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不错……” 话语刚落,霍寒辞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恍惚之际,她看见冷清庭和冷家的家奴们也跟着一个个栽倒在地! 再睁眼时。 霍寒辞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站起来一看,她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身嫁衣装扮! 借着摇曳的红烛,霍寒辞走了几步,房间里满是大红的绸缎和喜字。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霍寒辞额头上不由冒出细密的冷汗。 ——‘吱呀!’一声。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霍寒辞猛地回过头去,却见穿着喜服的池鸢走了进来! 她瞬时瞳孔一震:“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池鸢轻且快地关上门,缓步踏进来wαƞwαƞ:“与方小姐成婚并非我之意愿。” 他低头温柔一笑,随即一字一句郑重道:“我要与心爱之人再拜堂一次,补你一场完整的大婚!” 第十一章 这堪称石破惊天的一番言语,让霍寒辞感觉一阵五雷轰顶。 她荒谬又不可置信道:“这叫强抢民女你知道吗?” 池鸢笑容微微收敛了起来,拧眉道:“从前你明明对我有意,我们这便是两情相悦,如何算得上强抢民女?” 霍寒辞震惊的手都在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今日是你和方小姐的大喜之日,你如今离场,便不怕方家怪罪吗?” 果然,现在池鸢到底是忌惮着方家权势,不愿得罪。 但他也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道:“所以你乖乖听话,不要浪费时辰了。” 霍寒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不断浮现。 疯子。 之前池鸢说让自己当皇后时的言之凿凿,霍寒辞便知道池鸢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这个人,说的好听是固执,只认定自己观念,说的难听便是刚愎自用。 上辈子,即便是盛宠如方雯华,也不会去触霉头,反驳池鸢的意见和决定。 但是,霍寒辞以为池鸢登上皇位才会付出行动,自己还有准备好抗衡的时间。 哪知道他现在便不管不顾了。 霍寒辞有些焦急,自己无故失踪,还不知道弟弟那边如何。 她垂下眼,不断思索着如何破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禀告:“殿下,皇子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突然晕过去了。” 霍寒辞心神一动。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降之喜。 池鸢也是一愣,随即皱起眉。 这是他没想到的意外。 新婚妻子晕过去,作为夫君,这时候自然该守在身边。 然而霍寒辞…… 他一番纠结犹豫半响,终于转身甩袖,并且丢下一句吩咐:“好生看守着她,不许让人跑了。” 说完,池鸢便大步离去,不见身影。 霍寒辞终于松懈下来。 夜凉如水。 她正躺在床上假寐,门外却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霍寒辞顿时睁开了眼,凶光乍现,从枕头下摸出一根又尖又细,泛着危险而冷冽光芒的银簪。 谁知,门被推开,探头进来的人,竟然是冷清庭。 她讶异又惊喜:“你怎么找过来了?” 冷清庭道:“阿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跑。” 霍寒辞连连点头。 她出了门,发现守卫自己的人全都昏迷不醒晕倒在地上。 两人趁夜逃出这处别庄,早有人在外接应。 一路狂奔,跑出足足六十里远,直到马匹受不住,一行人这才停下休息。 未免再次受人算计,这次大家都走的小路。 此时日光熹微。 霍寒辞坐在地上,再次问了那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冷清庭避而不谈,只道:“我给方小姐去了一封信。” 霍寒辞恍然。 难怪方雯华恰恰好那时候晕过去,凭方家的权wαƞwαƞ势,也确实找得到那处别庄。 她又问道:“你们之前没事吧?” 冷清庭摇头:“我们无事,只是晕倒在茶铺,醒过来便发现阿姊不见了。”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恐慌。 说着这些,他目光隐隐有一丝乖张的戾气,暗自咬牙,好一个四皇子,竟敢劫持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但这样的神情也只维持了一瞬,转而又是乖顺弟弟样,将已经烤好的山鸡递给她,道:“不说那个了,阿姊,你吃,吃完了好好休息,下午还要赶路。” 于是霍寒辞不说话了,只安静吃着东西。 第十二章 大概是池鸢也知道,人跑了之后,并且有了防备,再抓回来不现实,并没有再次采取行动。 霍寒辞一路顺利抵达黔州地界。 这里确实偏僻,大片的荒山之中只有少数的城镇,百姓们穿着粗布麻衣,看见马车进城,都纷纷好奇的看了又看。 马车一路停到了冷府门外。 霍寒辞被侍女扶着下了马车,抬头看向早已风霜破败的牌匾,最终叹息一声,只道:“进去吧。” 府门内荒凉无比,只有一个老仆人看守着院子。 霍寒辞让人清扫府邸,随即喊来了老仆人,亲自奉上一杯茶,开口道:“福伯,这些年辛苦你了。” 福伯摆摆手,看着霍寒辞几乎热泪盈眶:“不辛苦的,小姐回来了,府里也就热闹起来了。” 霍寒辞笑了笑,又道:“能说一说黔州如今的一些情况吗?” 福伯点头:“自然可以的。” 他仔仔细细将情况说了一遍,霍寒辞听得若有所思。 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声:“小姐,黔州太守来了,公子正在外面招待。” 霍寒辞忙站起身来,对着福伯道:“我先去拜会太守大人,福伯回去休息吧。” 福伯‘唉’了一声。 前厅。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位置上,正垂首喝着茶。 冷清庭察觉到门外的动静,抬眼望去,便见霍寒辞提着裙摆,轻轻走进了大厅。 她嘴角微微扬起,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中混杂着清冷如井的潋滟水光。 宫绦随着她的走路姿态微微摆动,在冷清庭心上晃出了一片涟漪。 半响,他拱手道:“阿姊。” 喝茶的苏太守忙朝门边看去,看见是如此年轻貌美的一名姑娘,微微有些诧异,但他很好掩盖了情绪,起身含笑道:“冷姑娘。” 霍寒辞福了福身:“见过太守大人。” 苏太守忙虚扶了一下,又道:“本来是打算等几天,再来找冷姑娘商谈,但冷姑娘也看到黔州如今的情况了,实在是……等不了啊。” 霍寒辞道:“太守大人请坐。” 待三人坐下,她才不急不缓出声:“澜之理解,太守大人一心为民,澜之很是钦佩,正巧澜之心中也有一些拙见,还望大人听一听罢。” 苏太守道:“请说。” “让黔州富庶起来,当务之急还是得加强黔州的防卫。”霍寒辞道:“黔州临近其余两国交界,wαƞwαƞ据说经常会有别国土匪进城扫荡?” 苏太守有些羞愧:“是这样不错,黔州不是主要驻军地,所以留在黔州的将士并不多,再加上实在是……太穷了,黔州也养不起太多的将士。” 霍寒辞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守在一旁的丫鬟们都齐齐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霍寒辞、冷清庭和太守三人。 霍寒辞便道:“冷氏带来了一笔银财,应该可以顺利让黔州渡过第一个阶段。” “太守大人,是时候让黔州将士们行动起来了。” 苏太守半响没说话,良久,才缓缓出声:“冷姑娘,你可知道,这么做,一旦被发现,便是掉脑袋的重罪!” 第十三章 霍寒辞笑了一声:“太守大人,您说的未免也太过严重了些。” “我们并没有想要将驻守黔州的军队怎么样,军队守城本来也就是他们的职责,不是吗?” 苏太守沉静的目光凝视着她,半响,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娘,脑子倒转的很灵活。” 他现在并不给出确切的说辞,只道:“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说罢,便起身离去。 冷清庭这才开口道:“他会不会将方才那番话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