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你们是姐弟,她还是很疼你的。” “谁知道呢,又不是亲生的。”詹彦青嘲弄地掀起唇角。 姜以宁面露惊讶,“不是亲生的?” 詹彦青:“她是我爸妈领养的,到家的时候都二十了。” 姜以宁:“为什么会领养她?” 詹彦青玩笑着说,“可能因为我太不争气了,他们想找个智商高的人来辅佐我,找男的又不放心,找个女的好操纵,年龄到了联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到姜以宁难看的脸色,詹彦青问,“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不会,这很正常。”姜以宁说,“詹家也给她很多了,如果她不是詹家的养女,靳家应该不会接受她吧?” 谈及此事,詹彦青的面色严肃不少,“靳家接受她,不是因为詹家。” 姜以宁好奇,“那是为什么?” 詹彦青:“前些年,靳夫人肾脏衰竭,是詹语白摘了一颗肾给她,靳夫人才起死回生。” 姜以宁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手心的皮肉都抠破了。 詹彦青发觉姜以宁面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惊讶。”姜以宁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詹彦青:“她老早就喜欢暮沉了,暮沉原本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件事情以后,靳夫人就安排暮沉和她联姻了,暮沉也没反对,后来对她还不错。” “原来如此。”姜以宁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詹语白用那颗肾换来了暮沉未婚妻的身份,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么肮脏下作的事情。 呵…… 暮沉这个人,她、抢、定、了。 —— ![]() 因为詹彦青的那番话,姜以宁连续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起来时,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个浓妆去上班。 姜以宁一到公司,就被梁聪安排到会议室做会议记录。 姜以宁抱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门口,恰好与过来开会的暮沉撞上。 暮沉身旁跟了几个高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发抖。 看到姜以宁,暮沉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姜以宁:“靳总。” 暮沉没理她,和几个高管进去坐了。 开会的时候,姜以宁全神贯注做着会议记录,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也没功夫去看暮沉。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男人时不时便会冷冷扫过她的脸。 开完会,姜以宁回去给与会人员发了会议记录,抄送了暮沉一份。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便收到了暮沉的回件:来我办公室。 第035章尽管骂 经验告诉姜以宁,暮沉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姜以宁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暮沉的办公室。 姜以宁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暮沉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暮沉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姜以宁万万没想到暮沉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暮沉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姜以宁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暮沉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姜以宁:“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暮沉:“你确定?” 姜以宁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姜以宁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暮沉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扣子崩开,胡乱散了一地,她的内衣和胸前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姜以宁将身体往他那头贴着,巧笑嫣然,“哥哥想摸可以直说,我自己动手脱就好了嘛……唔!” 调情的话没说完,下巴便被暮沉狠狠掐住。 “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你也不怕得病。”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姜以宁怔忡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狗东西昨天看见她和郑凛叙还有詹彦青见面了?是派人跟踪了她,还是亲自跟的? 姜以宁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度笑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顿时风情万种。 姜以宁:“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像被妻子戴绿帽的男人,哥哥不会是把我当成老婆了吧?” 暮沉:“你也配。” 姜以宁:“对啊,我不配,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反将一军,“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一晚上应付几个男人,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暮沉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上,姜以宁丝毫不退缩,她笑着说,“哥哥这样像是恼羞成怒哦,我会当真的。” 这句话让暮沉冷静下来不少,他收手,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整理着领带。 想起刚才的失控,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用短短几句话就将他刺激到理智全无,这个姜以宁—— 暮沉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冽,“三天之内,如果你再不和詹彦青分手,我会把你和郑凛叙的照片和视频全部交给他。” 姜以宁:“好啊。” 暮沉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挑衅,哪知,下一秒却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就是找他分手的。” 暮沉眯起了眼睛,满脸不信任。 姜以宁挑眉,“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啊?” 暮沉冷笑,否则呢,她以为,她在他这边有几分可信度?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有詹彦青那种鬼迷心窍的人才会信她。 姜以宁露出委屈的表情,“哥哥的心思真难猜,不听话生气,听话也生气。” 暮沉:“真分了?” 姜以宁点头。 暮沉:“为什么?” 姜以宁:“因为不喜欢他呀。” 暮沉:“你不怕我录音给他听?” 姜以宁散漫地撩着头发,“那哥哥就去给他听好了,最好让他恨我,日后也不要来纠缠我。” 她将胸口的头发撩起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黑色的内衣与肤色对比鲜明,那展露无遗的曲线,看得人口干舌燥。 暮沉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了起来,“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姜以宁:“好伤心哦,哥哥总是把我想成那种满腹心机的女人。” 暮沉:“别演。” 姜以宁委屈地瘪嘴,“好吧,其实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呢。” 她扭着腰走近他,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息如兰,“我的目的就是嫁给哥哥,当哥哥的老婆呀。” 暮沉不满地皱眉,动手要推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抱住。 女人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滚了?” 暮沉:“原来你知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 |