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佳安抚了两句:“今天就早点来公司为演唱会做准备把,演唱会结束后你想睡几天公司都给你放假。” 靳屿安却并不欣喜,淡淡说:“好。” 语落,也不顾方勇还未说完的话,便挂断了电话。9 她……会来吗? 她的话一定记得11月14日是什么日子的。 靳屿安垂眸,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琳琳,今天,是我爱你的第八年。” 演唱会如期开始。 靳屿安打起精神走上台,笑着与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摆手打招呼。 视线却在其中拼命地寻沈琳的身影,没有……这边也没有……哪里都没有……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直至音乐声响起,靳屿安才怔怔收回视线。 第一首歌是《余生》,是他新专辑的第一首歌,是沈琳写给他的,只是他知道的有些晚。 “如我离去人间,只愿你此生依旧……” 唱到这一句之时,靳屿安心脏狠狠颤了颤,声音夏然而止,被淹没在音乐与沸腾不休的人声之下,无人在意。 他们只会以为是靳屿安在与他们互动。 几个小时后,演唱会接近尾声。 靳屿安站在舞台正中央,举起自己的手,那枚戒指被戴在了无名指上,在灯光闪烁之下熠熠生辉。 “在唱最后一首歌前,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这首歌是我为一个人所作。” “我有一个爱人,今天是我们相爱的第八年。” “我很爱她,这一生都非她不可。” 他想,无论沈琳在哪,看到这些都会开心的吧。 她一定会看的,说不定此刻她就藏在人群之中,隐没在昏暗的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像他一样想见他。 最后一首歌便是靳屿安的成名曲,三年前他写给沈琳表白的歌,名为《不知所起》。 寓意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我还记得那天,你走进了我的眼……” 他与沈琳曾有约定,他未来会在几万人几十万人面前,唱着属于她的歌,宣告他的爱意。 “刻骨铭心,此生不负你。” 一曲终。 琳琳,你听到了吗?这首歌我唱了。 靳屿安在台上待到最后一秒,看着台下的观众陆陆续续离场,却ɖʀ怎么都等到沈琳。 靳屿安失了魂一般,回到家中。 昏暗之中,一道人影蹲坐在门边,靳屿安脚步一顿,心生欢喜。 “琳……” 靳屿安口中的呼唤还未喊出口,就见走廊的灯亮了,那人站起身来,不是沈琳。 是模样落魄的唐晚怡。 她直直地看向靳屿安,说。 “靳屿安,你给我五百万,我就告诉你沈琳在英国的住址。” 第14章 靳屿安猛然抓住她的肩,红着眼问。 “你知道她在哪?她没有死对不对?” 又自顾自呢喃道:“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只是生气了躲起来而已……” 他这辈子,头一回如此希望一件事是谎言。 唐晚怡目中闪过一丝讥笑,靳屿安却溺于自己的思绪未能察觉。 唐晚怡皱眉挣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但若是她回了英国,就肯定会在那里。” 用五百万来换一个不确定的地址,价值实在是不对等。 但唐晚怡要赌这一把,赌他是否爱沈琳到了这个地步。 她需要钱打点,否则她这辈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了!沈琳这个女人死了还不让她好过!这就是她所谓的好朋友? 唐晚怡目中难掩怨恨。 靳屿安没有犹豫便点了头:“行,我这就写支票。” 语落,靳屿安打开门走进屋内。 唐晚怡看着靳屿安身型颀长宽肩窄腰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沈琳就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对她情根深种!?自己陪在他身边三年!整整三年!靳屿安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没有动过一分情! 沈琳一回来,就将他的魂都勾走了! 凭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生得没沈琳好看就不值得被爱吗? 靳屿安携着支票,递到唐晚怡面前,沉声开口。0 “但如果你骗我,我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你。” 唐晚怡掩去目中恶毒,笃定道:“不会的,地址绝对是真的。” 她伸手接过支票,面上满是喜意。 她转身离开时,身后靳屿安忽地出声唤她。 “唐晚怡。” 唐晚怡一愣,心中一喜,他是不是也突然想起了她的好要挽留她? 于是她假作悲伤地扭过头去,可靳屿安目中漠然无她,他说:“今天之内,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否则我只能都扔掉。” 唐晚怡表情一僵,僵硬地点点头,拳头捏紧。 …… 第二天,飞机上,靳屿安看着窗外的云层,轻轻摩挲着指腹上的戒指。 出国前他去了一趟首饰店,定做了一枚与它一模一样的女款戒指。 等回了国,他就去取了戒指向她求婚。 心中隐隐期待着,想着见到她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想着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靳屿安唇角不禁往上扬了扬。 靳屿安爱着沈琳,整整七年,从未变过。 可他心中的气始终放不下,于是百般刁难她。 靳屿安早早暗自下了决心,如果演唱会当天,沈琳还在的话,他就放下积郁的不悦,与她将一切说清楚。 可他如今没等到她,他害怕了,后悔了。 沈琳回来那天,他就应该要牢牢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告诉她:“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可是他把她弄丢了。 现在他要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回他的琳琳。 因为他冤枉她了,她生气了,所以选择了不告而别。 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下了飞机,靳屿安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入目的是满园的蔷薇,藤蔓攀上栅栏与围墙,甚至遍布屋顶,似童话里森林中的小房子。 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Xin”,是沈琳的名字。 靳屿安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似要从嗓眼里蹦出一般。 上一次他如此紧张,还是在多年前他告白的时刻。 门没上锁,一推便开了。 靳屿安一怔,犹豫了一瞬还是迈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树上的鸟在鸣叫。 他问:“请问有人吗?” 无人应答。 院中只有一块墓碑,被花朵锦簇着,在最中央。 靳屿安本是随意地一瞥,目光却倏然停滞,死死地落在上方。 那墓碑上的照片,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第15章 一阵风吹过,花叶嗦嗦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