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升起又落下。 天边晚霞像是被血染红了半边。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出微亮的光。 阮笙欢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般,浑身酸痛,感觉到身侧滚烫的温度,腰间被禁锢着。 阮笙欢眼睛干涩肿胀,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哥哥’,他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禽兽混蛋。 阮笙欢嫌脏的拿掉他的手,下秒原本闭着眼睛熟睡的男人,瞬间睁开了凛冽的眸子,眼底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手臂一收紧,原本要离开的人,瞬间又被捞了回去。 阮笙欢后背紧贴着着他,她抓着他的手,脸上是愤恨的神色,“你放开我!” “再睡一会,还是继续?”他的声音让人不允许有任何抗拒。 阮笙欢心头跳了一下,蓦然收了声。 他手段向来就是这样,粗暴,从来不会顾她的感受。 跟他不能硬碰硬,要不然得到的会是更加惨痛折磨十倍的代价。 静谧的酒店房间里,能够听到两人彼此之间均匀的呼吸声,阮笙欢心跳的速度也很快。 蓦然半晌后,阮笙欢出了声:“我还是有事,要回学校。” “半小时后,我送你。” “我不需要。” 靳寒松开了手,阮笙欢有些吃惊,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她放开,他会这么好说话?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看着原本光洁的腿上,此刻布满了男人留下的痕迹,阮笙欢咬着牙,心底暗暗骂了句:畜生! 刚踩到地,阮笙欢仿佛失了控,浑身无力瘫软在了地上,床上的男人发出愉悦的轻笑。 房间的灯被打开,靳寒身上仅穿了身睡袍,胸口衣领松松垮垮,露出小麦色精壮,有力的胸肌,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吸了口,吐出白烟,侧目慵懒看着她,“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阮笙欢没有理他,手撑着床,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衣服走去了浴室间。 看着落地镜,身上每片肌肤都敢不忍赌,手里的裙子也根本遮不住,这些痕迹。 一股无力感用上心头,镜子里憔悴苍白,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跟刚被凌辱过没什么两样。 事情根本跟她预想发展的不一样。 算算时间,白玉书也早已经毕业,现在靳寒跟她应该早已经结婚了,他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帝都,接管蔚蓝,好好做他该做的事。 阮笙欢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穿好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直走到桌上拿起自己的包,打开看了眼,幸好里面重要的东西都在。 靳寒慢条斯理,不急不慢穿着身上的西装,他低头扣着袖子上的纽扣,对正准备离开的阮笙欢说:“学校那边我已经查问过了,昨天办完艺术展览,你今天休息。至于回学校…”穿戴好后,靳寒步步走到她面前,深邃漆黑的眸光紧紧凝视着她,“你也早已经毕业。就算想离开,明月…下次可以找个更好的理由。” 阮笙欢视线看向一边,没有去看他,语气淡然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让开!” 靳寒的角度看着她,眼眶始终都是微红的,她不知道那时的她,有多迷人。 “不打算跟我回家?” 阮笙欢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将他推开,靳寒不为所动,甚至低下头,嘴角莫名勾起一抹邪肆弧度,阮笙欢打开门,却看到了门口将她拦住的保镖,意思显而易见。 阮笙欢再也忍受不住,将身上的包,用力砸在他身上,声音压抑又愤怒的对他开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离开这么多年,直接把我当成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现?我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 “有些事不是你说了算,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靳寒转过身来,对着她,“在有些事,我还不明白之前,最好乖乖在我身边。” “这一次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休想在逃开一步!” 恶魔宣布的誓言,就像是一道恐怖的诅咒。 他们之间仿佛真的有根看不清的枷锁一直将他们牢牢拴住,谁也逃不开。 阮笙欢没有在向以前那样大喊哭闹,她就像是一个提线傀儡,跟在他身边,身后的保镖也在无时无刻的紧盯着她。 坐在天台空中餐厅,一眼望去,能够一眼看到巴黎铁塔的风景,这里是整个法国最豪华的餐厅酒店,一晚的价格,确实她这辈子都赚不了的钱。 阮笙欢不知道靳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 第321章那你说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服务员上完最后一道菜。 “不合胃口?”靳寒喝了口水,视线看向她。 阮笙欢的包放在椅子旁边,她真的想直接拿包就走人,可是他的保镖在她根本走不了,就算逃,阮笙欢不知道该逃哪里去。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说说看!” 阮笙欢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下个星期,要出发去北沙窝的五彩湾,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你把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靳寒静静听着等她说完,然后只给了她三个字:“不准去。” 每次她要做什么时,阮笙欢不懂,他凭什么老管着她,现在她已经不是学生了。 “这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决定。就算按照我们现在关系…你…” 还未等她说完,靳寒就打断了她说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那你说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靳寒看着她时,深不可测能洞悉一切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穿,他的话也不知道意有所指着什么。 他问这句话,是想让她承认他们之间是不正当的关系? 是他随便可以玩的玩具。 阮笙欢垂眼沉默,桌下的手,紧紧抓着裙摆,不愿承认的说:“你…永远都是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 靳寒邪恶的一笑,他用纸巾擦了擦嘴,随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阮笙欢整个神经都在绷紧,靳寒站在她身后的位置,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齐成拿来了黑色丝绒的首饰盒,他打开里面是一条精美简约的锁骨链,看见那银色月牙形状的坠饰,阮笙欢整个人瞬间僵硬。 靳寒微微俯身,双手穿过她的身前,将银链戴在她的脖子上,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蛊惑而又低沉的开口说:“刚见面不着急,以后你会明白,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视线落在那双紧握起来的双手,淡淡一笑,“明月…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喊哥哥。” 靳寒温柔的语气中就像是藏了一把锋利的刀,谈笑间,能够让她遍体鳞伤。 他站直了身子,“等会我要去开个会,你在酒店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让保镖去做,要去哪…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他手指勾起了她的长发,在手指间缠绕把玩着。 阮笙欢没有说话,靳寒离开时给了身后的保镖一个凌冽的眼神,保镖点头,像是在说:一定会把人看好。 阮笙欢大脑完全冷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靳寒究竟什么时候走的。 等到服务员过来提醒,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桌上的菜也全都冷了。 阮笙欢才缓过神来,她迅速站起来,想要找一个能让她呼吸的地方。 她不可能在这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