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抚摸着乌黑的弯刀,眼眸里的光意味不明,“也好,寓意不错。” 裴觉将想再回一趟青松城的想法说了一下。 “好,我陪你。”他答应地很利落,“何时出发?” “今夜。”裴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藏星阁从未主动找她说过什么,这次愿意和她沟通,定是大事,更何况她总觉得程岁仪营救段兰一事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种诡异在她心中无限放大,虽然经过多次求证,证实了程岁仪的身份,但她的心总是悬着。 程岁仪眨了眨眼睛,建议道:“明日吧,我这腿伤想再养一天。” 她验证他身份的时候伤了他的腿,这事还是让她有一点小愧疚的,她点点头,顺了他的意思:“那就明天。” 次日,到了临出发的时候。 裴觉正准备去往通向北狂州的传送大阵,李告竹便派学生来找她,让她去一趟。 想着不差这点时间,裴觉便前去了。 李告竹坐在议事厅内,捋着花白的胡须愁眉苦脸。 “院长,有事找我?”裴觉走进屋。 “啊,莫老师,来,进来说。”李告竹招呼着,表情有些纠结,“我知晓你一直在找有关天地异象的奇闻,如今我知道一个,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您既然都找我来了,肯定是要说的。”裴觉道。 “这倒是。”李告竹也很纠结,“你知道色然尼提州吧,我昨夜刚收到一条消息,就在数月前,色然尼提州的南境开出了一片花海,吸引了众多人前往,但是,这个地方很快被不死殿把控了。” 裴觉心神一动,“不死殿?最近不是没有不死殿的消息吗?” “此事有一段时间了,不死殿近期低调起来,但从前的部署还没有撤下。”李告竹解释道。 “消息可靠吗?”裴觉问。 李告竹:“应该是可靠的,传来此消息的是朱雀学院从前一个学生,她叫洛诩,是丹塔的一名成员,我之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主要是担心你为了那种异象会去挑战不死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李告竹眼里,裴觉就像个九州赏金客,喜欢去有异象的地方探险寻宝。 裴觉谢过李告竹,表示自己会有衡量。 回到住所后,程岁仪已换了身新衣裳,他穿着银白的圆领袍,以金带束腰,整个人潇洒俊逸。 他看见她回来,立刻说:“我已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去青松城?” 眼下,裴觉必须在北狂州的青松城和色然尼提州的南境中做个抉择了。 第67章 这有你们说话的份? 按照李告竹说的消息,裴觉百分百确定,色然尼提州的南境有神核的存在。 但也不排除这是不死殿故意设下的埋伏,他们就是一群老阴狗。 北狂州青松城一定还藏着秘密没有揭露,但相比之下,还是南境的神核更加重要。 她已经可以看清天道的容貌,在这一次吸收神核碎片后,她相信自己可以回忆起来她和他的关系。 裴觉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南境。 色然尼提州,一个极度自由和开放的地方,这里的人容貌深邃,女魅男壮,性格热情,穿衣大方,衣裳都是很露的宽松款。 不同于中虚州恢弘的红砖绿瓦,色然尼提州的建筑别有风情,以白色金色为主,建筑的外观更多的是曲线分明的线条,以圆形弧形居多。 裴觉来到色然尼提州,根据当地风俗换了件灯笼袖的长裙,轻薄的纱料包裹住诱人的身材,更显白皙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那各色珠宝玉石围成的腰带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戴着面纱,面纱上有流苏摇晃,那双优美泛着寒意的眼眸格外吸引人。 程岁仪不喜欢色然尼提州男子的服饰,他们的衣服基本都要裸露着胸膛,衣服松垮垮地搭着,腰上系着腰带,巴不得一拽就全脱光了。 所以他强烈抗拒,依旧穿着中虚州的服饰。 坐着传送法阵和车马一路奔波到南境,还未走近,裴觉便被看守拦住—— “站住,前往南境已被盛雅居士所用,其余人一律不可靠近。” 裴觉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不死殿中应该也没有人用这种名字,“盛雅居士是谁?” “故落寡闻的外乡人,盛雅居士是色然尼提州最有名的炼丹师,距离天级只有一步之遥,如今已是色然尼提州总塔的长老。”守卫一脸恭敬,目光带着崇拜。 裴觉沉默片刻:“……哦。” 她还以为是什么名头呢。 距离天级还差一步,那不就是地级? 有什么好蹦跶的。 “我是来自中虚州的炼丹师,听闻南境有花海奇景,甚是好看,所以慕名而来。”裴觉拿出她在丹塔代表身份的牌子,递了出去,“我也是永都总塔的长老,正好拜会一下盛雅居士。” 侍卫瞥了一眼她的牌子,“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程岁仪夺过牌子几乎要怼在侍卫的脸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总塔长老牌,要么你现在规矩地送进去,要么我把你打死,我自己送进去。” 侍卫寒毛直竖,他再看几眼令牌,似乎真像那么回事。 毕竟冒充炼丹师的混子多,但是敢冒充丹塔的人可几乎没有,更别说总塔长老的身份了。 他双手接过牌子立刻跑了进去,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跑出来,语气恭敬数倍:“请,请进。” 南境的花海极为壮观,一眼看不到花海的尽头。 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世外桃源。 裴觉感受中空气中淡淡的神核气息,但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她没忘记不死殿的人最喜欢伏击她。 程岁仪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道:“我有些不舒服。” 裴觉伸出手要给他把脉,“我看看。” “不用。”程岁仪拒绝了她,反而道:“让我进山河琴里休息一会就好,如果你有事就唤我出来。” “好。” 裴觉不疑有他,把程岁仪关山河琴里的事儿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程岁仪进入山河琴内休息后,裴觉独自前去会一会这位盛雅居士。 当见到人时,她没想过盛雅居士竟然这般年轻。 男人瞧着三十出头,成熟稳重,穿着单薄却规整的白衫,腰上系着青色丝绦,丝绦很长,蜿蜒拖在地面,为他整个人平添一分慵懒。 他坐在亭中,被众花簇拥着,周围有许多穿着很少的女子环绕伺候着,每个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