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目光都带着迟疑,“你别这样,我心里发虚。” 易墨嘲弄地拨她的手,“虚什么?你不一向理直气壮,四海之内皆是你儿子?” 虽然但是,舒悦还是点头,“我总觉得你要对我干点什么,孙子。” 易墨拉她起来,“该干的都干过了,不该干的,不是说好了,等到你20岁再干?” 20岁是法定最低结婚年纪,她的身体和心理也该发育成熟了。 舒悦被他牵着手往前走,“能不能要脸,英雄?” “谁不要脸?” 易墨摁下电梯键,“黏人的时候,哥哥宝贝轮着喊,下了床防贼一样防我。” 身后有护士路过,同时走进电梯。 舒悦坦坦荡荡,捏了捏口罩的鼻托,怕啥,这样谁认识她? 电梯门合上,抱着病历的护士对他们点头,“易少,舒小姐,晚上好。” 舒悦:“……” 易墨生怕她听不见,揽着她的腰揉,“别人跟你打招呼,舒小姐。” 出了电梯,舒悦找地方洗手消毒。 她现在不紧张了,咬牙切齿骂人,“天晴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易墨看墙上的医用知识宣传,玻璃封映出他含笑的眉眼,“我哪天不行?” 舒悦甩手甩他一身水,“嚯,您那自信网购的吧,七天无理由退货还带运费险。” 易墨的衬衫不能沾水,眼看就报废了。 舒悦歪头,“不脱么?” 易墨拎着佛珠碰她的脸,冰凉的菩提混着他的热息,“回家等你给我脱。” 她咬他的手。 两人等了叶锦和的护工来,这才离开医院回别墅。 进了门,舒悦倒头就睡,醒的时候,楼下路灯都熄了一半。 墙上的钟刚过十二点。 她披上睡袍下楼觅食。 易墨坐在灯下手写贺卡,旁边放着他们挑好的那尊玉雕。 听见声音,他头也没抬,“你室友给你打电话,说她会以工作为重,杀青就出去散心。” 舒悦翻手机给金朝朝回微信,走过去靠在他背上,“饿了。” 易墨写完自己的名字,放好毛笔,“吃饭。” 舒悦瞄一眼贺卡,给薛老先生的寿礼,他们是以未婚夫妻的名义送的。 饭桌上,他陪着她吃了一小块银丝卷,“明天乔何做东,包了车场去赛车。” 舒悦想起清明时那辆改装车,“你怎么就放过他了?” 他卖惨的小心思没过24小时,被乔何拆稀碎,竟然没有任何报复吗? 易墨漱口,“你帮我赢回来。” 舒悦:“???” 他的手不安分地粘掉她嘴角边的鱼籽,“你帮我赢回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舒悦拉着椅子离他远远的,“你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大,一辆车而已。” “不是车的事。” 易墨起身倒水,回来伏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是面子,男人绝不认输。” “再说了——” 他摸她的耳垂,又碰她的脖颈,“被你做点什么,不叫牺牲,是情趣。” 舒悦看他眼里透着的坏,“懂了,不是一辆车的事,是我的事,你就是馋我。” 易墨喝一口水,声音被过滤的清冽,“嗯,好馋。” 第二天到了赛场,舒悦还在纠结赢还是输。 乔何顶着刺猬头走过来,穿着蓝白相间的赛车服,怀里抱着头盔,“悦悦,墨哥呢?” 舒悦指着观众席最上方,“高院书记员的电话,你没带漂亮妹妹,还是没钱带漂亮妹妹?” 乔何坐下,神秘兮兮地说:“最近我对妹妹毫无兴趣,我只想打败E。” 那个保护孔继账户的黑客大佬。 舒悦挑眉,“怎么,又交上手了?” 乔何点头,“我不是托哥嫂帮你查查舒阿姨么,查到她最近五年都在西西里岛。” “然后想调取她五年的行踪,结果被E抹得干干净净,仿佛舒阿姨从来没在那出现过。” 舒悦问,“那她是什么时候到那儿的?” “大概14年前,就是你父亲去世后一年。” 舒悦摇头,“时间对不上,我3岁时她离开燕墨,4岁时,我爸在燕墨出事,她为什么在我5岁那年才出国?” 