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送来的画,绢纸不对,与明代时期的粗糙以及落墨的程度是有出入的。” 沈长欢提醒毫无经验的林悠梦关于画的真伪。 鉴定古画无非是一字二画三印章。 孙阳听到沈长欢宣布画是假的,他看了一眼林悠梦,“林小姐,看样子这幅画你看走眼了。” 林悠梦不说话,接过沈长欢递上前的锦盒。 “宴庭,我先回去了。” 她无颜再面对谢淮安,打算先回别墅休息。 沈长欢看他们在聊天,她趁着空隙,拎着包打算逃。 走出房间,她跑到电梯的方向,以为能侥幸逃脱,结果身后突然贴上一堵温柔的肉墙,磁性低沉的性感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想逃哪去?” “不是,我就随便走走。” 沈长欢心虚的不敢看谢淮安的眼睛。 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男人扛起,电梯门恰好打开,她被他扛在肩上进了电梯。 “你放我下来,谢淮安,鉴宝我已经完成了,现在你没有理由强行把我带走。” “啪。” 他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她的翘臀上。 羞耻的感觉再次来袭,她气得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在电梯停在地下车库时,她被他扛到了车上。 车门一打开,她被谢淮安丢到车后座。 这男人一如既往地粗鲁,不懂怜香惜玉。 手机的视频铃声急促地响起,谢淮安没再搭理她,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接起了视频通话。 屏幕的镜头很快出现板着小脸,表情冷酷的小男孩,仔细看眉宇间有几分与谢淮安神似。 “把我饿死,好让姓林的给你生儿子对吗?” 沈长欢听到视频里的小家伙提到姓林的,她猜到他说的可能是林悠梦,小朋友的毒舌完全遗传了眼前的渣男。 想到他被小朋友怼,沈长欢就觉得解气。 谢淮安耐着性子,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手机屏幕前的薄星辞,“别把死挂在嘴边,爹地有事耽搁,现在就回家陪你吃饭。” 沈长欢听到吃饭二字,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唤。 薄星辞刚才顾着和谢淮安生气,现在才注意到车里多了个陌生人,他的小手用力地攥住手里的兽面白玉佩,“我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 她的视线停留在薄星辞手上的兽面白玉佩上,那是时家的传家之宝,当年离开薄家太匆忙,她没来得及带走那块玉佩。 没想到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孩童手里。 沈长欢仔细打量薄星辞,发现他长得像谢淮安,手里还拿着她留在薄家的兽面白玉佩,隐约猜到他的身份,长达五年的分离沈长欢的胸腔好像被什么填满,内心的思念翻江倒海,她激动到浑身颤抖,欲语泪先流,眼尾的湿润出卖了她的内心。 第8章渣男,放我出去 谢淮安朝着身旁的沈长欢斜睨了一眼,视线又重新投到手机屏幕,不顾她心中的期待,对薄星辞安抚道,“对,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帮我处理完工作,她会直接离开,你不用担心。” “哦,那好吧。”薄星辞兴趣缺缺地说道。 不等谢淮安回话,赌气似的挂断了视频通话。他望着手机屏幕,敢挂他视频的也只有家里那个臭小子,换做旁人哪个敢? 沈长欢气死了,她明明是妈咪不是陌生人,他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这个该死的渣男为什么不告诉儿子真相呢? “谢淮安,你说过不要我生育的宝宝,为什么你不告诉儿子我是他的亲生妈咪,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带走不会再碍你的眼,你出尔反尔打脸不疼吗?”她挪了挪身体,试图劝固执的男人改变留下儿子的决定。 闻言,谢淮安唇角微勾,唇角浮现一抹讥诮,“妈咪?你算哪门子妈咪?难道我要告诉儿子,他妈咪宁愿诈死也要丢弃作为累赘的他?” 他五指捏着手机,紧紧地咬住后槽牙,对沈长欢的指控没有一点好脸色。 她浑身无力地靠向车座椅背,撇过头面朝着车窗外璀璨的夜景,苍茫的黑夜犹如她五年前遭遇过的心碎。 沈长欢没有把小儿子当作累赘,是早产儿先天性身体孱弱,才把他留给谢淮安来照顾的。 当年谢淮安对他们的婚姻做出的草率决定,导致她没到月份就早产,儿子也不会因此留给他照顾,面对他的指控,她失去了流利的辩驳,对儿子的内疚与亏欠她这辈子都无法弥补遗憾。 面对抛弃儿子的事实,她百口莫辩,相信儿子根本没有准备好与她相认,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目前的难堪。 谢淮安把手机放到西装口袋,翘着二郎腿,单手搁着车内的手撑,眼里带着浓烈的恨意,“现在,还需要我亲口告诉儿子你就是那个抛弃他私自出逃的妈咪吗?” 遭到男人无情的讽刺,沈长欢情绪低落极了。 “谢淮安,当初是你说想离婚,想娶小三,说什么我生的宝宝你一概不要、不认,说到底你才是拆散我们母子二人的元凶。”沈长欢怒不可遏地谴责他当年做过的一系列坏事。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爱他,围绕着他打转的傻姑娘,PUA这套把戏,对现在封心锁爱的她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我是元凶?”谢淮安阴沉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沈长欢,磁性的嗓音阴戾地反问道,“当年如果不是你提议让老头子把林悠梦藏起来,逼我和你圆房才肯放人,你根本不会有怀孕的机会。你自己种下的恶果,怪我?” 她嫁给谢淮安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有林悠梦这个人,自然也不存在他说的和薄老爷子提议把人藏起来,逼他和她圆房这件事。她死过一回,以为这个男人多少会对当年的事做出深刻反省,谁想到他毫无悔意,还变本加厉。 “对,遇见你就是我种下的一切恶因。”沈长欢咬牙切齿的说道。 五年过去,这个恶魔依旧死性不改。 “见到儿子,你最好别胡言乱语,惹恼我对你没好处。”谢淮安眼眸半眯,面色不善地盯着她憔悴的脸庞。 沈长欢咬了咬牙,她懒得和这个恶劣的男人计较。当务之急,是找机会逃出去。 要是明天不去接轩宝和小葵,他们会起疑心的。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车厢难得恢复了静谧。 就在沈长欢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