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魏偳便朝她猛奔过来,更是将手伸过来,一下子便抵住了李长宁的喉咙。 李长宁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紧紧遏制住,她觉得自己要马上不能够呼吸,于是便干咳了几声。 李长宁不由得想挣脱,可是挣扎了半天,没有丝毫的动静。 “把遗诏给我。”魏偳眸眼中沉着阴鸷。 “住手。” 李长宁凝神一看,只见南王楚括从那处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着一袭玄甲,甚为威风凛凛。他不由得看了李长宁一眼,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了魏偳。 “萧王殿下,还望手下留情。”楚括清朗得眸眼中意味不明。 “原来是南王,这是我们皇家之事,你来此何干?” “吾本就是守护皇室的,为何不能来。”楚括淡淡一抿。 魏偳不由得将李长宁放下,她便忙躲到南王身后,他肯定没有料想到,这南王如此清心寡欲,竟然也会牵扯进这件事。 “萧王殿下,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若真是打起来,我们还有羽林卫不一定会输。”楚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若是你不起干戈,我也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魏偳低头细思片刻,知晓这南王竟然管起这事,倒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因而眸光一沉。“我们走。” 回到了仪芳苑,李长宁不由看向一旁的楚括。“遗诏上属意的是八皇子魏宓,我们要怎么做?” 楚括闻言,便不由得拿起遗诏来。“烧了。” 李长宁顿时不由得一凝。 楚括便命人拿来了一个火盆,然后便将遗诏扔了进去。“今日也算是有惊无险。” 李长宁也不由得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让魏宓坐上皇位,此次她也算是利用了南王,但是南王定然也如此吧。只是前世南王淡泊名利,今生也不知为何突然如此,但是只要是免除了李家以后悲惨的命运,一切便也都是值得的。 “萧王这个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长宁点了点头。 “南王殿下。” 李长宁不由得再次抬头,只见竟然是李嫣。只见她今日穿着一袭浅粉色桐花细纹长裳,秀眉如远山,唇点朱色。看起来倒是整个人文静了不少。 楚括见是她。“李嫣姑娘。” “南王殿下,这时我特意准备的水果。”李嫣说着便命人将果子放在了桌子上。 “南王殿下,你尝一尝。” 楚括闻言,只好拿起一颗葡萄来。 “南王殿下,可否陪我去院子里面走走。” 楚括一脸无奈。“好吧。” 李长宁看着李嫣也算是机关用尽。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突然打起南王的主意。 于是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这个李嫣着实古怪,可是她又抓不上她的把柄,于是不由得悄悄跟至两人的身后。 “南王殿下,这院里的风景可还行。”只见李嫣如此对南王言道。 楚括。“倒是还行。” “往日在边疆可还劳累?”只见李嫣又问道。 “边疆是劳心劳累之地,所以我才回到了京都。”楚括不由得如此言道。 李嫣不由得点了点头,只是突然她的脚便一崴,然后一个踉跄,然后南王楚括便将之抱住。 李长宁在她身后看见这一幕,这李嫣又在搞什么鬼。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吗?不过她倒是也没有什么,毕竟南王对于她确又欣赏,但更多的是扶他登位,然后解开李家日后满门落狱的命运。 因此,她倒也是不能喜欢上李嫣。于是她便不由得清咳了一声,然后便假意对玉烟说。“玉烟,我们去那边。” 楚括闻听到身后的异响,于是便将李嫣扶起。“既然来了,便一起吧。” 李长宁顿时不由停住了脚步,如此倒也是甚好,免得李嫣那个心机女动不动就往他的身上靠。 李长宁顿时便不由得走了过去,她能够瞧看出李嫣脸上的不悦。不由得在心里冷冷一笑。 “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来放风筝吧。”只见一旁的李嫣又如此言道。 只见没多时,李嫣便做好了一个风筝,李长宁不由得凝了凝,这还是以前那个粗手笨脚的李嫣,竟管李长宁心里有千百种疑惑,但也不至于李嫣也是重生的吧?? 李长宁不由得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压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再一抬头,只见那边已是一片欢声笑语,风筝也已经飞在了高高的天幕之上,这可不行,南王怎么能够喜欢李嫣呢?