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诏曰皇上的诏书在此,各位,谁动皇后娘娘,也是诛九族!” 有这么一道圣旨在? 我随手一伸,荣卉把圣旨放在我的手中,压着声音对我说道:“刚刚奴婢一会出去找青草之时,大总管给奴婢的,皇上写的下两道圣旨,这一份要先拿过来给娘娘过目的!” 箫清让真是有办法,几天的功夫,把诏书都拿下来了,怪不得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什么事情都他来做,我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把手中的圣旨摊开一看,嘴角勾起,圣旨一卷:“太后娘娘,本宫现在是皇后,就算你是太后娘娘那又怎样,本宫现在是正一品,废除本宫,需要皇上诏告天下,没有皇上昭告天下,谁也不能废除本宫!” 太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幸得旁边的宫女扶的及时,不然非昏厥过去不可:“好……好……哀家这就去找皇上,哀家就不信皇上能让你这个妖女,当皇后!” 略微弯腰屈膝:“臣妾恭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鸢尾见情势不对,就要跟着走,我眼明手快的一把薅住他的手:“妹妹,你我姐妹难得一见,还是进屋喝杯茶!” 宫鸢尾眼瞅着太后走远,脸色一白,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我:“姐姐当上了皇后,妹妹高兴的还没反应过来,请姐姐容许妹妹好好去思量片刻,真是太过惊喜了!” 不管她抗拒我,直接把她拽进屋子里,她极其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瞪了我几眼。 在桌前,我把圣旨往桌子上一放,张口道:“妹妹赶紧做啊,你怀有身孕可千万不要累着孩子!” 宫鸢尾手横在肚子上,眼眶中蓄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妹妹站着就好,姐姐您坐!” 眼帘微抬,坐了下来,宫鸢尾咬了咬嘴唇,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瞬间声泪并下:“姐姐您就饶过妹妹这一次,妹妹不是有意带太后前来,妹妹都是受奸人蛊惑,才脑筋一时不顶用,让太后过来教姐姐规矩!” “你口中所说的奸人是谁?”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宫鸢尾猛然摇了摇头,一副誓死不开口的样子。 桌子上摆满了香料,我随手拿了一盒,带着麝香味的香料,在她的鼻尖掠过:“你不说本宫也晓得,你口中说出的奸人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是皇后之位,就是他许诺给本宫的吗?” “本宫可以在宫外不回来,可是他说本宫要报仇,你正好怀孕了,本宫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得到北晋的江山,我就同意回来了,瞧,这才短短的几日,他就把皇后的桂冠,送给了我,你,就是一颗棋子!” “不可能!”宫鸢尾脸色惨白:“他说让我带太后过来,与你有用,我便会尽了心思把太后带来,你在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手中麝味的香料又靠近了她一分:“你现在怀了身孕,这个味道,独孤玄赢身上一直有,难道你没有听过麝香堕胎吗?” 毫无一丝血色的脸,我瞧着心里很是畅快,畅快的让我又道:“一个男子身上长期佩戴麝香,你觉得你那么容易怀有身孕的吗?让我猜一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或者说,你肚子里没有孩子,一切只不过假装!” “等到十月怀胎之后,从宫外找一个相似的孩子,来力保你的位置,就像古时候,狸猫换太子那一样,不过你这个换的太子,就是外面的野种了,没有一丁点皇家血统!” “不是!”宫鸢尾唇瓣颤抖的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没有人可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就算皇上长期佩戴麝香,也不代表我不能怀有身孕,我与他同床共枕那么久,总有一次能怀了孩子!” “姑且你这个孩子,本宫相信是皇上的!”手中的麝香对她又近了一分:“告诉本宫,你和箫清让在谋划什么?不然的话,今日,你的孩子就留在这里,陪着本宫吧!” 宫鸢尾伸手一拂,把我手中的麝香和拂在地,瞬间满屋子被浓重的麝香味所覆盖,浓郁的令人呕吐。 “不说是吗?”我的耐心即将耗尽,对着外面道:“荣卉,去把香料厅麝香再拿些过来,皇上喜欢闻这个味道,本宫的宫殿里,需要点一些,以供皇上欢喜!” 荣卉在外面应声:“奴婢这就去,娘娘请稍等片刻!” “姐姐!”宫鸢尾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的叫着:“我跟你谋划的都是一样,只不过你要人命,我要荣华富贵,我只想进宫生一个孩子,谋了帝位,一辈子尊荣无上!” 