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摇头:“不是不是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跟谢君扬一样开研究所,”祁深冷笑接话,“拿着祁氏的家业去做赔本的玩意儿可不行。” 于是好不容易快哄好的祁凛又低下了头。 陈初夏心堵,忙立马继续说:“没事儿子!咱们不拿祁家的钱就是了!咱们自己有能力,才不管他!” 这话很有效,祁凛眼里骤然一亮,重重点头:“对!以后妈妈你跟爸爸离婚成功后,我就不用继承祁氏了!” “……”儿子,这话就不用当着你爸的面说了。 陈初夏真怕祁深会半路把他们扔下车去。 好在祁深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到底没动手。 车在行驶半个小时后。 停在了宴会入场处,一家三口正常进入宴厅。 宴会厅盛丽豪华,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陈初夏目光在周遭看了一圈,正想跟祁凛计划中那样去找个角落吃东西。 忽地,她视线定定落在前方。 那抹熟悉的身影转过身时,陈初夏眼神骤变! 她毫不犹豫向对方冲了过去! 下一刻。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狠狠响彻在宴会厅! 第18章 所有人目瞪口呆,皆注目过来。 祁深眼疾手快,立马将陈初夏拉过来,护着身后,但还是回头问陈初夏:“你在做什么?” 可陈初夏却木愣愣地待在原地,她的身子都在发颤,几近咬牙切齿质问对面的男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你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手上还发着麻。 可陈初夏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眼里的恨意是从未有过的浓烈。 男人看起来跟祁深差不多大,但脸倒是生脸,祁深并未认出这个人是谁。 这次的寿宴是林家邀请的大多数都是各处有头有脸的家族,可祁深仔细想了很久,印象中,各个豪门世家中似乎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人虽然穿着正装,却剃着寸头,一副邪气的神态。 突然被大庭广众甩了一巴掌,男人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他用舌尖抵了下口腔,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陈初夏,你想找死吗?” 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对方的语气带着怒气,祁深神色微凛,挡在陈初夏面前,望着对面的男人:“这位先生,我夫人可能是跟你有什么误会。” 男人这时才看了眼祁深,低头又看了眼他们中间的小不点,眼里倒是闪过一丝诧异。 “陈初夏,你居然结婚生孩子了,而且……” 他话音一顿,目光打量了下祁深,勾起嘴角才继续说:“真是稀奇,你居然没跟谢君扬结婚。” 祁深的脸色难看一瞬,可陈初夏却顾不上这些东西,她从祁深的身后冲出来,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林旭升!你凭什么现在就出狱了?!” 一句出狱两个字。 周遭霎时一瞬安静下来 “这是什么人啊?罪犯吗?” “有没有人管管,林家怎么会把这种罪犯放进来!” “快喊保镖过来!” …… 一时间,人群变得骚动慌乱。 很快林家有人赶了过来。 见到这场景,林父脸色一变,他眉头深锁,看了眼林旭升,又看看祁深,脸色瞬时耷拉了下来。 “怎么回事?” “没事,碰见了个老朋友。”林旭升脸上仍然带着邪气的笑,他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陈初夏。 这眼神让祁深看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上前一步,将陈初夏彻底护在身后。 祁深的语气有些冷,“林伯父,这位是林家哪位公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林父拉了一把林旭升,他不想得罪祁深,连忙解释。 “祁总,这是我们林家刚找回来的不孝子,有什么得罪的不要放在心上。” 一听这话。 祁深算是明白过来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之前早就听说林家有位离家出走的小儿子,自小养在乡下,十八岁成年时林家想接他回来,结果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家人没能从乡下接回人,对外还说只当林家没这个人。 只不过没想到,如今却是又回来了。 陈初夏的情绪还未平息下来,听到林旭升的身份后,她冷笑出声:“原来你是林家的小儿子,难怪当初能轻而易举平息所有的舆论,还能将人送走,原来都是钞能力!” 她态度讥讽,浑身像是竖起了刺儿。 是祁深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眉头轻拧起,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沉声开口问。 “陈初夏,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陈初夏情绪稍稳定了一会儿。 但她仍然是满怀恨意地盯着面前的林旭升,冷声回答:“这位林家小公子,差点害死我的朋友。” 简单一句话,足以让所有人的脸色骤变。 林旭升的眉头紧紧拧起,正要说什么,被林父拦了下来。 “祁总,祁太太,有什么事我们换个地方谈,可以吗?” 毕竟这里是林家老爷子的寿宴,闹出太难看的事也确实不太妥当。 祁深伸手揽住陈初夏的肩膀。 “可以。” 林父准备让他们去二楼的房间里好好谈谈。 可显然,林旭升并不准备配合,他撇了撇嘴角,“算了吧,我不认为我跟你们在场任何人有什么话好谈。” 他看了眼林父,满不在意:“我这次就是见见老爷子,见过了,我也该走了。” “陈初夏,你这一巴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说完,林旭升径直离开。 陈初夏就这么盯着他,手死死攥紧,一刻也不曾松懈。 晚宴结束。 回去的车上,是罕见的沉默。 祁凛是小孩子,这会儿到了睡觉的点,很快就趴在陈初夏的腿上睡了。 祁深定定望着陈初夏,从宴会见过林旭升后,她整场都心不在焉。 “陈初夏,你……”祁深缓声开口,却一时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鲜少有去主动关心别人过往的时刻,尤其这个人还是陈初夏,他更是一时拉不下面子,话刚出口就卡住了。 陈初夏神情仍然有些恍惚,听见他的声音,眼神晃了晃,随即下意识想起今天自己在宴会上的所作所为,只当他是想问责。 不论如何,站在祁深的立场,确实是自己给他惹祸了。 陈初夏正色道歉:“对不起,我承认今天我是冲动了,给你添麻烦了,真的不好意思。” “我……”祁深霎时脸色一僵,他没想到陈初夏会误解成这个意思。 可很快,陈初夏又说:“但是就算让我重来一次,见到他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换言之:我道歉,但我下次还敢。 祁深一怔,眼底泄出一抹笑意,被他很快收敛回去,他眼神轻瞥:“我什么时候说你错了吗?” 这话一出,陈初夏愣了。 她看着祁深,迟疑着问:“你……没怪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你说他差点害死了你的朋友,他还为此入狱,换作是任何人,应该都会是你这个反应,你没错。”祁深缓声开口。 这……似乎是祁深第一次站在她这边? 陈初夏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来,她忙不迭低下头掩盖鼻腔里涌现出来的酸意,“谢谢。” 祁深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