乔何摊手,“时间太久了,那时候信息又不如现在发达,墨哥都查不到。” “不过唯一能确定,舒阿姨离开你后并没有立刻出国,消失了两年。” 舒悦记不起来了。 舒琢刚走那几年,她三天两头发烧,幼儿园都没上几天,现在全无印象。 有时候觉得她看到舒琢了,有时候又是模糊的人脸,还有金色穗子,不知道是什么。 舒悦点头,“加油,继续查,祝你早日打败E。” 乔何握拳,“我已经想象出他跪在地上喊我爸爸的样子。” 舒悦挑眉,给他转了线人费,但是看看赛道上他那辆漂亮的红色赛车,又加了一倍。 乔何屁颠屁颠地对过来的易墨说:“看我悦悦,财大气粗,再看你,两口子吃一锅饭,人品天壤之别。” 易墨在舒悦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乔何骂我。” 舒悦抬了抬棒球帽,“那你骂回去。” 易墨玩她的手指,“要女朋友帮忙。” 乔何被恶心走了。 单身狗有错吗?单身狗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舒悦转头看易墨,“高兴了?” 易墨指着赛道上乔何的红色超跑,“我要那辆车,有了就高兴。” 他以前陪着舒悦玩赛车,后来车被人动手脚来威胁易家人,易奶奶就不许他再玩了。 舒悦看下面的赛道。 来的人大多是乔何的朋友,熟人,他家超跑俱乐部的成员,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她握着对讲问乔何,“今天怎么玩?” 乔何正和朋友叨叨,听见动静朝他们挥挥手,大喊,“随意,冠军说了算。” 舒悦记得易墨给她买过两辆跑车,存在乔何的俱乐部里,她让人一起送过来。 一辆红色的莱肯,一辆黄色的轩尼诗毒液。 两辆车排在赛道上。 舒悦问:“你喜欢哪一辆?” 易墨指着红色莱肯。 舒悦起身,摸摸他的脸,“行,等我赢了比赛,回来娶你。” 第85章 彩礼 舒悦去更衣室换了身车手服候场。 赛道上,穿着红色皮质短裙的赛车女郎放下黑白格子旗,一排4辆超跑飞驰而出。 阳光下,空气被轰鸣的发动机震动的瑟瑟发抖。 “赛道总长5.5公里,宽18米,最长直道1.25公里,共有7个左弯和7个右弯。” 负责陪伴舒悦的赛车女郎站在候场区撑着伞,还拿着平板讲解赛道的数据。 舒悦听完,“你们新修了赛道?” “是的,悦小姐。” 女郎收起平板,“俱乐部为了安全,每三年检修路面损耗和自然沉降,3月底才完工。” “之前的积分榜也随之清零,这是悦小姐今年第一次比赛,预祝您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舒悦抬头看看台中央的积分榜屏幕,已经有8个人完成了比赛。 排名第一的是法拉利,3分05秒437。 比赛规则简单粗暴,一圈下来,谁用时最短谁是第一。 第二场比赛结束,积分榜刷新。 法拉利降到第三,排名第一的是阿斯顿马丁,3分01秒226。 车手从车里下来,跟舒悦打招呼,“悦悦,要不要让嫂子们陪你比,哥哥们手可黑。” 舒悦大拇指朝下,“赛场不分男女,菜是原罪,好好练一遍《征服》,我下场要听你唱。” 车手大笑着喊话,“输了别哭,易哥在也没用!” 看台上的观众听见了,吹着口哨瞎起哄,“易哥,有人欺负悦悦,干他!” 顺着声音,舒悦抬头往上看。 易墨坐在她的位置,腿上放着她的防晒服,转捻着佛珠,目光和她对视一秒。 他弯起唇,慢悠悠地喝水,“等着,悦儿回来娶完我,再干。” “噫~~~” 以乔何为首,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嘴脸,上蹿下跳拍鸡皮疙瘩。 舒悦收回目光,看女郎帮她把莱肯开上2号赛道。 正红色的车漆,阳光下火焰一般,是前年她18岁生日,易墨送她的成年礼,随车附赠了一款陀飞轮蓝宝石女士手表。 她看了眼手表,定了倒计时2分30秒000,坐进赛车,戴上了头盔。 密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