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而起你祖母先去了积云巷跟楚汐动了手,多少人看着她将楚汐打伤吐血被严青扔了出来?” “你信不信这会儿外头的人骂的都是我们齐家刻薄歹毒,骂的都是你祖母不慈齐家不要脸面,逼迫一个父母双亡没了依仗的孤女!” “你这会儿喝问我倒是厉害,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你在䧿山上惹出的麻烦,你祖母何至于如此?!” 齐瑾修怒气猛地一滞,脸也苍白。 齐覃也是恼怒的很。 先前齐姝兰回来的时候,大哥要将人塞进二房他就已经觉得不好,可他说不过齐老夫人和齐鸿,也为着那将要袭爵的国公位只能随了他们,还迫着齐姝兰手里头的东西将人充作了庶女。 这事本来都已经消停了,楚汐也答应了下来将人留在府里,他们只要好好将人养着,回头找个人嫁出去了就行了,可他们偏偏要将人捧的跟心肝儿似的,屡次纵她跟楚汐争执,齐瑾修还没脑子的为她扔了楚汐险些害死了她。 如今倒是有脸来质问他怕事? 齐覃气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你现在知道要替你祖母出头,怎不想想那一日在䧿山时但凡你能长个脑子,不说将楚汐带回京城,哪怕留个仆人将她送回灵云寺,今日齐家也不会如此受困。” “你惹来的麻烦,倒好意思这般喝问我?!” 齐瑾修脸上血色消退,张嘴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的……” “是不是有意你去跟楚汐解释,看她愿不愿意信你!” 齐瑾修神色惨白。 齐鸿也是气恼齐瑾修糊涂,可是事情已经出了,就算再气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朝着齐覃就道: “行了,眼下是翻旧账的时候吗?外头已经够乱了,母亲也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就算再追究先前事情又能有什么用?” 见齐覃拧着眉毛,齐鸿竭力压着怒气说道:“三弟,我知道你对瑾修不满,可就算再不满也得先顾着眼前,母亲绝不能出事,她若有个好歹,你我都得丁忧,这齐国公府的前程也就全完了。” 齐覃脸色微变:“可是大夫……” “大夫总会有的。”齐鸿沉声道,“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一趟陆家,他们府中养着替后宅看诊的府医,你去将人请回来暂且应付着,保住母亲不出事。” “可陆家愿意掺和吗……” “他们不愿意也得愿意,䧿山的事情陆执年也有份,楚汐能对齐家心狠,他们以为陆执年就能逃得过去?况且今日动手的是严青,他殴打朝廷诰命,伤及国公府女眷,陆崇远听了只会高兴。” 严青与世家那边结怨已久,陆家巴不得能抓住他把柄,甭管是什么缘由,严青殴打朝廷命妇那就是错,陆家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齐覃也是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还是大哥聪明,我这就去陆家。” 齐鸿才扭头对着齐瑾修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你祖母,切莫出去闹事。” “那父亲……” “我还有事要办。” 齐楚汐这次是真的跟府里撕破了脸,邹氏回来虽然哭哭啼啼,却也将事情说了个半大。 她和齐老夫人打伤了齐楚汐,被严青从积云巷扔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外界怕是已经谣言漫天。 严青不好招惹,楚汐也不如以前乖顺,他得去处理干净一些事情,免得阴沟里翻船。 眼见着齐鸿匆匆走了,齐覃也拿着帖子去了陆家,齐瑾修隔着屏扇瞧着里头昏迷着的齐老夫人紧咬着嘴唇,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明明不久前楚汐还拉着他撒娇唤他阿兄,可是为什么䧿山回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是故意要将她遗弃在那林中,他只是没想到陆执年和谢寅也没留人保护楚汐。 他只是一时大意…… 可是楚汐为什么一定要紧抓着不放,为什么非得闹成这个样子? “楚汐…” 齐瑾修低声喃喃时,心中也是染了怨意。 明明是至亲兄妹,她为什么这般绝情? 齐姝兰站在屋外廊柱后面,瞧着里头神色苍白的齐瑾修,嘴唇跟着发白。 她原以为齐老夫人亲自出马能将齐楚汐带回来,再不济也能让她落得个不孝的名声,挽回一些局面,可是没想到连那般精明的齐老夫人都栽在了齐楚汐手里。 她用力咬着贝齿,无声怒骂了句“老废物”,那双眼里也是盈满了怨恨。 为什么齐楚汐这么好命,生来富贵,享尽荣华,明明没了齐瑾修他们,还能冒出来个义兄庇护?