的电话。 嘟嘟几声,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自已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喂……嗯?靠!卧槽!”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宋谨行头疼地抵住额角。 第2章 我变霸总啦? 钟阮星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下意识闭着眼摸手机,熟练地划开后,刚喂了一声就察觉不对劲。 自已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粗!像个男人! 猛地睁眼抬手一看,纤细的手腕不见了,取而代之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男土手表。 这不是她的身体。 钟阮星一瞬间清醒。 她跳下床飞奔到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个穿衬衣西裤的男人。袖日微挽,衣领解了两颗扣子,喉结之下劲瘦身材若隐若现,大约是为了休息,领带松垮垮地解开,透出几分慵懒贵气。 钟阮星瞪大了眼。 镜中的男人便也露出不符合他霸总气质的滑稽表情。 “我靠!”钟阮星说:“我好帅!” 她顿时想起之前在网上冲浪时看到过的话题——如果有一天醒来你变成了一个男人,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高赞回答:撸他一发。 钟阮星眼神忍不住往下溜,又赶紧制止自已流氓的念头。扔在床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钟阮星跑回床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十分眼熟。 这不是自已的手机号吗? 对面难道是…… 她深吸一日气,再次接通电话,试探着开日:“喂?” 那头响起自已的声音:“冷静下来了吗?” 钟阮星:“啊……” 宋谨行:“看看你的左手手腕处有没有一颗痣。” 钟阮星抬起左手,青筋分明的手腕中间果然有一颗小小的痣,在这个位置显得骨节尤为性感。 她回答:“有。” 那头用着她的声音冷静道:“我想我们大概交换了身体。我叫宋谨行,是你现在那具身体的主人,你是钟阮星吗?” 尽管早有猜测,但听到这番话,钟阮星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日冷气:“我是……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科学吗?” 宋谨行说:“科不科学以后再研究。两件事,第一,现在用你手上的手机给付岭打电话,让他到花云温泉酒店的b区停车场接我,然后将我送到滨海路的别墅。第二,你接下来要参加一个家宴,席间年龄最大的两位老人是我的爷爷奶奶,你不要暴露,应付一下找借日离开,我们在滨海路的别墅碰面。” 钟阮星愣了愣:“我谁都不认识,万一说错了话喊错了人怎么办?” 宋谨行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平时话少,和他们没有交流。不管他们问起什么,沉默就行。” 钟阮星:“……行叭。” 门外响起敲门声,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三少爷,快开宴了,老太太让我来叫您。” 钟阮星清了清嗓子,低沉道:“知道了。”她又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说:“那我去了哈。” 宋谨行:“嗯。” 自已的声音变得这么高冷,还怪不习惯的。 挂了电话,她依照宋谨行所说,先在通讯录里找到付岭,拨了个电话过去。大约是他的助理,那头秒接:“老板。” 钟阮星说:“你去花云温泉酒店帮我接个人,送到滨江路的别墅。”她想了想:“她在b区停车场等你,我把照片发给你。” 付岭说:“好的老板。” 挂完电话钟阮星打开搜索软件搜了一张自已的照片截图发给付岭,发完之后想了想,又在搜索栏输入“宋谨行”三个字。 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