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鹅啊,分明是一对鸳鸯嘛。”李婶在一旁笑。 “......”鸳鸯吗?好像大白鹅小时候的确不长这样的! 贺宴辞扭过头,耳朵绯红,“抱歉,不认识。我一朋友说,这是大白鹅,我以为就是。” 李婶偷偷笑,“哎呀,先生说是大白鹅,那就是大白鹅,多好的一对大白鹅啊。” “.....”贺宴辞。 温阮这是第二次见贺宴辞红耳朵,害羞的表现?她不忍一笑,默认李婶的说法。 “要不,先生、太太给两只可爱的‘大白鹅’取个名字?” “辞辞。” “软软。” 两人异口同声,温阮说得是辞辞,贺宴辞说的是软软。 缓过神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合,又瞬间分开。 李婶:“这两个名字不错。‘大白鹅’现在还分不清,等大一点羽毛长了,头部就可以分得清雌雄了,那时候再用这两个名字。” 贺宴辞把‘大白鹅’交给了李婶,牵起温阮进屋。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写出来。”温阮这几天都在跟稿子作斗争。 “写了一章,按照你上回的提议,还算顺利。”温阮如实答。 “知道你老公的好处了吧?” “好处多多。” “看吧,比符景百厉害吧。” “......”这人,是跟符老师过不去了吗? 第二天,温阮趴在客厅茶几上敲稿子。 突然问李婶,“李婶,‘大白鹅’安置好了吗?外面好冷会不会冻伤?” “不会不会,院子里的水池是恒温的。先生特意叮嘱过,昨晚连人让人做了恒温池。” 昨晚连夜做恒温池,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李婶一边摆水果一边说,“太太。先生,哪里是分不清不认识大白鹅,分明是想送一对鸳鸯给您。” 温阮也是这样认为的。 贺宴辞要送她的应该就是鸳鸯。 温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温阮单手支头,另一手在电脑触摸键上兜圈圈儿,若有所想,“李婶,你说,送男士礼物的话一般送什么好。”她只送过长辈礼物的,还没送过其他人。 “太太是要送先生吧?我看很多太太,小姐送老公或男朋友都是什么手表、领带,皮带、衣服之类的。” “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这些就属于亲密人之间才会送的,这是浪漫的情调,其他人送才会显得暧昧不好呢。” “太太,不管您送先生什么,先生肯定都很高兴。”她这两个月可算是看出来,男主人喜欢女主人可喜欢得紧,“太太,你别纠结了,礼尚往来情意长绵。” “......”情意长绵——温阮听得脸燥燥的。 但送礼这事,温阮认为李婶说得很有道理。 贺宴辞又帮她弄干花,这次去旅游,她有一小半时间耗在了剧组,他不但没不高兴,还在她讲剧情的时,帮她记笔记。 昨天又送了她两只‘大白鹅’。 她不礼尚往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30.第三十章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温阮拍了一张在恒温池欢快戏耍的一对‘大白鹅’, 发给唐随意。 【好看吗?】 【咦,这两只肉肉的小东西是小黄鸭吗?】 【大白鹅呀。】 【嘿,少骗我, 我见过的大白鹅不长这样, 像鸭子或另一种叫什么来着的鸟类, 哦, 鸳鸯哟~】唐随意语气故意调笑。 【贺宴辞说是大白鹅。】 【啧啧啧,不得了了, 软软你这是在跟我变相炫耀么?软软啊软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你都会秀恩爱了。】 她有秀恩爱, 没有吧? 温阮双手手机,窝在太阳房的吊椅上晒太阳,暖暖地阳光洒在小脸柔和有光度, 她的身子一晃一晃荡起吊椅, 看着唐随意发来的消息, 嘴角都是笑意。 【软软,我发现你跟你老公度个蜜月回来,关系好像不一般了哦。】 【有吗,我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呀。不过,他对我很好。】 【啧啧,你就在我面前使劲秀吧,甜死我吧。】 【那我继续?】 【打住, 我不要听!说正事, 年后你要回学校吗?】 【要回的,我跟导师约好明年跟他走一趟。】这是学校时光,最后一次做义工, 她要去的。 【啧啧啧,你老公舍得你过来?