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宴瑶沉着气,静观其变。 东方霁一想到要让某个男子做楚珞的驸马,他便气血翻涌,笑容也很是勉强,“关于皇上想给公主选驸马,这件事你知道吧?” “下官知道。”章宴瑶。 “本宫现在需要一个人,佯装驸马,当然,作为名誉损失,本宫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章大人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吧?” 章宴瑶当然知道,太子的意思是——需要一个人,哪怕知晓太子和公主关系暧昧,今后有可能私下相会,还来做这个戴绿帽子的驸马。 同样,太子会许诺戴绿帽子的驸马好处,也许是权力,也许是金钱。 但他不懂——公主那般洁身自好的女子,为何在不喜欢太子的情况下,与太子有肌肤之亲? 难道太子威胁公主?但两人之间气氛又不大像,更好像是一种合作。 到底什么合作,必须要以肌肤之亲来完成? 东方霁见章宴瑶双眉紧锁,猜想其听说自己和公主有了肌肤之亲,备受打击。 他心里竟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哪怕理智一直说服他:不能幸灾乐祸,不能痛踩落水狗,章宴瑶不是敌人,是自己人。 但还是十分痛快! 他现在恨不得把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宣扬给所有喜欢楚珞的男子,尤其是饶玺。 一定添油加醋,狠狠地打击! 楚珞缩在男人肩旁,心里暗搓搓地想着,[哎,菜鸟互啄,何必呢?] [你们都是我不想要的男人,理应惺惺相惜、报团取暖,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哦不对,是单方面伤害?] [章宴瑶其实挺好的,除了为人圆滑点,长袖善舞,但这也是为官之道。此外,为人温和、包容,当初为墨丹青可圆不少场,长得也斯文俊美,以后嫁给章宴瑶的女子可有福了。] 章宴瑶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她对他评价这么高。 东方霁肩头一僵,之后转过头,冷冷盯着女子——趴在我的肩上,夸奖其他男人? 第642章 就玩!纯玩! 楚珞不知道太子想什么,但光看那杀人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她缩了缩脖子,就要从男人肩上退回来——其实这么扭着脖子趴着,挺不舒服。 但刚回来,又被拉了回去,被太子抱在怀里。 楚珞,[好么,扭着身子,更不舒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扭脖子呢。] “……”东方霁。 章宴瑶看着两人刻意表现出的亲热,脸上笑容深了,但眼底也更冷。 楚珞小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快点说正事儿吧,我腰都要扭断了!” 东方霁放开了她,而后道,“皇上想给公主招驸马,但本宫与公主的关系若被泄露,对本宫、对公主,都不是好事。所以本宫想找一个人来做驸马,顺便掩护我们的关系。” 章宴瑶努力控制自己,眼神不看向公主。 东方霁,“当然,本宫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只要你愿意帮我们打掩护,本宫便许你丞相之位。” 章宴瑶一愣,疑惑地看向太子,“丞相?我们南晋国并无丞相之位……”声音一顿,之后更为惊愕,“太子是想恢复丞相之职?” 前朝,便是这片土地上,上一个国家,是有丞相之位的,还有左右丞相。 难道太子是想让他……来做丞相!? 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了真龙天子外,丞相便是百官之首、群臣之王! 有些权势大的丞相,甚至比亲王还要尊贵! 章宴瑶声音有些颤抖,“那……内阁大学士……怎么办?” 东方霁就知道,章宴瑶会对这个职位感兴趣。 章宴瑶和墨丹青不同,后者出身书香门第,哪怕是入仕,对官位也不会太执着;但前者不是,章宴瑶身负章家家族、以及依附于章家一派的重担,对权势的追求,深入骨髓。 “恢复左右丞相一职,自是要动许多人利益,所以无法激进,”东方霁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章宴瑶屏住呼吸,脸上谦卑笑容消失不见,只有紧张。 他紧紧盯着太子,耐着性子等太子把这口茶咽下去。 东方霁放下茶碗,才继续道,“因此,恢复左右丞相可能需要一个过程。最开始,可以对外说,左右丞相是为配合内阁学士而恢复。 待成功建立后,丞相之职,便与内阁学士之位平齐。再过上一段时间,左右丞相之位正式稳固,凌驾于内阁学士之上。” 声音一顿,微微一笑,沉声道,“不知章大人是否愿意帮本宫和公主这个忙?” “……”章宴瑶僵在原地。 是否……要同意? 如果不同意,则错过这种天降良机! 要知道,普通官员,从最基础干起,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升到五品! 若有人提携,有可能到三品。 但三品之上,要么需要家族一代一代人的努力、积累,要么需要天降好运。 而丞相之位,别说是好运,可以说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气运! 错过,别说他自己认为可惜,回去告诉祖父,祖父能当场气死;告诉父亲,父亲能当场把他打死。 但同时,如果同意了呢? 章宴瑶用复杂地目光看向心心念念的女子——同意了,是否就宣告放弃了她? 虽然……与太子竞争,他本来也没什么胜算。 楚珞见章宴瑶目光复杂地盯着她,可急坏了,[看什么看?答应啊!有什么可犹豫的?] [如果没成就算了,如果成了,你就载入史册啊!] [不就是戴绿帽子吗?戴就戴呗,夏天遮阳防紫外线、冬天保暖防冻耳朵,再说,如果你当丞相,别说你戴绿帽子,你就是背个绿龟壳,谁敢笑话你?] [戴绿帽子就能当丞相,如果把这条件开出去,想来戴的能围京城绕三圈。再者说,这里也不是一夫一妻制……好吧,确实是一夫一妻,但可以纳妾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回头你娶几个喜欢妾不就行了。] [而且吧,我觉得这事儿成不了,别问我怎么知道,就是直觉。] 男人之间谈条件,一旁的楚珞闲着也是闲着,就心里默默地劝着玩。 不指望他听到,就玩!纯玩! 东方霁低头瞥了女子一眼,很想说——你说得很有道理。 但为了不暴露读心术,还是忍了下来。 两人怎么会知道,章宴瑶将公主的“劝说”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章宴瑶垂下眼,将拳头捏了又捏。 思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