于是马上一计涌上心头。 只见李长宁便不由得走上前去,然后便假装一晕。 “长宁姑娘,你怎么呢?”楚括的声音传来。 不过她现在自然是不能够睁眼,于是便继续装睡。然后便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起。 第十八章 遗诏 她只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小姐这是怎么了。”玉烟的声音便响起。 “晕倒了。”楚括言道。 “快传钱太医。”玉烟不由得忙言道。 只见钱太医便随即走了进来,只是将手一探,见根本无大碍,于是便言语道。“定然是小姐近日过度劳累所致。并无大碍。” “哦。”楚括于是便淡淡言道。 楚括走后,李长宁方才慢慢得睁开眼来,思想起李嫣做的一切。 魏萱便忙步走了过来。“刚刚来的可是南王殿下?” 李长宁不由得点了点头。‘’你可是喜欢南王?‘’ 听着魏萱如此一问,李长宁不由得一惊,这几日确实与南王走的近了些,但是绝对是没有儿女私情。‘’阿娘,你误会了,我和南王什么都没有的。‘’ ‘’那就好。‘’魏萱不由得如此言道。 ‘’遗诏呢?‘’ 李长宁顿时一滞。“遗诏不小心落进火里,烧了。” “烧了……”魏萱脸上隐有怒意。“那你让我们母女如何同文武百官们去交代,父皇给了我们遗诏,可是朱兖看见的。” 李长宁不由得一怔,她倒是将这茬给忘记了。朱兖虽然一直有心于魏宓,但如今眼目前倒是也并未言明。因此如果是她不小心烧了遗诏,满朝的百官必然也是会追问于她。 李长宁不由得脑壳疼,如今她又要如何去做呢?难道真的又让魏宓登位吗? “大小姐,八皇子来了。” 李长宁闻言不由得一惊。魏宓果然来了。 只见魏宓身着一袭墨黑色长衣,腰悬碧玉,迈步走了进来。 “我听说父皇给了你们遗诏。姑姑可确有此事呀?” 魏萱听闻此言,也不由的冒出了一颗冷汗。“遗诏被宁儿不小心烧了,还望八皇子莫要责怪于她。” “烧了。” 魏宓顿时觉得一脸得不可思议,他倒没有听说过还有人会烧遗诏的。况且他早就听父皇提及,他便是登位的不二人选,而李家与父皇本就是嫡亲,怎么又会将遗诏烧掉了。 而且,他早就耳闻李相国府的大小姐属意于他,只是虽嫌弃她的恶名,她也没有必要烧了这个遗诏。 “姑姑既然看了遗诏,便自然知晓上面的人是谁?”魏宓不由如此精明的言道。 魏萱此时的神色方才舒缓一点。“自然是知晓的,这继承大统的人便是…………” “啊……” 李长宁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魏萱不由忙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她的身上插了一支羽箭,魏宓不由赶紧将她扶起。 这时一个黑衣人便如一阵风般飞了进来,李长宁不由强撑着流血的身子。这时魏宓便不由得挡在了她的身前。 经过一个回合,魏宓便被那个黑衣人引了出去。 “宁儿,你没事吧?”魏萱不由随即甚为担忧的走了过来。 李长宁不由得摇了摇头。“我还好。” 李长宁于是便回到了仪芳苑,她不由得使力将身上的羽箭取了下来。一种钻心蚀骨的痛意便不由得开始蔓延全身,她又用水将伤口处洗了洗。然后钱太医便给她上了一点药。 渐渐地已至深夜,李长宁躺在床上休息,只是突然间闻到了一声异响。 “谁…………” “是我。” 李长宁不由得一眼瞧去,原来竟然是楚括。她不由得凝向他。“白天的事是你做的?” 楚括不由得点了点头。“果然聪明,不愧是我楚括瞧看上的人。” “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八皇子知道遗诏上是他的名字。”李长宁不由得一脸忧心忡忡。 “瞒得一日便是一日。”楚括不由得如此言道。 李长宁知晓她的意思,可能不出几日日她和护国长公主魏萱便会被文武百官所谴责。可是这毕竟是她李长宁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不是吗? 淳元帝的棺木停放了七日,第七日便再举行下葬大典,除了皇后慕容璇玑外,其他几位妃嫔依着梁国的规矩便要殉葬。 国丧自然全民哀悼,而依着梁国的规矩,除了皇室之外,三品以上的臣女便也都要参加,因此李长宁也在其中。嫔妃的泣哭声倒是不绝于耳。 李长宁一行人便来到了皇陵。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停了下来。对于殉葬李长宁还是满痛恨的,可是这是梁国的规矩,因此,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位嫔妃被宦臣喝下毒药,然后便被拉进了皇陵。 一旁的楚括不由得忙遮上了她的眼睛。“既然害怕就可以不看。” 算是被别人瞧看到了她自己懦弱的一面,李长宁便忙把楚括挡着得手拿开。“谁说我怕了呀,我可不怕。” 楚括不由得一笑。 那日,她和魏萱便被拉到了太和殿进行了三司会审。“长公主殿下,我听言皇上死的当时,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