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的东西。 "我们确实是父子,都懂得利用对方最珍爱的东西,一击致命。" 岑俨逐渐睁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岑彧缓缓靠近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分明。 "接管岑氏,一是为摆脱你,二是为秦唯昭。" "你费尽心机想要保留的,最终都会落在她的手里。" "如何处置,都由她做主。" "爸,你说怎么样。" 他笑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岑俨目眦欲裂,已经维持不了平静的狼狈样子。 "不可以!不可以!" "你是不是疯了,那只是一个女人,能给你带来什么,没有岑氏的万分之一!" 他情绪异常激动,他清楚地知道岑彧绝对能说到做到,"你这个混蛋,我把你培养出来不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的!" "你这么爱她,她呢,她像你爱她那样爱你吗!" 他转动轮椅过去,抬头狰狞地看着岑彧," 你看,你把他折磨成这样,不就说明那个女孩根本承受不了你的失控吗,那你何必啊!" 岑彧冷眼看着他发疯。 缓慢俯身,双手按在他的轮椅扶手上,残忍清晰地在他耳边说,"你看,让你放弃岑氏你就这么疯狂。那你怎么会企图动摇我和她呢。" "我也会疯啊。" "相信我,你想要的,一个都保不住。"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耿睿。 耿睿猛地瑟缩一下,哪里还有之前的笃定和意气风发。 "既然他这么看重你,往后你就待在他身边吧。" 耿睿点头如捣蒜。 他那一双手已经被废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岑彧是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人,他绝对不会招惹他。 都是岑俨。 是他说到时候岑彧伤心欲绝,他就会重掌大权,到时候他的音乐梦唾手可得,百利而无一害。 他瞳孔里闪烁着恨意。 红肿的双手颤抖着,和着眼睛里的冷光,阴鸷又渗人。 岑俨想看狗一样看他。 没用的东西,真该死。 走出这栋院子,他对着周围的人淡声吩咐。 "看好他,别死就行。" 黑衣保镖敬畏地点头。 里面的两个人全是疯子,全都怨恨对方,就让他们这么长久地待在一起。 要比留一个人孤独至死更加狠毒。 岑彧,骨子里真的冷血。 —— 秦唯昭的疑虑在下午看到乐团里已经没了耿睿和毛芯月的身影时,无限放大。 昨天她又慌又乱,都没有静下心来斟酌发生的那些事。 现在她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为什么岑彧会那么丧失理性。 为什么他那么迫切地想要占有她。 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 虽然强硬,却也把自己处于劣势。 绝不仅仅是那个意外的接触和下午的失联。 她心乱如麻。 乐团里的人因为临时少了两个人也忙得焦头烂额。 再加上耿睿在乐团里的作用很大,现在临时退出带给别人很大的麻烦。 秦唯昭无暇顾及乐团。 凭借着心里的猜测,正要拨打岑彧的电话,突然想到什么,转而拨打了张助理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开门见山,"耿睿的事是不是岑彧做的。" 张助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清了清嗓子,道:"不是。" 秦唯昭蹙眉,"你在骗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特意让你等在学校外面接我上下学。" "昨天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是耿睿和毛芯月做的?" "他们除了让我受伤,挂断岑叔的电话,还做了什么?" 张助理额头隐隐冒汗。 他真的小瞧了秦唯昭的洞察力。 "真……" "张助理,你一直跟在岑叔身边,你知道我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对我也同样重要,我以前一直觉得是因为我的任性让人觉得我朝三暮四不专心,他才那么没有安全感。"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对不对。" "在我面前,他,好像很……"她抿唇,酸涩地吐字,"自卑。" "为什么?" —— PS:岑彧一是担心昭昭很快厌倦,二是因为自己的成长环境觉得自卑,感情很复杂。 昭昭不知道岑彧的成长环境,所以只以为他是单纯的占有欲强,但当岑彧把话说白之后,她是会吓到的,但即便如此她也承受不住不和岑彧在一起,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爱的有多深。 (总觉得自己写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 第169章 “过来,岑叔抱一下。” 张助理陷入了沉默。 他是知道昨晚岑彧处理耿睿时的样子。 他也知道岑彧面不改色地听着耿睿的哀嚎,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看不到一丝生气。 他内心斟酌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昨天有人匿名给岑总发了短信,具体内容我不知道,我只是通过电话号码定位到了耿睿的手机。” “岑总回国后就去找您,我带人控制了他,昨晚岑总就是在处理他。” 秦唯昭紧紧蹙着眉,“毛芯月呢。” “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已经被扭送进精神病院限制人身自由。” 她心里冷下去,蛰伏这么多天,孤僻和不受欢迎都是装可怜的利器。 和耿睿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有点着急。 “那现在呢,岑叔去哪了。” “岑总在郊区,去看望了老岑总。” 张助理手里捏着方向盘,纠结片刻,又道:“秦小姐,我不清楚您和岑总处于什么状况,我只是一个下属,岑总从不向人表露他的私生活。” “我是岑总掌权时才进岑氏的,但我还是觉得,您想要岑总有些自卑的原因,或许可以从他的家庭入手。” 秦唯昭目光失焦。 她对岑彧的家庭了解不多。 他的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在郊外休养不出门。 听小叔叔说,父子两人感情也不是很好。 但具体的,她一无所知。 岑彧不说,她也不想刻意去问。 毕竟她只是喜欢他而已。 张助理说完,又有些担心地补充了句:“我今天给您说的话您别让岑总知道是我说的,岑总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事。” 秦唯昭回神。 “我知道,你放心。” 说完挂了电话。 一整个下午,她的脑子都是一团乱麻。 一会在想耿睿到底给他发了什么东西,一会又在想岑彧和他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心不在焉的应付完排练,结束时匆匆离开。 张助理在前面开车。 秦唯昭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昨晚的一幕幕无孔不入,盘旋在闹钟。 ——你害怕的那个岑彧,才是我。 ——一个每时每刻都想侵占你的疯子。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现在仍然能够清晰呈现。 乍然听到,她吓得只会拒绝。 可冷静下来,她突然开始审视自己。 岑彧想要的这些,她愿不愿意给。 昨晚她只是不满他的态度,却不排斥和他做那些事。 谈不上犹豫,内心深处没有拒绝的选项。 好似豁然开朗。 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车子缓缓驶进樟锦府,停在楼下。 一旁的车位上,停着岑彧的宾利。 他在楼上。 秦唯昭抿唇,耗费了几分钟,整理好心情,她坐电梯上楼。 开门的时候手都有点微颤。 进门,抬眸。 岑彧就坐在沙发上。 敞着腿,头颈后靠。 眼镜捏在手里被放在一边,凤眸阖着。 少见的颓靡感。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下颌收起,凤眸睁开,直直望向她。 瞳眸如同罩着一层浓雾。 两人对望很久。 而后,男人勾唇,薄唇轻启。 嗓音清润温煦。 “过来,岑叔抱一下。” 秦唯昭被他蛊惑着走过去,刚想坐到他身旁。 他的手就横过来,“不是这。” 秦唯昭不解。 岑彧凝着她,点了点修劲的大腿。 “这里。” 她脸一红,然后妥协地单膝跪在沙发上,抬腿,跨坐在他身上。 他随即握住她的腰,带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还往前引了引。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鼻息纠缠。 他抱的她很紧,像是怕她离开。 下颚搭在她纤薄的肩膀上,热气钻进衣襟,引起颤栗。 他忽而笑了一声。 秦唯昭脸还红着,“怎么了?” “我家昭昭真香。” 她眼睫颤了两下,娇嗔,“岑彧!” 他扯唇轻笑。 稍稍拉开些距离。 他的眼神逡巡在她的小脸上,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我们昭昭。”他停顿,目光柔和,“该活在阳光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秦唯昭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