还跟导师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把你绑裤腰带上,不让走。】 温阮笑,哪有那么夸张。 昨天晚上完事后,太渴,她喝了一大杯水,太冷,她不想上洗手间,贺宴辞抱她去的,半夜她想喝牛奶,贺宴辞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她是小麻烦精。 她回校待一段时间,贺宴辞肯定高兴坏了。 贺宴辞下班回家的目光追随点,李婶已经习惯,只要在客厅没瞧见温阮,贺宴辞就会找人,看到到温阮的身影,他硬冷的眉眼会温和许多。 这几天,温阮都会在客厅等他下班。 今天却不在。 贺宴辞拧了拧眉,不等他开口问温阮的去向,李婶捂嘴笑了笑,手指了指楼上,“太太,在楼上太阳房呢。” “中午饭吃了没。”贺宴辞脱下外套递给李婶。 “喝了一小碗粥,下午温了一杯牛奶和水果上去,太太都吃了。”李婶如实回答。 贺宴辞眉心蹙了蹙,他近期发现,温阮这个家伙有个臭毛病,一旦进入了写作状态,废寝忘食。 李婶他们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热好菜等她想起要吃饭这事,再摆饭,他中午不能在家里陪她吃,拿她也没法子。 好在早餐她还是能乖乖吃,最近早晨比他起得还早。 贺宴辞的生物钟非常准,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好两次他怀里空的,旁边也没人,不知起了多久。 贺宴辞出卧室,温阮顶一张疲倦的小脸,从最边上的书房摸了过来,眼睛都是闭着的,眼下一圈儿熬夜的乌青。这样的状态下,贺宴辞挺佩服她的还能精准的找到卧室的方向,找到他的怀抱,小手环住他的腰,小脸帖他胸膛上睡觉。 贺宴辞几次都想收拾她,然而她贴在他的胸前,软绵绵的,睡得熟,眼睛都没睁开,还有绵延的呼吸声。贺宴辞能怎么办,叹叹气,弯腰将人抱到卧室床上。 这回贺宴辞是下定了决心要收拾温阮。 没结婚前,说什么作息标准。 他当时信了她的邪,被她娇柔漂亮的外表给欺骗。 忘了这个小哭包,小时候就是个逆天的小霸主,身体不好,一动就喘得厉害,还要到处乱跳的。 长大了,以为她变了,原来所有的柔软都是假象。 难怪温家人管她紧,不让她做这做那的,这种不听话的,给她点颜色,能开染坊,三天不打还能上房揭瓦。 不管怎么能行? 最近他太纵容她,仗着蜜月期他承诺过她,她真就为所欲为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给她给她把作息纠正过来。 贺宴辞板一张严肃脸,踩着楼梯上二楼阳光房,他修长的腿,迈步速度快,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楼下浇花的佣人见状,问李婶,“先生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这么大的气?” 李婶同样不知道什么情况,担忧地看了看楼上。 两人关系才刚有点起色,可千万别又因为什么事闹起来啊。 阳光房的吊椅很大,是前不久贺宴辞按照温阮的要求找人设计的,为了方便温阮工作,吊椅前面有一张自动折叠桌子。 这会她并没有用桌子,而是两腿盘坐在吊床上,笔记本电脑放在交叉的小腿上,葱白好看的手指灵活地敲键盘。 临近阳光房,贺宴辞修长的步子放慢了许多,迎眼看见盯电脑屏幕的温阮眼睛一瞬不瞬,手上的动作非常快,贺宴辞敢保证,他现在上去在她身后占一个小时,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贺宴辞揉了揉眉心,走了上去,从后抽走温阮腿上的笔记本,“你这样工作舒服吗?” 温阮扭过身,看到身后的贺宴辞,眼眸闪过一丝光,“啊,你下班了?不好意思,我搞忘了!”她之前答应过他,每天他下班前都去客厅等他,今天剧情太好写,一时没注意时间。 贺宴辞抬手取掉她架在鼻梁上,占据小部分脸颊的菱形金边细框眼镜,他大拇指指腹顺手帮她揉了揉鼻影的红痕,“老实交代,工作多长时间了。”这副防辐射的眼睛是他国外一个朋友帮忙配的,和他开车戴的那款是同系列,舒适度很高,不是戴太长时间,鼻影不可能会留红印子。 温阮细想,上回被贺宴辞点拨后,又在邓导剧组待了好几天,思如泉涌,真没记多少小时,从早到晚,除了在规定时间做瑜伽,都在写作。 不用温阮回答,贺宴辞也知道时间不会短,好在家里暖气打足,家里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