我的手一抽,让他的手落在我的腿上,微微抬起她的下颚,眼睛落在她的眼睛之中:“沙夏,曾经的你,我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现在的你,跟曾经的我长得五分相似,你又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谋了帝位,想一辈子尊荣无上,可是你身边的人不是这样想!” “而且你又从哪里能肯定得了,他,箫清让能让你的孩子坐稳帝位,不能,从我现在得到皇后之位,你就能看出来不能,皇上现在对我是痴迷的,我杀了太皇太后他都不处置我,今日打了太后!封后的圣旨就下了,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兆头?”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吗?现在这个局势难道你看不清楚?谁得到了圣宠,谁才能在后宫肆意妄为,情爱令人迷失眼界,皇上他不是一代明君,现在就可以看得出来!” 到底是什么让他转变如此之大,大概只有他自己和箫清让知道了。 “帝位!”宫鸢尾眼睛一闭,眼泪横流下来,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同归于尽之感:“箫清让想做摄政王,他跟我一样想要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摄政王。 我的眸色一暗,这个野心够大,因为是个阉人,所以想止步于摄政王,许诺给我的是,我的皇后,夺来宫鸢尾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他现在如此得到独孤玄赢信任,这摄政王也不是不可能,那我就得怀疑怀疑他手上是不是真的无人可用? 或许说他早就拢了一班朝臣,在我面前当着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做什么呢? 月下倾城! 能通过我得到月下倾城,两淮的月下倾城,可是他又哪来的自信,通过我能得到两淮的月下倾城? 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桓芜口中所说独孤家个个顶级算计,而且他今天未说完的人名又是谁? 太多的疑问在我心头萦绕,便太多的事情是不可信的,我得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才行。 “他许诺你什么呢?”我倒了一杯清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 “荣华富贵!” “还有呢?” “只要我儿当了皇帝,江山有我一半!” “再有呢!” “你的命,只要我儿当了皇帝,你的命就是我的!” “为什么恨我?” “没有原因!” “为什么恨我?”抬起她下颚的手还没有收回,另一只手把水端过来,对着她的脸,声音冷切:“为什么恨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手中的杯子倾覆,只要我稍微一丁点倾斜,就能把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全部给淋花了。 宫鸢尾胸口起伏,看了好几眼我手中的杯子,道:“恨你的原因是因为,本来是我和他合作的,谁知道你来横插一脚,你的身份比我更加有利用价值,我害怕我被他舍弃了,所以我恨你入骨,想着把你给除掉了,他肯定就会加以培养我,我就可以离开燃烬那个鬼地方!” “你的流放之地不是燃烬。”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你的额头上曾经有一个字,罪犯的墨刑,你用额间花把它给遮住,可是不可否认的,你的额间有它,你曾经不在燃烬,这不能成为你离不离开燃烬你的借口!你还对我撒谎!” 中的杯盏倾斜,水从上面哗啦啦落在她的脸上,秋日的水是温的,不是滚烫的,边淋着我边道:“既然不说这只是小小的惩戒,等会我会把麝香放在你的饭菜里,看你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我说我说!”宫鸢尾哽咽地求饶道:“我全说!” “早这样乖不就好了吗?”我把手一收,把她的头拧到一边,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她比我更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肚里的这个孩子是她的唯一救命稻草,是她狂赌起来的唯一筹码。 宫鸢尾双手捂着肚子,不知脸上是搽水还是眼泪,一溜一溜串的往下落:“我恨你,因为你剥夺了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箫清让让我看到了希望,说只要我好好听话,便许诺我荣华富贵!” “我同你一样是一个罪犯,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有个娘亲保护你,你的娘亲为了你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