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要咱们修真界最好的,据说百年就一盒的雪山尖。” “点心的话,我记得咱们宗门山脚下小镇酒楼里,一天只做一份的破稣糕是最好吃的,你们替我买来。” “另外,我现在没了金丹,没法辟谷,不吃会饿,门内厨子做的饭菜又只是应付,所以这趟去,你们顺便带两个酒楼里的厨子回来。” “对了,我也没银子,费用你们先出着,等沈峰主回来了,你们再找他报销去。” “听到了就赶紧去做吧,别耽误了我用膳。” “伺候好了我,你们未来的路也好走不是?毕竟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宗主夫人。” “……” 沈予行刚回到峰内,还没踏入殿中,就见他离开时还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司谣。 正姿态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平躺在自己平日所坐的坐椅上。 一手枕着头,一手不自觉把玩乌黑秀发,尽情吩咐殿中被聚集起来的药峰内弟子们任务。 那姿态,直将颐指气使这个词表现得的淋漓尽致。 而底下的人,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似都被她所谓的“未来宗主夫人”镇住了。 沈予行面色微沉,抬脚踏了进去, 有弟子发现了他的到来,脸上一改之前的憋屈,表情满是惊喜之色,也瞬间弱势全无,底气十足。 活脱脱一副小孩子被欺负,看见了家长的模样。 “师……” 弟子们纷纷想要上前来告状,只是都被沈予行扫来的一个眼神阻止了。 众弟子只好看着他一步步走入大殿,站在大殿之下,站定,沉默而又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吩咐人的司谣。 ![]() 某人惨了,这是在场每一个弟子的心中所想,心里都开始期待起某人被收拾的那一幕。 高位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司谣还在边吩咐,边绞尽脑汁的想些为难人的要求了。 心中却是在微微叹息。 她竟不知,药峰弟子的忍耐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开始,她只是在醒来时见自己果然还活着,心里不爽,想发泄下心中的怨气,给多管闲事的药峰中人添点乱。 就召集了所有人过来,狠狠的为难了下。 看到他们面露怒容,一副恨不得将她剁了的模样,目光流转之下,她就越怎么过份怎么来了。 只盼望这些弟子上些道,真的出手剁了她。 只是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无论她怎么折腾,底下这些平时喊杀喊打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们虽然都一脸怒容,最终都忍住了没动手。 想死真是太困难了,司谣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正想着入神,她忽然感觉到殿中气氛似乎有了变化,原本躁动的药峰弟子们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司谣侧头朝众人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殿前中一身白衣胜雪,环佩叮咚,眉眼淡而不清冷的绝世佳公子,正面容冷峻的看着她。 喔豁! 绝对会对她动手的人终于来了。 第6章 她以为他要罚她? 司谣最后又没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药峰的。 跟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狐裘,正是当年拜入洛沅忱门下,搬到主峰时发现少了的那件狐裘。 当时她还想说哪里去了,原来是遗落药峰了。 …… 经过药峰这次“仗势欺人”事件后,司谣的风评更差了。 宗门内人人都在嘲笑她“未来宗主夫人”的说法,说她在想屁吃,说洛沅忱答应和她结为道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对此,司谣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释,只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去死。 …… 次日,直到天光大亮,司谣才慢悠悠的往山顶的极寒之地爬去。 主峰的弟子讲堂便是设在那儿。 司谣本就出发得晚,到的时候,果不其然迟到了。 她的到来,让正在传道的洛沅忱仙尊,和正在认真听着的内门弟子和各峰的亲传弟子们都停了下来,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众人只见漫天冰天雪地中,身着一袭火红狐裘的司谣静静的站在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未施粉黛。 许是大病初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显憔悴,倒有几分破碎的破碎美感。 众弟子们一时有些惊艳。 反应过来后,又纷纷唾弃居然生出了这样想法的自己,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司谣确实长得很美。 从她来到万法宗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了。 只是后来因为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她对祝鸢小师妹的敌意和做的各种坏事。 再加上她平时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她来这儿做什么。”有弟子问。 “还能干嘛,来找沅忱仙尊的呗,除了这事还能干嘛,某人啊,是著名的沅忱仙尊在哪,就跟到哪儿的跟屁虫。” “昨天啊,某人还举着未来的宗主夫人,仙尊道侣在药峰大闹了一场呢。” “更别说今日沅忱仙尊会在这开设讲堂,为弟子传道授业的事在昨日之前,就传遍了整个万法宗。” “要知道,沅忱仙尊一般只单独为亲传指导,除了她司谣外,仙尊的亲传弟子们都得到了指导。” “像今天这种开设一天讲堂的事,是很长时间才有一次的,我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来,更别说她了。” “这种时候,她不来才有鬼了。” 回答的师兄师姐们语气满是嘲讽和嫌弃,活脱脱的看不起模样,如果忽略掉他们不停往司谣身上瞟的目光的话。 又是这种充满了敌意和嫌弃的目光,司谣懒淡抬眸,扫了在场人一眼后耸耸肩。 她本是也不想来的。 这儿的人,没有一个人欢迎她的到来。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她到场,本来还温馨热闹的气氛总是会诡异的安静怪异起来,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会难看起来。 一个个的开始给她脸色看。 以往为了见到洛沅忱,她没有一次缺席,就算明知道所有人都讨厌她,不想见到她。 现在她放弃攻略洛沅忱了,自是懒得再来。 可谁让她现在找不到作死的其他办法了,索性就来看看,幸运的话能死在那儿也说不一定。 这般想着,司谣索性忽略掉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也不像往常一样对洛沅忱行礼。 只自顾自的往人群中空着的位置走去。 “站住!” 一道沉冷的呵斥声从高台处传来。 刚还小声议论的弟子们虎躯一震,都噤声了,个个正襟危坐起来,虽然这声呵斥并不是给他们的。 司谣脚步顿住,她站定,转身,似不解般用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洛沅忱,不语。 “几日不见了,你是越发散漫了。”洛沅忱眸色一冷,话语不自觉带了威压。 不知为何,见到司谣这般不同于以往见到他时满眼都是信任与依赖,眼中反而也再无一点情义的模样。 他心里就一阵烦躁,特别是她身上那件火红狐裘让他觉得异常碍眼。 这件狐裘,他曾见沈予行那见过。 一想到则这个,他身上释放的威压更甚了,话语也愈发不留情,当着众人的面就呵斥道。 “见了长者亦不行礼,真是应就了那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教!” 渡劫期大能释放的威压,哪里是在场的弟子们能承受得住的。 一个个都面色惨败,气血翻涌起来。 更别提现在的司谣还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