为什么她总能这么轻易就得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依仗,坏了她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 齐姝兰指甲都抠进了梁柱里,既是怨恨楚汐怎么能攀上了严青,又是恼恨自己为何身世凄凉。 若是齐家真的败了,她该怎么办? 她心中有些惶惶,目光落在屋中的齐瑾修身上,原本惶恐不安的眼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无论如何,齐瑾修必须站在她这边! 齐姝兰整了整衣裙,将发间弄的凌乱了一些,然后拿着帕子用力揉红了眼睛,露出平日里齐瑾修最是疼惜的模样,低低泣泣地进了房门。 “阿兄…” “姝兰?” “阿兄,我该怎么办,楚汐这般心狠,我好害怕…” 她哭得泪水涟涟,齐瑾修疼惜扶着她,“别怕。” 第36章齐老夫人废了 齐姝兰蹲在齐瑾修身前,眼泪大滴大滴地落,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惊惶:“可是祖母,祖母都成这样了,楚汐不会放过我的。” 她牵着齐瑾修衣袖,指尖都在发抖, “还有阿兄,她这么诋毁阿兄,连祖母求情都被她打了出来,现在外面怕是都在议论阿兄害她性命,她会毁了阿兄的……” 齐瑾修袖中的手猛地蜷紧,下颚绷紧时嘴唇都泛着白。 “阿兄,我们该怎么办?” 齐姝兰低头伏在齐瑾修手上,满是害怕地哭着。 齐瑾修想要安慰她,想要让她别怕,可是想起如今外间那些关于齐家的流言蜚语,想起他自己的处境,却只觉得说什么话都是苍白。 屏扆后齐老夫人昏迷不醒,屋中全是齐姝兰低低哭泣的声音。 齐瑾修嘴唇越抿越紧,正当开口之时,就突闻身前人低泣着说道:“阿兄,如果楚汐没有回来的话该有多好,她若是没被人救下,真留在了䧿山该有多好……” “姝兰!”齐瑾修震惊看她,“你在胡说什么?!” 齐姝兰哭的满眼通红:“我没有胡说,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齐姝兰!!”齐瑾修厉喝。 齐姝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望着满眼震怒的齐瑾修哭声道:“我知道我这么想太过恶毒,我也知道我不该有这种心思,可是阿兄,齐楚汐她想要毁了你啊。” “自从那日铖王府回来之后,我就夜夜梦魇,我总梦到她毁了齐家门庭,我梦到伯父丢了官爵,阿兄被人唾弃,整个齐家被人鄙夷嘲笑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我害怕的惊醒,每一次都庆幸只是一场噩梦,可是今天祖母却被人血淋淋地抬了回来。” 她哭得抽噎不止, “阿兄,我怕那些梦变成真的,我怕你真的毁在楚汐手上,她不会饶了我们的,她会毁了齐家的……” 齐瑾修被这番话说的心中惊悸,仿佛有脱缰的野兽撞进心间震得他心口惶惶,他脸色跟着苍白,紧紧握着手时蜷于袖中发抖,却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 “不会的,楚汐不会这么对我们,她是齐家女娘,我是她的亲兄长,她不是这么狠毒的人。” “阿兄……” “你不必说了,楚汐不会这么对我!” 齐瑾修怒声道,“楚汐心软至极,她只是一时生气,又被姓严的阉人撺掇,等过几日她就会明白谁才是她的亲人。” 楚汐不会害他的! 齐瑾修也不知道是在劝服自己,还是在告诫齐姝兰,对着眼前女娘时语气极重:“齐姝兰,楚汐是你的妹妹,你绝对不能有不该有的心思!” 见齐姝兰吓的打了个哆嗦,垂头时苍白脸上有泪珠滚落。 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怕才会生了这念头,可是阿兄绝不能看着你走错了路,齐家还有父亲,还有阿兄,我们都会护着你的,楚汐只是一时糊涂,她会回来的。” “你莫要起了恶念,毁了你自己。” 齐姝兰感觉着齐瑾修伸手落在她发间,听着他温声劝诫,她哽咽着唤了声“阿兄”,垂着的眼里却是一片冷然。 回来? 她无声嗤笑。 齐瑾修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齐楚汐是狠了心不会再与齐家修好,不过齐姝兰也从来都没寄希望一次就能说动齐瑾修跟楚汐反目。 她太清楚眼前这个兄长了,自持君子,严修己身,恨不得将规矩刻进了骨子里,可实则却是自私至极。 他刚才那一瞬间苍白的脸,还有落在膝上那只手绷紧时轻颤的弧度,都说明他根本不是如他所说那般,毫不在意齐楚汐所为。 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心中恶劣。 她只要种下种子,耐心等着。 楚汐一日不回来,他们早晚会反目,齐瑾修也早晚会明白,只有毁了齐楚汐才能保住他自己和齐家。 …… 齐家到底还是请来了大夫,齐覃带着陆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